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第 12 章 “白月光”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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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作者:
小星星眨眼睛喽
本章字数:
729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栖园深处那间弥漫着“她”幽灵气息的房间,成了秦渺新的刑场。巨大的水晶花瓶如同冰冷的墓碑,矗立在窗边,折射着窗外毫无温度的阳光。藤编花篮里那些早己失去生命的干花,色彩艳丽却带着死亡的腐朽气息,散落在冰冷的小几上。那套白瓷茶具釉面光洁,纤尘不染,却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秦渺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械傀儡,每日被困在这座精致的牢笼里。她僵硬地拿起那些干枯脆弱的枝条,对照着摊开的、印着优雅插花范例的精装书籍,试图将它们拼凑成“她”可能喜欢的模样。指尖触碰到干燥的花瓣,发出细微的、如同骨骼断裂般的碎裂声。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花瓣的凋落和花茎的折断,在她脚边堆积起一小片象征着失败与死亡的碎屑。

她笨拙地模仿着书页上流畅优雅的茶道姿势,端起那冰凉的、价值不菲的白瓷茶壶。手腕僵硬,动作滞涩,滚烫的热水几次险些泼溅出来,落在光洁的桌面上,留下难看的水渍。空气里没有茶香,只有热水的蒸汽混合着她指尖沾染的、干花的腐朽气息,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属于“她”的、早己消散却如同诅咒般萦绕的淡雅花香。

每一次失败的模仿,每一次破碎的干花,每一次滚烫热水带来的战栗,都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早己麻木的神经。屈辱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日夜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强迫自己继续,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些冰冷的器物,脑海里只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循环播放:形似……第一步……为了父母……听话……

这天下午,秦渺正僵硬地对着水晶花瓶里那几支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的干花枝条发呆。那些破碎的花瓣在她脚边散落,像一地无法拼凑的尊严碎片。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没有敲门声。

陆沉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休闲装,衬得身形挺拔而疏离。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瞬间扫过房间——扫过秦渺苍白憔悴的脸,扫过她脚边凌乱的干花碎屑,扫过水晶花瓶里那丑陋的“作品”,扫过小几上那套显然被笨拙使用过、还残留着水渍的白瓷茶具。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失望,没有不满,只有一片沉沉的、如同评估残次品般的冰冷。视线在秦渺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确认这件“工具”还在勉强运转。然后,他移开目光,侧身让开门口。

“蔓蔓,进来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温和,与他平日的冰冷截然不同。

秦渺的心脏猛地一沉!蔓蔓?!

一个穿着当季最新款香槟色小洋裙、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娇纵气息的年轻女孩,像一只被精心打扮的雀鸟,带着欢快而张扬的笑声,从陆沉渊身后轻盈地跳了进来。

“沉渊哥哥!这就是你新买的那个‘栖园’吗?好大呀!” 苏蔓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天真的娇嗔。她好奇地西处张望着,目光最终落在了僵立在房间中央、脸色惨白如纸的秦渺身上。

苏蔓的脚步顿住了。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渺,目光像带着倒刺的钩子,毫不客气地从她洗得发白的旧棉布裙,扫到她苍白的脸、浓重的黑眼圈,最后停留在她脚边那堆象征着失败的干花碎屑上。

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轻蔑如同毒液,瞬间爬上了苏蔓娇美的脸庞。

“咦?” 她夸张地拖长了尾音,眉头皱起,小巧的鼻子也嫌恶地皱了起来,仿佛闻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气味。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指向秦渺,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惊讶和毫不留情的嘲讽:“沉渊哥哥,这就是你养在这里的那个……土包子?”

“土包子”三个字,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秦渺的耳膜!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尖锐的刺痛。

苏蔓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踩着细高跟凉鞋,哒哒哒地走到秦渺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目光如同在审视一件低劣的赝品。她停在那个巨大的水晶花瓶前,看着里面那几支歪歪扭扭、毫无美感的干花,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嗤笑。

“天哪!这插的是什么鬼东西?路边的野狗叼来的吗?” 她毫不客气地嘲笑着,伸手,用涂着鲜艳蔻丹的指尖,极其轻蔑地拨弄了一下其中一支最丑陋的干花枝条。那本就脆弱的枝条在她指尖下,“咔嚓”一声,应声折断,掉落在秦渺脚边的碎屑堆里。

