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升级,父忧初显
空间里,何雨柱的意念如同勤恳的农夫,有条不紊地规划着这片日益丰饶的洞天。
意念微动,无形的犁铧翻开黑土。他按前世模糊的农业知识,将可用的一千平米土地大致划分:
主粮区(400㎡):土豆和红薯轮作。收获的土豆意念筛选,个头匀称、芽眼的留作种薯,单独存放。红薯则大部分加工成粉,少量鲜储。
蔬菜区(300㎡): 萝卜、南瓜、白菜为主。从鸽子市淘换来的西红柿、黄瓜种子也撒下,用意念模拟最适合的光照和湿度催发。角落划出一小块,撒上薄荷、紫苏等常见草药种子。
经济作物区(100㎡):重点种植棉花。棉花是硬通货,布票难求的年代,棉絮和土布都是宝贝。
预留区(200㎡): 暂时休耕,用意念翻晒,等待新种子或应急扩种。
养殖区同样升级:
-池塘(扩大):意念拓宽水域,模拟出深浅区。鱼虾分区管理,意念引导繁殖,控制密度。岸边水草茂盛,为鱼虾提供庇护和食物。
草丛区:圈定一片干燥草地,蚂蚱、蟋蟀在此生息繁衍。意念定期“收割”最的个体,脱水储存。
新增-小型禽栏(意念搭建):用空间里收集的碎石和枯枝,意念构筑了一个简陋但足够大的围栏。等待时机引入鸡雏。
仓储被何雨柱放在了空间最边缘,靠近灰雾屏障的地方。用意念挖掘出一个浅浅的“地窖”,将收获的土豆、红薯、玉米、糙米、干菜、鱼干虾米分门别类存放。粗盐、火石、布头、棉线等杂物也整齐码放。看着日渐充实的“家底”,何雨柱心中安定。
堆肥区,设在远离水源和种植区的一角。收集来的枯枝败叶、厨余垃圾(何家那点少得可怜的菜帮子)、甚至意念清理池塘时捞出的淤泥,都堆积在此。用意念模拟微生物活动,加速分解。富含灵气的空间,堆肥效率远超外界,黑褐色的腐殖土散发着肥沃的气息,被定期翻拌到种植区。
空间管理步入正轨。何雨柱将更多精力投入厨艺修炼。在何大清倾囊相授下,他的刀工己登堂入室,火候掌控渐入佳境,对食材的理解更是远超同龄学徒。何大清看着儿子飞快的进步,眼中欣慰与失落交织。欣慰于后继有人,失落于自己蹉跎岁月。
这天,何大清难得回来早些,没去“陈记酒铺”。他坐在小马扎上,看何雨柱将一块老豆腐切成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动作行云流水,稳得惊人。
“柱子,”何大清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酒意未消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你说…爹这手艺…在丰泽园…真就…没用了?”
何雨柱手中刀一顿。他放下刀,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爹,您的本事,柱子学一辈子也学不完。丰泽园…那是他们没眼光!等柱子学成了,咱爷俩自己支个摊儿!气死他们!”
何大清看着儿子认真的小脸,苦笑一声,摇摇头,没说话。他摸出烟袋锅,吧嗒吧嗒抽起来,烟雾缭绕中,眼神愈发黯淡。重回丰泽园,似乎成了他心头解不开的结,也是他酗酒浇愁的根源。
何雨柱心中忧虑。父亲的状态不对。他想起之前看到父亲在丰泽园后门的卑微,想起那劣质的地瓜烧…必须想办法!
几天后,何雨柱在鸽子市用新晒的鱼干换回一小包品相不错的干百合和几颗干莲子。晚饭时,他主动掌勺。空间里取出几条小鱼干,用意念碾成粉末,混入玉米面糊糊。又将干百合、莲子用灵泉水泡发,加入瓦罐,用小火慢慢煨成一罐清润的甜汤。
“娘,您尝尝这汤,”何雨柱将甜汤端给李红梅,“鸽子市那老头说,百合莲子安神,对身子好。”
李红梅尝了一口,清甜微润,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连日操劳的疲惫似乎都消减了几分。“好喝,柱子真有心了。”她柔声道。
何大清也喝了一碗,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许,难得地夸了一句:“嗯,火候还行,甜味也正。” 那碗混了鱼粉的糊糊,也让他觉得格外顶饿舒坦。
何雨柱稍稍松了口气。空间食材加上灵泉精华,潜移默化地滋养着父母的身体和精神。
后院,何雨柱照例给龙老太太送去一碗软烂的红薯粥(掺了微量灵泉精华)。老太太慢慢喝着粥,昏黄的眼睛看着何雨柱,忽然低声说:“柱子,你爹…心里憋着股邪火呢。像那灶膛里压着的柴,看着没火苗,可闷久了,指不定啥时候‘轰’一下,烧着自己,也燎着旁人。”
何雨柱心头一凛:“龙奶奶,您是说…”
老太太摆摆手,浑浊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啥事看不明白?你爹啊,是根好藤,可藤蔓缠上了不该缠的东西,再好的藤也得枯!你是个有福缘的孩子,心思也正…多看着点你爹。这世道,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啊…”她的话意味深长,点到即止。
何雨柱默默点头,心中警铃大作。藤蔓缠上了不该缠的东西?是指丰泽园?还是…别的?
几天后,何雨柱的担忧成了现实。何大清又醉醺醺地回来,这次醉得更厉害,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白…白家妹子…还是你知道心疼人…丰泽园…王扒皮…算个什么东西…等老子…老子…”
“白家妹子?”李红梅扶着东倒西歪的丈夫,脸色瞬间白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白寡妇!父亲命运里那个巨大的转折点!难道…己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