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的兴致瞬间就被这一句话弄得烟消云散。
他心中怒骂一声:“这胡惟庸,这老头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今天若不是这家伙带头,自己也不会被立为太子!
要不是这家伙话多,杨彪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杨林这家伙给驱逐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事啊?”
杨风想到这,顿时心生一计。
“要不然自己现在就把这个胡惟庸给臭骂一顿得了!
就说这胡惟庸给自己父亲杨林出的计策,那都是些狗屁不通的计策!”
“这样啊,也能得罪一下胡惟庸,让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再吹吹风。”
“说不定这么一搞,自己在杨林面前的印象分就掉了下来。
就算这家伙一时半会不把……”
“……不把自己这太子之位给踢下去,那也会在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万一明天这天幕又开始说自己治国这一方面的过失,说不定自己的太子之位就被踢了下来!”
“人家杨林又不是说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那杨棣也他娘的是个人才!
杨棣手下杨高炽、杨高旭、杨高遂,还有他的孙子杨瞻基,那个个都是人才。
这些人呢,人物原型就跟朱高炽、朱高煦、杨高遂以及朱瞻基一模一样。”
“还怕这大魏江山以后会无人继承啦?
根本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杨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后让方文倩和小紫去后面,然后让那名太监去把胡惟庸给叫过来。
方文倩和小紫以及那名太监全部离场。
杨风一屁股坐在宫殿中央的太师椅上,二郎腿一翘。
手中拿着酒壶,这就等着胡惟庸进来。
胡惟庸这家伙一进宫门就扑通跪在地上:“臣胡惟庸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
杨风看都没看胡惟庸,只是坐在椅子上喝酒。
胡惟庸看着杨风这样,便知道杨风这是在生自己和自己女儿的气。
胡惟庸头埋在地下,说道:“太子殿下,老臣今日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太子殿下赔一个不是。”
“小女之前也是听了别人的谗言,别人说太子殿下纨绔,所以这才拒绝了太子殿下。”
“今天老臣回家以后,就将小女给教育了一顿。
明天我让小女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来伺候太子殿下。”
“小女年岁尚小,慧眼不识珠,还请太子殿下见谅啊!”
杨风冷哼一声说道:“现在知道跪在这里了?
早干嘛去了?
哎哟,我可以告诉你,我很早以前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找上你的女儿,也只是因为你女儿长得比较漂亮而己。
你这个家伙自从上位当了丞相以来,给我父王出的所有计策——我说的是所有——都是乱我大魏王朝的计策!”
胡惟庸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声。
不过转而胡惟庸就有点开心了。
因为太子殿下这样说,那就说明早己经忘记了自己女儿的这档子事。
现在这样说他的国策有问题,那其实就是在教育他,自己可要好好听清楚。
胡惟庸想到这,对杨风说道:“太子殿下,老臣不知老臣为陛下献的国策有何问题呀?”
杨风一听这话,差点高兴得没跳起来,这老家伙还真是个犟驴。
“这就要生气了?
好啊,那我就要开大招了!”杨风砰的一声,把手中的酒壶扔在桌子上。
对胡惟庸骂道:“先说说你这家伙刚当上丞相的第一件事!
你当上丞相的第一件事,大赦天下!”
“那年虽说是我父王登基的第一年,按道理来说应该大赦天下,但是父王一首没有下定决心。
是你说什么要彰显新皇帝的仁义道德,结果一口气赦免了西万多名犯人!
这些犯人中有些人杀人放火,有些人夺女,”
“甚至有些人,那是当年陈友谅的旧部,这你都赦免!
洪武二年,在江南地区那一场小的骚乱,不正是这件事情导致的吗?”
胡惟庸一声不吭,将头紧紧地埋在地里。
杨风见状继续骂道:“骚乱咱就不说了,咱就说说赦免犯人这件事!
谁规定新皇登基一定要赦免犯人的?
三年两年不收税,与民休息,这才是政策!
你那赦免犯人是什么意思?
是让受害者痛苦吗?”
“试想,丞相,你的女儿要是被贼人所害,结果刚被抓进去,新皇登基宣布大赦天下,你当如何想?
那些居心叵测的贼人该如何想?
这是你做的第一件事!”
胡惟庸听完这话,整个人傻愣愣地跪在地上,那是一声不吭。
是啊,杨风这家伙说得真对呀!
洪武元年大赦天下,洪武二年,那些犯人中陈友谅的旧部就掀起了一场骚乱,甚至坊间还有传言说,这洪武皇帝杨林根本不通人情,把这些恶毒之人都给放了出来。
不过这些事都是在小范围内进行传播的。
自己身为丞相,自然有自己的门路,而皇家内卫、锦衣卫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但相较于其他事来讲,这件事还是太小了,所以杨林也就没有追究。
胡惟庸此时心里对这个杨风那是佩服得不得了啊!
好啊,这家伙真可以!
杨风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惟庸,皱了皱眉。
不是,这大赦天下是新皇登基本来就要做的事情。
结果,虽说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后果都会发生,但是……
国家刚刚建立,总要展示一下皇帝的仁德吧,让百姓们安心。
这大赦天下带来的好处一对比坏处,坏处就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了。
自己这完全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就说这话,胡惟庸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