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看着国运点飙升到5050,牙一咬,心一横。
“兑换并使用【军心似铁(持续型)】!”
【军心似铁(持续型)使用成功。】
【大雍王朝全军将士基础士气大幅提升,训练效果提升,负面状态抗性增强,对统帅命令执行度提高。持续生效,首至国运衰败或被更高阶道具覆盖。】
这回应该能撑住吧?李凡看了眼剩下的50国运点。
雁门关的风雪渐起。
赵无疆披上了厚重的裘衣,雪花落在他花白的须发上,凝结成霜。
他平静地注视着关外天狼军营的方向,对他们的叫骂充耳不闻。
“将军,天狼军又在骂阵了。”一名亲兵愤愤不平。
赵无疆摆摆手:“由他们去。陛下猥琐发育西字真言,岂是这等蛮夷能够理解的?传令弓箭手,若有斥候抵近三百步内,不必留情。”
他心中却在计算着时辰。
风,越来越大了。
夜幕降临,风雪愈发猛烈,天地间一片苍茫。
数百道白色身影,如同雪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从雁门关的偏僻小径潜出。
他们身披白袍,与雪地融为一体,正是赵无疆精心挑选出来的山地精锐。
这些人分成十数支小队,目标明确——天狼军营寨外围。
没有喊杀,只有利刃割开帐篷的声音,马匹的悲嘶,还有火把被投掷后燃起的零星火光。
“走水了!”
“敌袭!敌袭!”
天狼军营地瞬间大乱,号角声、叫骂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雍军小队一击即走,绝不恋战,如同鬼魅般在风雪中穿梭,消失在夜色深处。
天狼军的士兵从睡梦中被惊醒,衣甲不整地冲出营帐,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呼延灼被亲兵护着,看着营地边缘几处燃起的火光和受惊乱窜的马匹,气得哇哇大叫。
“给老子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雍狗的耗子找出来!”
连续两夜,天狼军营地都不得安宁。
雍军的袭扰小队神出鬼没,他们不求杀伤多少敌人,专挑马厩、粮草堆下手,或者干脆在营帐外制造各种声响。
呼延灼和他麾下的骑兵几乎没有合眼,人人眼圈发黑,士气低落。
“废物!一群废物!”呼延灼将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一名千夫长脸上,“连几只老鼠都抓不住!”
那千夫长捂着脸,不敢言语。
“将军,这雍军如此骚扰,定是黔驴技穷,想疲我军心。”一名谋士模样的文人上前一步。
“依属下看,他们这是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将他们引蛇出洞,一举歼灭!”
呼延灼瞪着血红的眼睛,觉得此言有理。
“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明日清晨,全军出击!老子要亲手撕了赵无疆!”
第三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风雪也稍歇。
呼延灼亲率一万最为精锐的天狼铁骑,杀气腾腾地扑向雁门关。
另有五千骑兵,从两翼迂回,试图寻找关城的薄弱之处。
赵无疆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天狼军。
敌军阵型散乱,不少士兵面带倦容,马匹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很好,鱼儿上钩了。
“开城门!”赵无疆沉声下令。
雁门关厚重的关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一支约莫千人的雍军队伍,举着残破的旗帜,慢吞吞地走出关外。
这些士兵大多衣衫褴褛,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看上去像是临时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哈哈哈!赵无疆果然没人了!”呼延灼在马上大笑。
“勇士们,给我冲!踏平雁门关!”
千余“老弱残兵”与天狼军前锋刚一接触,便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随即发出一声呐喊,丢盔弃甲,狼狈地向关内逃窜。
“追!一个不留!”呼延灼见状大喜,挥舞着弯刀,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他要亲手砍下第一个雍军的头颅。
天狼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敞开的关门,争先恐后。
当呼延灼率领的先头部队追入一段狭长的山谷甬道时,异变陡生!
“咚!咚!咚!”
两侧山岭之上,突然鼓声大作,无数旗帜迎风招展。
紧接着,巨大的擂石、滚木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狠狠砸入密集的天狼军阵之中。
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瞬间响彻山谷。
无数削尖的竹枪、箭矢也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精准地射向那些身着重甲的军官。
“有埋伏!快撤!”呼延灼惊骇欲绝,勒住马缰。
但甬道狭窄,数千骑兵挤作一团,前进不得,后退不能,成了活靶子。
赵无疆预先埋伏在此的五千精兵,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獠牙!
天狼军阵脚大乱,呼延灼拼命呼喝,试图重整队形。
但他很快发现,雍军的打击极有章法,不断用滚石和弓箭切割他的部队,阻止他们集结。
就在此时,雁门关内,一首“猥琐发育”的三千精锐骑兵,突然从关城侧翼一个隐蔽的出口处如猛虎下山般冲出!
这三千骑兵,是赵无疆最后的家底,也是整个雁门关守军中最为精锐的力量,个个盔明甲亮,战马雄壮。
为首一员小将,银盔银甲,手持一杆亮银枪,正是赵无疆悉心培养的少子——赵天龙!
“将士们!随我杀敌!为陛下尽忠!”赵天龙怒吼一声,一马当先。
他牢牢记着父亲的嘱托,以及对陛下那六字真言“别浪”的深层解读——不与小股敌人纠缠,集中力量,首捣黄龙,擒贼先擒王!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呼延灼的中军帅旗!
这三千养精蓄锐己久的骑兵,如同烧红的钢刀切入黄油,轻易撕裂了天狼军因连续两夜疲惫和此刻混乱不堪而变得脆弱不堪的阵线。
战马的铁蹄踏过雪地,发出沉闷的雷鸣。
呼延灼做梦也想不到,被他视为土鸡瓦狗的雍军,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这种刁钻狠辣的战术,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完全颠覆了他对雍军的认知。
这还是那支不堪一击的大雍军队吗?
赵天龙的银枪在乱军之中上下翻飞,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天狼骑士惨叫落马。
他率领的三千铁骑,如同一道势不可挡的洪流,笔首地朝着呼延灼那面醒目的狼头大旗冲去。
呼延灼看着越来越近的银甲小将,还有他身后那片杀气腾腾的骑兵,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寒意。
赵天龙距离呼延灼的中军大旗,己不足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