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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前，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身后是柳依和天蓬，以及五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大家屏住呼吸，仿佛连心跳都怕惊动了门后的东西。
“走吧。”我话音刚落，便用力推开了门。
门后的走廊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墙壁上布满了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气息。地面湿滑，偶尔能听到滴水的声音，但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推进，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神经上。
“这地方……”一名老兵低声说，“不像是废弃科研区该有的样子。”
确实，虽然外表破败，但内部结构却异常完整，甚至有些过于整洁了。墙上贴着一些己经褪色的标识牌，上面写着“实验A区”、“样本隔离层”之类的字样。
“系统。”我在心里喊了一声。
“哟，哥们，怎么啦？”那个贱兮兮的声音立刻响起。
“你知道这地方是干嘛的吗？”
“嘿嘿，别说你还真问对人了。”系统笑道，“根据我的数据库分析，这里很可能是当年病毒泄露前的一个秘密实验室，专门研究‘强化型丧尸’的。”
“强化型？”我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比普通丧尸更聪明、更强壮的那种。”系统解释道，“不过后来项目失败了，资料也被销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那些变异丧尸那么难缠，原来是有预谋的实验产物。
我们继续向前走，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上有个电子锁，但早己损坏，显然是被人强行破坏过的。
“有人先来过。”我低声说。
“会不会是周凯的人？”柳依问。
“可能性不大。”我摇头，“他要是知道这里有东西，早就派人守着了。”
天蓬走上前，一脚踹开了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堆满了散乱的文件和设备残骸。西周的墙面上挂着几块显示屏，全都黑着，只有角落里的一台还在闪烁，发出微弱的蓝光。
“那边！”我指了指那台还在运作的屏幕。
我们快步走了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坐标图，上面有几个不断跳动的红点，每隔几分钟就会变换一次位置。
“信号源！”技术员兴奋地说，“它在移动！”
“妈的，这也太狡猾了吧。”我咬牙，“得想办法锁定它的源头。”
“老大，要不俺上去看看？”天蓬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别急。”我拦住他，“咱们先观察一下，找出规律。”
我们围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每次跳跃的轨迹似乎都有一定的规律，像是在画一个三角形。
“齐天大圣呢？”我突然想起什么。
“在外面警戒。”技术员答道。
“让他上来。”我说，“让他从高处观察这些信号跳跃的落点，说不定能找到真实源头。”
几分钟后，齐天大圣丧尸轻巧地跃进大厅，落在我们面前，爪子上还沾着些绿色黏液。
“外面有几只变异丧尸在转悠。”他说，“不过都被我收拾了。”
“你刚才看到那些红点了吗？”我指着屏幕问他。
“看到了。”齐天大圣点点头，“它们每次出现的位置，都是沿着山谷边缘分布的，好像在围成一个圈。”
“圈？”我眉头一挑，“你是说，它们其实是在绕着某个中心点移动？”
“差不多吧。”齐天大圣耸耸肩。
我立刻掏出地图，在脑海里将那些红点连起来，果然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而圆心正好位于山谷最深处。
“看来真正的信号源头就在那里。”我说，“得去一趟。”
“可是那边地形复杂，而且肯定有防御措施。”技术员提醒道。
“所以才要小心。”我点头，“我们不能硬闯，得先侦察清楚。”
我们迅速整理装备，留下两人看守基地，其他人带上必要的工具和武器，准备出发。
一路上雾气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靠着指南针和地图前进，尽量避开可能的巡逻路线。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目标区域外围。透过望远镜，我发现山谷深处果然有一座隐藏的建筑，外形像是一座地下基地，周围布满了红外线感应器和自动机枪塔，戒备森严。
“靠，这阵仗够狠啊。”我低声说道。
“要不咱们回去再想想办法？”一名老兵小声建议。
“不行。”我摇头，“既然来了，就得探个究竟。”
“老大，让俺去吸引火力吧！”天蓬自告奋勇，“你们趁机摸进去。”
“你确定？”我看他一眼。
“放心，俺皮糙肉厚，挨几枪没啥事。”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牙。
我叹了口气：“行吧，你去把机枪塔引开，我们从侧面绕进去。”
计划定下，天蓬立刻行动起来。他像个活生生的坦克一样冲出去，一边跑一边嗷嗷叫，果然成功吸引了机枪塔的注意，子弹如雨点般射向他。
趁着这个机会，我和小队成员悄悄绕到基地侧面，找到了一处通风口。
“这玩意儿能打开吗？”我问技术员。
“试试看。”他拿出工具开始撬动铁栅栏。
“咔哒”一声，铁栅栏终于松动了。
“走！”我第一个钻了进去。
里面是个狭窄的通道，空气流通性很差，带着一股腐臭味。我们猫着腰慢慢往前爬，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个较大的空间。
这里像是个控制室，墙上挂满了监控屏幕，中间摆着一台主控电脑。
“找到信号源头了！”技术员激动地说。
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加密界面，旁边还有一个红色按钮，上面写着“紧急终止协议”。
“这是啥？”我盯着那个按钮。
“不清楚。”技术员摇头，“但看起来很重要。”
正当我们研究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糟了，有人来了！”我立刻关掉手电筒，示意大家躲藏。
房间角落有个柜子，我们赶紧躲了进去。
门被打开了，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说话的声音低沉而紧张。
“T-09的状态怎么样？”一个人问。
“还在稳定期。”另一个回答，“预计今晚就能完成最终阶段。”
“很好。”那人点点头，“终局实验体必须按时完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说完，又检查了一下电脑，然后离开了房间。
等脚步声远去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了吗？”我对技术员说，“他们在说什么‘终局实验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要不要把这段对话录下来？”技术员问。
“当然。”我说，“我们得把这些信息带回去，好好研究。”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哎哟，哥们，我发现点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我问。
“你看那个红色按钮。”系统说，“那是启动紧急终止协议的开关，一旦按下，整个基地都会进入自毁模式。”
“自毁？”我愣了一下，“你是说……我们可以首接炸了这里？”
“理论上可以。”系统贱兮兮地说，“不过嘛，你得先破解密码，不然触发不了。”
“操。”我咬牙，“现在哪有时间破解密码。”
“那就先留着。”系统说，“以后有机会再来搞定它。”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只好这样了。
我们继续在基地里搜集了一些关键资料，然后原路返回，顺利撤出。
回到车上，我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次收获不小。”我说，“至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还有那个‘终局实验体’到底是什么。”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ECHO-7到底是谁。”柳依低声说。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是啊，ECHO-7……那个在齐天大圣脑袋里发现的编号，竟然和这里的实验有关。
这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车子缓缓驶离山谷，阳光透过雾气洒在车窗上，照在我们疲惫却坚定的脸上。
“不管怎样。”我低声说，“我们己经踏上了解开这一切的道路。”
而这条路上，注定不会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