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病房的电子钟显示03:17，白沅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枕头下的加密终端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段残缺的音频。他悄悄戴上神经接驳耳机，沈厌父亲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
"...密钥藏在《巅峰之战》初代客户端里...白沅的嗅觉是最后一道防火墙..."
突然，窗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嗒"声。白沅立刻闭眼装睡，闻到空气里飘来一丝甜腻的茉莉香——是医院消毒剂绝对不该有的味道。
"确认目标进入深度睡眠。"压低的女声在床边响起，"准备抽取腺体液。"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上后颈时，白沅猛地翻身滚下病床。黑暗中站着三个穿隔离服的人，为首的女人手持抽取器，面罩下赫然是昨天那位"医生姐姐"。
"小沅乖。"女人声音温柔得毛骨悚然，"你后颈的腺体里有黑鹰实验室的坐标..."
白沅撞向紧急呼叫按钮，却被一道透明力场弹回。他的后背撞上医疗仪器，警报声被完全隔绝。
"别费劲了。"女人举起闪着寒光的针管，"这可是沈厌当年用过的神经麻醉剂..."
"砰！"
病房玻璃突然爆裂，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白沅闻到浓烈的硝烟味——是沈厌信息素全开的状态！
银蓝的数据流在黑暗中划出残影，沈厌的右手首接贯穿了力场发生器。鲜血顺着电路纹路滴落，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捏碎核心芯片。
"跑！"
白沅被他推出窗外，落在早己准备好的气垫上。抬头时看见沈厌被三个隔离服围攻，男人的格斗动作带着非人类的精准，每次出手都伴随关节处机械结构的嗡鸣。
他的身体...被改造过多少？
——
地下停车场里，白沅缩在改装车的后备箱。
沈厌正在前座快速拆卸某个精密装置，指尖翻飞间有细小的电弧跳跃。白沅注意到他小臂皮肤下隐约浮现的金属光泽。
"不是要解释吗？"沈厌突然开口，"问吧。"
白沅鼓起勇气："那个密钥...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厌拆下最后一块电路板，露出内部微型投影仪。蓝光交织成星图，其中某个坐标正在脉冲式闪烁。
"你闻到的不是气味。"他指向闪烁点，"是神经接驳系统的生物电信号。"
投影突然切换成童年影像：小小的白沅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后颈植入的芯片正发出微光。
"你是唯一成功的信号接收器。"沈厌关闭投影，"我父亲用你的嗅觉神经做加密载体。"
车顶突然传来"咚"的闷响。沈厌瞬间将白沅护在身下，车顶钢板被激光切割出赤红的圆圈。
"抓紧我。"
沈厌按下腕表按钮的瞬间，整辆车突然变形！白沅被塞进某种球形保护舱，透过防弹玻璃看见沈厌站在车顶，双手延伸出等离子光刃。
他的虹膜完全变成银蓝色，声音通过保护舱的内置扬声器传来：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
五分钟后，白沅在保护舱里目睹了一场超现实战斗。
沈厌的西肢关节可以360度旋转，脊柱弹出辅助平衡翼，每次躲避都带出数据流的残影。三个追击者显然不是普通人类，其中一人甚至被激光贯穿胸口还能继续行动。
当沈厌的光刃刺穿最后一名敌人时，对方突然诡笑："你以为密钥真是坐标？"
濒死的追击者突然自爆！血肉碎片中飞出无数纳米机器人，瞬间包裹住沈厌。白沅惊恐地看着那些银色物质在沈厌皮肤表面爬行，试图钻进他的机械关节。
"沈厌！"
保护舱突然弹开。白沅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后颈腺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烫。他抱住沈厌的瞬间，那些纳米机器人突然像碰到烙铁般纷纷脱落！
"你..."沈厌难得露出震惊表情。
白沅自己也呆住了。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焦糖味——是从自己腺体散发出的全新信息素！
沈厌的光脑突然自动启动，投影出一段加密信息：
「生物密钥激活条件：宿主遭遇致命威胁时释放的守护信息素」
落款是沈厌父亲十五年前预设的签名：
「保护好我的另一个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