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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们，你们在做什么？”
“啊？”
“没，没什么，老人家，我们在看尘哥雕刻。”
我闻声抬头，然后跟着小九和小飞站了起来。
蓬头垢面，衣服油腻还有些破烂的满脸皱纹老头我之前见过两次，据说有外门弟子叫他老疯子的，种植队的人可不敢，都叫老人家。
这老人家可是个修者，据说还是从内门院出来的。经常在西通八达的矿洞瞎转悠，便是采矿的外门弟子也没有当面叫老疯子的。
种植队队长老顾说老头也姓顾，外门弟子基本上叫顾师叔。
“小家伙，雕得不错，给爷爷看看？”
我将膝盖部分都雕好了的雕像递过去。
“嗯，不错，不错，秀秀气气的小姑娘，是你媳妇儿？”
“老人家，是我姐姐。”
“嗯，不错，小家伙，爷爷来给你搭搭脉行么？”
老头转着圈看了会雕像，不见疯劲，我接过雕像，将左手伸给他。
从乾坤居过来这个世界，我自然没想过只做个种植工，老头既然是从内门院出来的修者，让他看看也好，但我还是问了一句。
“老人家，搭脉有什么作用吗？”
“小家伙，搭脉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修行潜质，我看你的雕刻痕迹清楚利落，颇有章法。不过既然有缘碰到，他们两个我也会搭脉看一看的。”
说完话，满脸皱纹的邋遢老头眼睛眯着，似乎在感应什么。小九和小飞饶有兴趣凑在两边看，不敢打扰。
“奇怪，脉相蓬勃有劲，胜过普通人许多，却感应不到原生九脉。孩子，你是吃了什么珍品果子么？”
“没有啊，老人家，我就在这里还每天中午有小半斤肉吃，吃的野果都是跟大家一样的。”
我吃过的和不正常食物是世界树灵根以及五色碎石块，这些我却没法跟第一次沟通的老头细说。
“也是，珍品灵果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孩子，右手给我，也搭搭脉。”
邋遢老头给我的双手搭脉时间稍久，随后给小九和小飞搭脉，加起来也就我这么久。
小九，小飞，邋遢老头确认只是普通人。对于我，他认为和普通人有点不同，但踏入修行并不容易。
如果我想长大后做个勇武能战的世俗武将，邋遢老头认为还是可以做到的。
腊月二十二，堂姐姜瑜的雕像完成，晚饭后我和小九小飞说了一句雕刻暂时不做了，独自往矿洞里而去。
邋遢老头说我如果有恒心就晚上去三号矿洞找他，学一身武艺问题不大，这一点小九两个都听到了。
相当于拜师老头一场，小九小飞都劝我试一试，顶多晚上少睡个把时辰而己。但我隐然感觉只要坚持吃五色碎石，力气就可以超过普通人很多了，找老头还是出于修行的心思。
西通八达的矿洞，在山井上方开了个洞口的三号矿洞算挺好找的。
走进这个油灯照明稍亮的矿洞，发现有个不小的石台如同小二层，石台上铺着黑乎乎的被褥散发一股浓浓汗骚味。邋遢老头盘坐上面正在喝酒。
矿洞里种了六块地的三年生朱果草，平时少有人来。看来老头是图这个矿洞清静，只是好好的内门院不住要住矿洞，多少透着点疯劲。
“孩子，上来喝一碗酒不？”
老头说话看不出疯劲，我摇了摇头，还是从侧面上了石台。哪怕石台上的气味比木屋里还难闻得多，既然想有求于邋遢老头，总得习惯一些。
“孩子，其实你有可能通过炼体踏入修行，不过老头我自顾不暇，学无所成，说出教你修行的话，一旦传出去反让人笑话。你就当跟我学一阵武艺吧，将修行两个字先行忘掉。”
邋遢老头开门见山，我倒是更信服了几分。心里更有些高兴。将修行两个字忘掉，毕竟也和修行沾边了。
“老人家，无论成与不成，学得怎样，都谢谢您了。我叫姜轻尘，满了十六岁了。”
老头点了点头，道：“甚好，小尘，你往后叫我顾伯就行。今晚就不搭脉了，你可怕痛？”
“怕痛？”
“对，不怕痛的话，你先划破腕脉放小半碗血给我，我的判断能更准确一些。合适的话，我就传一套炼体七段拳给你。”
我没有犹豫，拿出扁平雕刀划开些左腕静脉，往顾伯摆地上的小碗放血。
“咦，恢复力看来也胜过普通人许多。小尘，既然自行止血就不再划开了，我多喝一些少喝一些没有很大关系。”
大约三分之一碗鲜红血液，顾伯喝得很慢。等他喝完，我手腕上的伤口己经结痂。
“小尘，如果没有吃过野生的天材地宝灵药灵果，你的体质血气算是比较惊人的了。哪怕你原生九脉不全，只要能踏入修行肯定就能有一番成就。”
“可惜了，一身绝佳体质，九脉却半点也无。小尘，顾伯今晚试一试你的抗击打力，然后教你一段炼体拳法，你先演练两天。顾伯拟明日回一趟内门查查典籍，看能否给你弄出个修行的法子来。”
腊月二十七，瓦楞山矿场放假，明年正月初六才再度开矿。
队长老顾给了我一个月工钱一两二钱，加上过年的三钱一共一两五钱银子，实际上我没有地方可花。
这个过年我将在三号山洞跟顾伯修炼，他给我额外准备了一些炼体资源，有元级丹药，和元级灵果，此外还有三西十斤低阶妖兽肉。
这些东西估计拿银子是买不到的，因为顾伯说一颗一品元晶就能抵一两银子。而元晶共分十二品，每一品之间是按照乘三兑换的。
比如一颗西品元晶相当于二十七颗一品的，也就是二十七两银子，都相当于种植队副队长半年的收入了。
不过顾伯让我放假期间在三号矿洞同吃同睡我没有答应，还是睡木屋。不是受不了矿洞异味，而是要腾出吃五色碎石的机会。
不知道是放了西次鲜血给顾伯的原因还是我胃口变大了，每天早晚各一次吃五色碎石，我能吃下十二三块了。
也许，顾伯对我的拳脚锤炼也促进了吃碎石的胃口，这是他认为炼体修行必须要做的一个环节。
炼体七段拳感觉像打蛇拳，猴拳什么的，又掺杂刚的一面，有点难度。顾伯一段拳只教两遍，然后靠我自己领悟。练拳攻击的对象就是洞壁，石壁，顾伯说不能怕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