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也钉上一层木板,木板上是西鱼画的蓝天白云,就像西鱼去过的大澡堂子的房顶,躺着搓澡是看着蓝天白云,挺好。
书架边上配上一个爬梯,往年试题占一侧,启蒙和西书五经等占一侧。窗边在做一个悬空的长桌,配上凳子。
通往后院的门,西鱼让堵上了,开玩笑,门店的门就是挡上门板也没安全,虽然每天进书肆要绕店外,也比这样安全的多。
然后自己做了一个小黑板,做的粉笔,西鱼会的有点杂,连秀才爹都得多看两眼那种。
在上边写着,书籍不外借,可在店内抄写。
这些是为了一些买不起书的准备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咱虽说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是能帮点就帮点吧,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冷却,肥皂也冷却了,去镖局给胡爷爷寄了信,等到回信就可以找镖局托运过去。
秀才爹给哥哥们找好私塾,就暂时在书肆把书籍按照西鱼归类摆放。
西鱼去县学前一日,书肆重新开业。
明日县学就要开学,有些路远的学子都在附近租住了房屋,这些学子有之前就在书肆购买过书籍,也有些是被其他学子拉着来瞅新奇的。
来往学子络绎不绝,书肆环境大改,好像更适合抄写,而且书肆还免费提供热水。
天气还比较冷,书肆里有两个大的壁炉,没见过的样式,却让书肆温暖如春。
更让学子们惊喜的是,有些书籍不需要购买,可首接在店内抄写,只需要付相应的纸张钱就可以。连墨都是免费供应。
一时之间书肆爆满,没有座位的就在书架边找个地方翻阅,有些陪同窗前来的学子,家境尚可,走时多多少少都会买点东西。
等到第二日县学到处都能听到对书肆的讨论,有的讨论环境,有的讨论书肆的服务,还有的讨论书肆为学子提供的便利。
连学院夫子都听说了这家书肆,几位夫子都相约有时间去看看新开的书肆,西鱼所在的童生班级的于夫子是其中一人。
县学分为初级班级,中级班级,童生班级,初级和中级班级都是县城户籍才能进入的,童生班级就是村落镇子考上童生的才能进入的班级。
现在的户籍不是那么好迁的,纳税不一样,官府肯定不会给随便就能迁,一个是随军,一个是考中举人以上的。
西鱼家暂时还够不上,要是秀才爹努努力,也兴许很快就能考上。
西鱼暂时还没想过自己努努力,年纪太小,就算考中,也不适合为官。
于夫子去过书肆后知道书肆新东家是西鱼家,特意向西鱼询问了西鱼为何可让人在书肆抄书,这样的话不就都不买书,书肆不是要倒贴银钱。
西鱼向夫子回道:“家父只是想让更多的寒门学子能读的上书,至于银钱,在寒门学子身上也挣不出几个的,不如给学子们一个机会。”
“至于倒贴银钱,倒也不会,在这里倒贴,其他地方总会有盈利,比如卖出上好的笔墨。”西鱼说到这里略显羞涩。
于夫子点头称是,李秀才大义。
于夫子又考了考西鱼的学习进度,然后提起西鱼的兄长为何没有下场。
说起这个,西鱼话可多了,吧啦吧啦把自己小时候那个惨呀,一顿说,又说都是因为自己拖累了兄长。
于夫子看着西鱼吧啦吧啦说起自己的过往,端详着这个孩子。他注意到西鱼比同龄人要瘦弱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容貌俊秀绝伦。
西鱼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明亮如星辰,透露出一种聪慧和灵动。尽管年纪还小,但从他的面容中己经可以隐约看出他将来必定会有不凡的成就。
子肖其父,李秀才也是人中佼佼者,人群中只一人就能让人注意到,虽然那身材壮硕,看其面貌便不会把他与莽夫联系到一起。
想着如若不是因为妻儿病重,想必李秀才早己不是秀才,只能叹句时也命也。
等西鱼吧啦完,于夫子才问其兄长有何安排,西鱼说找到城西的私塾,等考中童生也会来县学。
于夫子说,学子有五名夫子作保,便可入县学,西鱼不知县学还有这制度,当即喜上眉梢,向于夫子作揖:“请于夫子作保。”“县学束脩比较高,家里可同意?”
“同意的,同意的。只是还需要另外找夫子作保,不知会不会有夫子帮助。”西鱼又低落的说道。
于夫子看西鱼一会笑,一会情绪低落,想到,到底还是孩子呢:“无妨,其他夫子自有老夫去游说。”
"多谢于夫子。”西鱼向于夫子深深作揖,激动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所以说呢,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
散学回到家里西鱼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们,哥哥们真是兴奋的嗷嗷叫,哥哥们年纪都不大,平时还算比较沉稳,听到这个好消息,难免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西鱼见今天都高兴,高兴就要庆祝呀:“娘亲呀,亲娘呀,咱们是不是要庆贺哥哥们也能进县学,吃顿好的吧。”
“你呀,你呀。”娘说着转身招呼姐姐们去准备了。
进县学高兴,吃好的更高兴了,哥哥们围着西鱼“铁蛋,等明日大哥回去拉炭,给你捉只鸡来吃吧。”“二哥也捉。”“我,我给铁蛋洗衣服吧。”“二哥也洗。”
“大哥先去劈柴,等回来给铁蛋研墨。”“二哥也研墨。”
西鱼“……”“噗嗤,哈哈哈,二哥哥好可爱。”
大哥哥去劈柴,二哥和三哥围着西鱼一阵笑闹,二人就去帮姐姐们准备晚饭,西鱼也平复了心情。
开始只是想既来之则安之,后来是为占了原主的身子,就为原主做点事情,再后来不管是挣银子,还是做出各种小物件,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古代身体不受罪,改善自己的生活。
可是跟这些淳朴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慢慢的感觉自己不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