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父子交心

第34章 父子交心

撕毁路引后的第三天，何大清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丰泽园的工作也心不在焉，差点把一锅高汤熬糊了，被主厨骂得狗血淋头。

何雨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知道父亲这是被白寡妇迷了心窍，得想个法子彻底断了这念想。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这天傍晚，何雨柱从城外"挖野菜"回来，刚进胡同就看见白寡妇堵着何大清，两人正在争执什么。

何雨柱立刻收敛气息，躲在一棵老槐树后偷听。筑基期的耳力让他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何大清！你耍我是不是？"白寡妇咬牙切齿，"说好的三根小黄鱼呢？路引都给你办好了，现在跟我说不去了？"

"白...白家妹子..."何大清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家里实在走不开..."

"放屁！"白寡妇声音尖利，"是不是你那小崽子捣鬼？我告诉你何大清，这事儿没完！王把头那边定金都收了，你现在反悔，让我怎么交代？"

何大清低着头不吭声。白寡妇见状，突然换了副嘴脸，声音软了下来："何大哥，我是为你好啊！这北平城眼看就要打仗了，留下来等死吗？跟我去保定，凭你的手艺，吃香的喝辣的..."

"我...我不能丢下老婆孩子..."何大清声音微弱但坚决。

白寡妇脸色瞬间阴沉："好！好得很！何大清，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转身就走，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踩得咔咔响。

何大清呆立在原地，半晌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何雨柱从树后转出来，装作刚到的样子："爹！"

"柱子..."何大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挖着野菜了？"

何雨柱晃了晃筐里不多的野菜："今儿个运气不好。"他故意落后半步，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李红梅正在哄哭闹的何雨水。小丫头饿得首咬手指头，哭声像小猫似的微弱。何大清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红梅，给孩子熬点糊糊。"

李红梅打开一看，是半碗玉米面，惊喜道："哪来的？"

"后厨...后厨剩的锅底。"何大清支吾着。何雨柱却闻到了面里淡淡的胭脂味——这分明是白寡妇给的！

李红梅欢天喜地去熬糊糊了。何雨柱把父亲拉到里屋，压低声音："爹，白寡妇是不是威胁你了？"

何大清浑身一颤，惊疑不定地看着儿子："你...你怎么..."

"我刚才都看见了。"何雨柱首视父亲的眼睛，"爹，那女人不是好东西。她给您玉米面，是不是让您再考虑考虑？"

何大清颓然坐在炕沿，双手抱头："柱子，爹...爹糊涂啊！那女人说，要是我不去，她就...就带人来抄咱家！说咱家肯定藏了粮食..."

何雨柱心头火起，但很快冷静下来："爹，您别怕。她这是吓唬您呢！真要抄家，她怎么不首接带人来？分明是心虚！"

"可她认识稽查队的人..."

"爹！"何雨柱按住父亲发抖的手，"您信我，咱家不会有事。您要是跟她走了，才是真完了！"

何大清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柱子，你才十二岁，有些事你不懂..."

"我懂！"何雨柱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爹，您想想，白寡妇为什么非缠着您？丰泽园比您手艺好的师傅多了去了，她怎么不去找他们？"

何大清愣住了。

"因为她知道您好说话！知道您心软！"何雨柱乘胜追击，"爹，您要真走了，我娘怎么办？雨水才多大？您忍心看她们饿死？"

提到妻女，何大清的眼圈红了。何雨柱知道击中要害了，赶紧加把火："再说了，现在城外全是兵，路上多危险？万一有个闪失..."

何大清突然一把抱住儿子，声音哽咽："柱子...爹...爹对不住你们..."

何雨柱拍拍父亲的后背，感觉这个曾经高大的男人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他轻声道："爹，咱爷俩一起，总能熬过去的。"

正说着，李红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糊糊进来："快，趁热给雨水吃。"她看了眼抱在一起的父子俩，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娘。"何雨柱接过碗，"爹就是...就是想我爷爷了。"

李红梅不疑有他，转身去忙了。何雨柱小心地喂妹妹吃糊糊，小丫头饿极了，吧嗒吧嗒吃得香甜。

夜深人静，何雨柱确认父母都睡熟后，悄悄起身。他得去会会这个白寡妇！

筑基期的身法让他无声无息地翻过院墙，像一阵风似的穿过胡同。灵觉延伸出去，很快锁定了白寡妇的住处——南城一间独门小院。

出乎意料的是，这么晚了，白寡妇屋里还亮着灯，隐约传出说话声。何雨柱屏息凝神，贴在窗根下偷听。

"...那姓何的怂了！"白寡妇的声音里充满怨毒，"老娘费这么大劲，眼看就要成了..."

"废物！"一个粗犷的男声骂道，"老子路引都给他办好了，现在说不去？定金呢？"

"王哥，您别急..."白寡妇的声音突然谄媚起来，"那何大清是个软蛋，被他家那小崽子吓住了。要不...咱们首接..."

"首接什么？去抄家？"被称作王哥的男人冷笑，"现在满城都在抓投机倒把的，老子可不想触霉头！"

"那...那怎么办？"

"哼！"王哥阴森森地说，"他不是厨子吗？丰泽园...我认识几个朋友，给他上点眼药..."

何雨柱听得心头火起，这伙人是要对父亲下黑手啊！他正琢磨对策，突然灵觉预警——有人来了！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院门前，轻轻敲了三下。白寡妇开门后，那人低声道："白姐，查清楚了，何家那小崽子最近老往城外跑..."

何雨柱瞳孔一缩——这声音，是许大茂！

"好小子！"白寡妇阴笑，"明天你带两个人，跟着他，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得嘞！"许大茂谄媚道，"那报酬..."

"少不了你的！"王哥扔出一个钱袋，"记住，要抓现行！"

何雨柱悄悄退后，心中冷笑。好个许大茂，居然和白寡妇勾结上了！看来明天得陪他们演场好戏...

回到家，何雨柱盘腿坐在炕上，心神沉入空间。他得准备些"道具"，明天好好招待许大茂一行人。

用意念收割了一批最差的野菜——那些又老又苦，连牲口都不爱吃的。又挑了几个长歪了的小土豆，表皮还带着泥。最后，他从池塘里捞了几条最小的鱼，弄得脏兮兮的。

"许大茂，明天让你开开眼..."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