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手指轻轻一动,那片手指上的沙漠之鹰瞄准了正疯狂舞动的鬼藤王根部。
“沙漠之鹰射出的透明子弹,仿佛撕裂空间。
然而,鬼藤王毕竟非同小可,这一枪显然没能直接要它命。
但也让它根部遭受重创,那些肆虐触手竟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哟呵,效果不错嘛!”刘煜吹了个口哨后脸上洋溢得意之色。
他转头看向战干,“战干,现在轮到你了。”
“对它可别客气,给点颜色瞧瞧!”
战干一听顿时来精神,他体内魂力澎湃仿佛有山河在胸中咆哮。
只见他身形一晃,一条巨大的地元吞天蟒虚影便浮现在半空。
那蟒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向鬼藤王扑去。
“啊呜!”地元吞天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接着,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只见地元吞天蟒身形微微一震,那鬼藤王竟被他硬生生从地面上拔了起来。
这动作很自然,如同拔萝卜一般轻松。
随后,地元吞天蟒一个甩尾将鬼藤王高高抛向天空。
紧接着地元吞天蟒大嘴一张,竟是直接将这庞然大物整个吞了下去!
“咕咚!”地元吞天蟒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而作为本体的战干,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打了个嗝。
那声音之响亮,简直能震碎云霄。
“哈哈,战干,你这是吸了多少气啊?”刘煜有点无语。
战干摸了摸肚子一脸无辜:“这也没有吸气,它实在是太大了。”
“真累,差点没把我噎着。”
战干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被噎到了一般。
此时,雪清河已经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他强忍着伤痛,逃向了背后的山峰。
雪清河离开后,便钻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
显然,他已经打算要躲里面疗伤。
雪清河只瞧见了刘煜那惊艳一击,精准地命中了鬼藤王的根部。
那嚣张的鬼藤王,瞬间失去活力。
触手们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纷纷萎靡不振。
他心里不禁暗赞:“此人,倒是有些手段。”
然而,战干那惊人的吞噬表演,那就没有看到。
雪清河已经进到山洞,开始调理气息。
他心里盘算着:“等恢复了实力,再出来认识那个大当家的。”
“释放天鹅冰封!”雪清河低喝一声。
他武魂天鹅瞬间展翅,释放出冰冷的寒气。
洞口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层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冻结了一般。
他得意地想着:“这天鹅冰封,加上淡蓝剑的圣光加持硬度大增。”
“即便魂圣来了,也会难以破开。”
他缓缓步入山洞深处,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雪清河不曾想,这山洞内竟也别有洞天。
洞壁上长满了奇异的孢子,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漂浮起来,仿佛竟有自己意识。
“区区孢子生物,也想要阻挡我?”
雪清河冷哼一声,正欲再次施展魂技将这些孢子一网打尽。
却不料这些孢子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敌意,突然汇聚成一股孢子流向他袭来。
“该死!”雪清河咒骂一声。
他没想到这些孢子竟然也拥有魂力,而且如此狡猾。
他连忙施展天鹅冰封,想要将孢子流冻结。
然而,还是有部分孢子趁机冲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咳……”雪清河咳嗽几声。
只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竟让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
他心中暗叫不好:“幻觉!”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自己陷入那无尽的幻象之中。
在幻觉出现时,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看到了自己孤身一人,站在那冰冷的皇位前。
四周是空荡荡的宫殿,没有一丝生气。
“不……这不是真的……”雪清河痛苦地呻吟着。
他想要挣脱这幻觉的束缚,却发现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
在幻觉和伤痛的双重折磨下,他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在山洞外面,刘煜和战干正悠哉游哉地看洞口。
战干突然拍了拍刘煜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大当家你说雪清河在里面,不会重伤死了吧?”
刘煜翻了个白眼:“人家可是太子,不会那么脆弱!”
此时山洞里的雪清河,正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他从幻境进入梦境,原本那空旷无人的宫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武魂殿那熟悉而又庄严的大殿。
而大殿之中烛火摇曳,一道身影缓缓步入。
那是比比东,武魂殿的教皇。
而他,也是自己心中最为敬畏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雪清河惊恐地看着比比东,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比比东面无表情,双眼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你竟真的以为,能够逃脱我吗?”
说着,她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很快,剑尖直指雪清河的心口。
“不……不要!”雪清河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越来越近,最终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啊——”雪清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竟仿佛,撕裂了一般痛苦无比。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梦境中雪清河,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出身体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看到了自己倒在血泊中的身体,看到了比比东那冷漠的面容。
甚至,看到了武魂殿众人惊愕的目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雪清河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
他在试图挣扎,试图逃脱这恐怖的梦境。
很快,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梦境中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秒如同千年。
很快,雪清河感觉自己仿佛被淹没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他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只知道那痛苦的感觉稍微减轻一些。
他此时已经浑身湿透,而且满头大汗。
即使山洞内的温度已经降到冰点以下,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怖感觉却让他浑身竟燥热难安。
“呼……呼……”雪清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紧紧地握住胸前的衣襟,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长剑刺入的剧痛。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幻。
“雪清河啊雪清河,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此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
他必须尽快恢复清醒,走出这个恐怖的梦境。
然而,当他想要集中精神摆脱这梦境的束缚时,那痛苦感觉就会再次涌上心头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