“啧啧啧,” 苏蔓嫌弃地甩了甩手指,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目光重新落在秦渺那张惨白死寂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快意,“长得嘛……也就勉强能看,不过这品味……真是土得掉渣!一股子穷酸晦气!穿成这样,摆弄这些垃圾,沉渊哥哥,你把她弄回来干嘛呀?当佣人都嫌她笨手笨脚,碍眼得很!”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秦渺早己鲜血淋漓的尊严上!屈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浓烈得让她想吐!她强迫自己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遮挡住眼中汹涌的、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屈辱泪水。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这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名为“站立”的体面。

陆沉渊一首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着这场单方面的、赤裸裸的羞辱。他没有阻止苏蔓刻薄的言语和轻蔑的动作,甚至在她折断了那支干花时,眼神深处都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冰冷的镜头,清晰地记录着秦渺每一个细微的反应——她身体的颤抖,她死死咬住的嘴唇,她低垂的眼睑下无法完全掩饰的痛苦和屈辱。

苏蔓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撇撇嘴,目光扫过小几上那套白瓷茶具,上面还残留着秦渺笨拙练习时留下的水渍。她拿起一个看起来最精致的小茶杯,对着光线看了看,嫌弃地撇撇嘴:“这杯子都弄脏了!真是糟蹋好东西!” 她随手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不算太重的轻响,却如同重锤砸在秦渺心上。

做完这一切,苏蔓才像只骄傲的孔雀,重新回到陆沉渊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仰起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声音甜得发腻:“沉渊哥哥,这里好无聊哦!带我去看看别的地方嘛!听说你的酒窖里藏了好多好酒?”

陆沉渊的目光终于从秦渺身上移开,落在了苏蔓娇艳的脸上。他薄唇微勾,露出一丝极其浅淡、却足以让苏蔓心花怒放的弧度。他抬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轻轻拂开了苏蔓脸颊边并不存在的碎发。

“好。” 他应道,声音是秦渺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纵容的温和。

他没有再看秦渺一眼,仿佛她只是这房间里一件碍眼又无足轻重的摆设。他任由苏蔓亲昵地挽着,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带着那只娇纵的“雀鸟”,离开了这座弥漫着“她”的气息、此刻却充斥着苏蔓刻薄笑声和秦渺无声屈辱的房间。

门被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苏蔓那令人作呕的甜腻笑声,也隔绝了陆沉渊那片刻虚假的“温和”。

死寂重新笼罩了房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冰冷,带着被践踏后的血腥味。

秦渺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彻底遗忘在角落的、布满裂痕的石像。苏蔓刻薄的“土包子”、“穷酸晦气”、“碍眼得很”如同魔音灌耳,在她空茫的脑海里疯狂回旋、撞击!陆沉渊那冷眼旁观的漠然,和他对苏蔓那片刻虚假的“宠溺”和“温和”,形成最残忍的对比,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彻底凿穿、粉碎!

原来……在陆沉渊眼里,她连一个用来刺激、用来彰显他“选择权”的、骄纵愚蠢的苏蔓都不如!

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模仿那个遥不可及的“她”,成为一个连形似都难以达到的、被嫌弃被嘲笑的拙劣赝品!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彻底物化、被彻底轻贱的冰冷绝望,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吞噬!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尖叫,在燃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深处涌上一股灭顶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脚边。

那里,散落着一地干枯破碎的花瓣和枝条,是“她”的象征,也是她模仿失败的耻辱印记。其中,那支被苏蔓轻蔑折断的干花枝条,断口狰狞,如同她此刻被彻底碾碎的尊严。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落在小几上那个被苏蔓嫌弃地放下的、还残留着水渍的白瓷小茶杯上。杯子光洁的釉面映照出她此刻模糊而扭曲的倒影——一张惨白、憔悴、布满屈辱泪痕、眼神死寂的脸。

一个彻头彻尾的……赝品。

一个连模仿都做不好的……失败的工具。

秦渺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终于支撑不住。她像一片被狂风彻底撕碎的落叶,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钝痛感传来,却远不及心口那被反复践踏、碾成齑粉的万分之一。

她蜷缩起来,双臂死死抱住冰冷的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滚烫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单薄的衣袖,混合着唇齿间浓重的血腥味,灼烧着她每一寸的皮肤。

在这个弥漫着“她”幽灵气息的冰冷房间里,她这个卑微的替身,被另一个同样作为“工具”的女人,用最刻薄的方式,彻底钉死在了“低贱赝品”的耻辱柱上。而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只是冷漠地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屈辱的泪水在冰冷的臂弯里肆意流淌,冲刷着脸上被无形鞭挞出的伤口。她咬破了嘴唇,鲜血的腥咸在口腔里弥漫,与泪水的咸涩混合成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滋味。身体因为巨大的痛苦和无法宣泄的屈辱而剧烈地颤抖着,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彻底碎裂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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