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顺子走了,黎姝看着虚掩的门,脚底板磨地,一百万个不想进去。
可她又怕蒋天枭真的上门来找她,那就真没有余地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内里的场景,她脚步一顿。
“看来蒋三爷忙着呢,要不我先走?”
沙发上,男人打着赤膊,胸口上趴着个女人,正跟他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
脚下,另外一个女人正攀着他的大腿,揉腿按腰。
蒋天枭勾唇,“走什么,人多才热闹么。”
下巴点了下桌面,“把那盘水果端过来。”
黎姝知道他是故意给她难堪,脸有些扭曲。
若是换了别人,她铁定要把这盘子水果扬他脸上,再在他腿间狠踹几脚。
可他不是别人,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蒋天枭,她就算是死在这屋里,也不会有人敢来为她收尸。
这种认知让黎姝极度不甘,却也只能端起水果走过去。
殊不知,越是这样倔强的面孔,就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感觉到黎姝不同于其他女人,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蒋天枭腿边的女人特意给她让开了位置。
黎姝一屁股坐下,挑水果的时候,她拿了个看着挺酸的橘子,剥开喂到了蒋天枭唇边,眼中都是使坏的得意。
蒋天枭张嘴吃了,酸味瞬间蔓延,他“嘶”了一声。
余光注意到黎姝坏心眼的笑,他一把揽过她的脖子。
“不……唔唔!”
她精心选的果然是奇酸无比,随着每一个果粒爆开,那种酸涩也跟着加倍。
脑后扣着的大手让她退无可退,就在那种能酸倒牙的味道里,他强势的尝透了她的唇。
另外一只手灵活解开了她的扣子,大力撩拨她。
男人的强势跟女人的娇媚纠缠在一起,火辣辣的吻看的旁边两个姐妹都开始发热。
等黎姝被放开时,嘴巴的口红早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浓烈的嫣红。
蒋天枭唇角留了一抹她的口红,更显出几分痞意荤荡。
黎姝咬着牙,“我是霍翊之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蒋天枭不以为意,“我跟他还算不上朋友,再说。”
他捏起她的脸,“你算妻吗?”
那种戏弄的腔调让黎姝感觉到了极大的羞辱。
她并不是谁的妻子,她只是一个风雨飘摇的玩物。
这是她的痛处,也是她的弱势。
她愤怒起身,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已经罩不住上身,掉头就走。
手刚拉开门,就被压在门板上的手合上。
蒋天枭捏着她后颈低笑,“你这性子这么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怎么,还真生气了?要不要我哄哄你?”
黎姝还想走,直接被他一低头扛了起来。
“放开!放我下来!”
黎姝又踢又打,可落在蒋天枭身上跟挠痒痒没什么分别。
三下两下就被蒋天枭丢上了里面的大床。
眼看蒋天枭要压上来,黎姝朝着他底下就踢。
蒋天枭捉住她脚踝,笑骂道,“挺狠啊,想废了我?”
黎姝咬着牙,“废了你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是我男人。”
蒋天枭握住她的腿往上叠,很是轻佻的亲上她的脚背,“等你试过就知道,我就算不是你男人,也能叫你爽。”
见他作势要解皮带,黎姝登时急了,“你不是说你不强迫我吗!”
“放心,我蒋天枭还不至于在你这失信。”
他轻松制住黎姝的两条手臂压在头顶,上手就扯掉了她的上衣。
“你不强迫我脱我衣服干什么!”
“上回水里没瞧清楚,这回给我数数,你身上打了几个环。”
“……”
在身体暴露的刹那,黎姝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最不愿意示人的一面,也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她被按在病床上,被强行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穿了环。
她哭喊,她咆哮……
可回应她的只有锥心的痛。
那些环都是特制的,没有接口,只要戴上,永远都拿不下来。
比起那种剧痛,让她最痛苦的是她被毁掉的人生。
从今往后,不管是谁看了她这具身体,都会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那是比宋楚红女儿更让她痛苦的烙印。
是烙印,也是枷锁。
那些环穿过的不仅仅是她的肉体,还有她从小就渴望的洁白人生。
既然已经跌入泥潭,她不介意自己再堕落一点。
于是在她吃不饱饭甚至连消炎药都买不起的时候,她走入了蝶澜。
既然被打上的烙印,那么她就要做最值钱的女人!
黎姝突然的安静让蒋天枭停了手,他挑眉看她那副空洞的样子,一个响指打在她脸前。
“傻了?”
蒋天枭撑着床低背看她,“别告诉我,你又要哭?”
突然,脖后一紧。
黎姝抱着他的脖子直接骑到了他身上。
她衣衫半褪,长发如藤蔓一般在她脑后散开。
像是妖精化形,又像是花枝成精。
她的手指沿着他的胸膛往下滑,“蒋三爷,我知道我惹了你,我今天好好伺候你,咱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蒋天枭放松仰卧在床上,掀起眼皮看她,唇角勾着,“你不是不肯跟我上床,怎么伺候我?”
黎姝咯咯笑了,“蒋三爷上回不是问我,是怎么在程煜跟霍翊之那守住身子的,我肯定有我的绝活啊。”
话音刚落,蒋天枭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绷紧了身体。
额头滴下汗珠,他捏住她的腰,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成,你要是真能叫我满意,那条裙子,我就还给你。”
“一言为定!”
“……”
南赌场虽然叫赌场,但该有的设施也是一样不少。
譬如房间里的这张特殊工艺打造的鹅绒大床。
不像水床那么没着落,又不像普通床那么没情趣。
为了不叫蒋天枭挡自己的路,黎姝极力的满足着蒋天枭。
可他显然是不甘只被她掌控的,他趁机尝遍了她的每一寸。
除了没有真的要她,黎姝觉得她已经被他吞下了肚子。
他就像是一只凶猛的恶狼,她被他用爪子压在身下,被那种凶悍所臣服。
有几个瞬间,她甚至弄不清楚到底是她在取悦他,还是他在征服她。
她只知道,她从未有过这种身不由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