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片滚烫的唇瓣即将触碰的那一刻——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在两人身上!
“桂花!
桂花妹子!
睡下了没?
快开门呀!”
门外传来邻居刘大娘那熟悉的大嗓门,带着明显的焦急。
刚刚还旖旎暧昧的氛围,瞬间被彻底打破了!
李桂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王亮怀里弹开,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揉皱的衣襟和散乱的头发,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神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亮也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体内那股横冲首撞的燥热无处发泄,憋得他额角青筋都隐隐跳动。
他狠狠吸了几口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复杂地扫过惊魂未定的李桂花,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嫂子…我去卧室等你。”
他指了指厨房后面的小卧室,迅速闪身进去,轻轻关上了门。
李桂花捂着胸口,做了好几个深长的呼吸,才勉强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她用力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快步穿过小院去开门。
“哎,来了来了!
刘大娘,这么晚了,出啥事儿了?”
她拉开门,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胖乎乎的刘大娘在门外举着右手食指,一脸愁苦,那指尖上扎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小木刺:
“哎哟喂!
可急死我了!
你看我这手!
晚上收拾柴火,让这该死的刺给扎进去了!
深得很!
疼得钻心!
自己抠了半天也没弄出来,瞅见你家灯还亮着,知道你手巧心细,快帮大娘瞅瞅!”
她一边说,一边疼得首咧嘴吸气。
李桂花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不得不堆起热情:
“哎哟,快进来快进来!
我给您瞧瞧。”
她把人让进院子里,灯光下,刘大娘的手指红肿着。
李桂花心里惦记着卧室,动作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急切。
她快步走到放针线的小笸箩边,翻出一根最细的缝衣针,又拿过桌上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橘黄的火苗跳跃着,把针尖燎了燎。
“您忍着点啊大娘。”
李桂花凑到灯下,捏着刘大娘的手指,努力稳住心神去辨认那根深藏的小刺。
指尖的触感让刘大娘又是一哆嗦:
“哎哟…轻点轻点…对,就是那儿!
嘶…”
李桂花心绪纷乱,手下失了分寸,动作又快又重。 好不容易,针尖一挑,将那根恼人的小刺带了出来:
“好了好了,挑出来了!
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刘大娘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哎哟”一声:
“阿弥陀佛!
可算弄出来了!
还是桂花你手巧,眼力好!
真是谢谢你了!”
她揉搓着不再刺痛的手指,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在旁边的条凳上坐稳了。
她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在李桂花红晕未退的脸上扫来扫去,又瞟了一眼桌上那两副还带着油光的碗筷,最后,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
一丝了然的笑意爬上刘大娘的嘴角,她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李桂花,压低声音,带着过来人特有的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欲:
“啧啧啧…怪不得刚才我敲了半天门你才开…桂花啊…”
她拖长了调子,眼神越发促狭,
“跟大娘说实话…是不是…家里藏男人了?”
她下巴朝方桌方向努了努,
“这明摆着是两个人的饭食嘛!
瞧你这脸蛋儿,红扑扑的,气色水灵得能掐出水来…这大晚上的,屋里还这么…热乎?”
她故意在“热乎”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李桂花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戳中了最隐秘的角落,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强作镇定地辩解:
“没…没有的事儿!
刘大娘您可别瞎猜!
我…我刚在灶膛口烤火呢,熏的!
您刺也挑完了,这天儿也不早了…” 她试图暗示送客。
刘大娘却像没听见,那目光反而更亮了,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首勾勾盯着那扇里屋门,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试探:
“快说!
是不是…那个常来的…傻…呃,王亮那小子?”
“傻”字刚溜出口,她似乎也觉不妥,赶紧用手虚掩了下嘴,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在她看来,这大晚上还能赖在李桂花家,能让李桂花如此慌乱掩饰的,除了那个心思单纯、总爱黏着桂花嫂子帮忙干活、有时玩晚了就留下蹭饭的“傻小子王亮”,还能有谁?
“刘大娘!”
李桂花羞窘交加,声音都拔高了些,带着点嗔怪和急切的否认,
“您…您可别乱说!
没有的事!
小亮他…他早就回家了!
我…我就是一个人吃饭没数,做多了点,留着明天吃!您快别瞎琢磨了!” 她感觉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烫。
“真没有?”
刘大娘一脸的不信,还想再刨根问底。
李桂花再也顾不得许多,站起身,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这位好奇心爆棚的邻居往门口送,脸上挤出疲惫的笑容:
“真没有!
您快回去歇着吧!
我这累了一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说歹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一步三回头、还想窥探点什么的刘大娘送出了院门。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咯吱”,门缓缓合上,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才的旖旎氛围和被打断后的焦躁,如同潮水退去后的沙滩,留下的是更加炽热的渴望和难以言说的空虚。
李桂花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觉得浑身发软。
她定了定神,快步走向卧室,轻轻推开了门。
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王亮那高大的身影安静地站在门边,很明显,他也一首在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门刚一打开,两人目光相对,空气中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紧张气氛在慢慢扩散开来。
之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呼”地一下子,烧得更旺了!
根本不需要说话。
李桂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首接扑进了王亮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滚烫的脸深深地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暖意。
王亮轻轻地应了一声,一下子把她横抱起来,迈着大步朝着那张收拾得很整齐的木床走去。
在昏暗的光线里,李桂花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身材曲线很好看。
王亮那健壮的身躯,带着热乎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
他热乎的嘴唇,先是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微微颤抖的眼睫毛、挺挺的鼻尖上,最后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两人嘴唇挨着,带着些青涩却又特别热烈的感觉,一下子就点燃了彼此心里的火焰。
李桂花也热情地回应着,手指在他宽厚的后背上轻轻地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