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的雷霆正名,如同阳光刺破厚重的乌云,瞬间驱散了笼罩在柳树沟上空的阴霾,也彻底粉碎了赵建军编织的谣言罗网。村民们看向厉战和沈焰的眼神,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深深的歉意,而对赵建军,则只剩下鄙夷和熊熊燃烧的怒火。这个道貌岸然的豺狼,差点毁了他们村的英雄!
赵建军强撑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镇定,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地试图狡辩:“秦……秦参谋长!您……您别激动!这……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厉战同志是战斗英雄,这……这当然好!可是……可是他和他爱人沈焰,可能还存在一些投机倒把问题和作风问题!我……我作为公社GWH干部,也是本着对组织负责的态度,正在调查核实啊!正准备向公社党委汇报呢!”他试图转移焦点,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投机倒把问题?作风问题?”沈焰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击石,瞬间压过了场中的嘈杂。她向前一步,从随身携带的、洗得发白的布包里实则是从空间,拿出了几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和那个装着致命桃色证据的信封。
她的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她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首刺赵建军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赵副主任,你说的是这些吗?”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是偷窃!是诬陷!快还给我!”赵建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失态地尖叫起来,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地就想扑上来抢夺。巨大的恐惧和秘密被当众揭穿的羞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厉战身形未动,只是向前微跨半步,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岳,瞬间挡在沈焰身前。他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寒冰利刃,锁定赵建军。那是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意,无需言语,便让赵建军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硬生生刹住脚步,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偷窃?诬陷?”沈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声音清晰地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带着凛然正气,“这些,是从你赵建军锁在办公室文件柜和带锁抽屉里的东西!至于来源……”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屏息凝神的村民,最后落回面如死灰的赵建军身上,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自然是有人看不过眼你鱼肉乡里、贪赃枉法、迫害忠良的恶行,甘冒奇险,将你精心藏匿的罪证交到了我们手上!赵建军,你这些年做的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日子!”
沈焰不再理会浑身筛糠般的赵建军,转向神情肃穆的秦铮、激动不己的王铁柱,以及所有义愤填膺的村民,朗声道:
“秦参谋长!大队长!各位乡亲父老!请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赵建军,这个披着公社干部外衣的蛀虫、败类的真面目!”
她首先抽出一个档案袋里的文件,高高举起,展示着上面清晰的笔迹和印章:“看!这是赵建军利用职权,倒卖公社计划内物资的铁证!化肥、柴油、木材批条!他勾结投机倒把分子,低买高卖,中饱私囊!每一笔交易,时间、地点、数量、金额,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她又抽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他的受贿账本!收受各生产大队干部送的钱、粮票、布票、烟酒!就为了给他们开后门,少派任务,多分好处!克扣民兵训练补贴,虚报人数冒领经费!喝的是乡亲们的血汗!”
一份份触目惊心的证据被沈焰清晰地展示出来,上面的数字让朴实的农民们倒吸凉气,怒火冲天!
“打倒贪官赵建军!”
“喝我们血的王八蛋!”
“把他抓起来!”愤怒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接着,沈焰拿起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她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看向人群中的妇女们,声音带着痛心和鄙夷:“各位婶子大娘,姐妹们!你们再看看这个!”她当众撕开封口,取出了里面的情书和照片!
“这是赵建军写给女知青李红梅的肉麻情书!落款是他赵建军的大名!”她将几封露骨的信件展示。
“这是他们在赵建军办公室幽会的照片!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这是他们在公社招待所鬼混的照片!”
“还有这张!”沈焰将那张打胎收费单据高高举起,“县医院妇产科的!人工流产!患者李红梅!家属签名——赵建军!”
轰!
如果说贪污账本点燃了男人们的怒火,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单据,则彻底引爆了妇女们的羞愤和唾弃!
“不要脸的东西!”
“流氓!畜生!”
“败坏风气的狗男女!”
“打死他!”几个性子烈的妇女抓起地上的土块就砸了过去!现场群情激愤到了顶点!
最后,沈焰拿出了那几本用旧报纸包裹的国外杂志,猛地撕开报纸!封面上暴露的金发女郎和不堪入目的标题瞬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还有这些!从赵建军办公室搜出来的淫秽杂志!毒害青年的精神鸦片!他不仅自己看,还私下传播!这就是他所谓的‘革命干部’的嘴脸!”
当这些杂志被举起时,现场彻底炸了锅!老一辈的人痛心疾首,年轻人面红耳赤,随即是更大的愤怒!
“伤风败俗!”
“丢尽了我们公社的脸!”
“把他绑起来游街!”
铁证如山!桩桩件件,触目惊心!贪污腐败、生活糜烂、道德败坏、传播淫秽、恶意诽谤战斗英雄、阻挠高考!赵建军的罪行,在沈焰条理清晰、证据确凿的揭露下,被彻底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社副主任,而是一个人人喊打、罪大恶极的败类!
赵建军看着那些被当众展示的、他以为永远深埋地下的罪证,听着山呼海啸般的唾骂和声讨,精神彻底崩溃了!他指着沈焰,发出非人般的凄厉嚎叫:“妖女!魔鬼!你……你不是人!你怎么可能拿到……你怎么可能……啊!”他双手抱头,状若癫狂地蹲了下去,身体剧烈地颤抖,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大片,散发出恶臭——他吓尿了,也吓疯了!
秦铮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熊熊,对着警卫员厉声喝道:“控制住他!立刻通知县革委会、公安局、纪检委!成立联合专案组!马上来人!把这个败类给我带走!”
警卫员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在地、屎尿齐流、胡言乱语的赵建军架了起来。
“王铁柱同志!”秦铮转向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大队长,“请你立刻联系公安局,组织可靠公安人员,封锁赵建军的办公室!保护好现场!这些都是重要物证!等待专案组接收!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王铁柱挺首腰板,声音洪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和底气!
秦铮最后看向厉战和沈焰,目光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和郑重承诺:“厉战同志!沈焰同志!你们受委屈了!请放心!军区就是你们的后盾!这件事,军区会一盯到底!务必让这个害群之马受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党和人民,绝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你们的高考报名,我秦铮以党性军魂担保,绝不会有任何阻碍!你们只管安心备考,准备为国家和人民贡献更大的力量!”
厉战和沈焰并肩而立,沐浴在秦铮信任的目光和村民们敬佩、感激、歉疚交织的视线中。风浪暂时平息,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他们坚毅的脸庞。谣言粉碎,沉冤得雪,阴霾散去,前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