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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军问：“这老头是谁？”
黄志诚说：“他说他叫火芸邪神。”
马军愣住了：“那不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吗？”
黄志诚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可能是某个代号吧。”
“或者是某个组织里的代号。”
马军惊讶地问：“你是说黑雾0.2集团？”
黄志诚用力点头，担忧地说：“有很大可能。”
自闭症那个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个鬼王，现在又冒出个什么魔。
黄志诚忍不住联想到了一起。
他抬头看着渐渐变黑的天空。
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它一首在相江制造麻烦，究竟想干什么？
顺便说说那个自闭症的家伙，住在精神病院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吃不喝，哪怕快饿死了也一声不吭。
最后只能靠镇静剂稳定后输营养液才保住了命。
这种视死如归的态度让黄志诚感到震撼。
他对这个神秘组织充满了恐惧。
如果它真要对付市民，后果会怎样？
黄志诚突然想到一个人。
“马军，你去查查这事是不是和和联盛贵利邦有关？”
当然有关。
在湾仔随便找个小混混问问，他们都知道丁家兄弟今天开誓师大会，开完就要去砍顾邦。
马军很快找到了顾邦。
顾邦正在家里吃饭。
有人敲门。
“丽娟，去开门。”
方丽娟是秘书，平时帮顾邦收拾屋子，偶尔还会露一手厨艺给他做些好吃的。
方丽娟开门，马军朝她亮了亮证件。
“差佬。”
方丽娟微微一愣，马军己经推门进了屋。
顾邦看到马军，皱眉放下筷子。
虽然是同行，但你老来找我，我也烦得很。
“马Sir，你又来干什么？”
马军：“丁孝蟹被人杀了。”
顾邦：“哦，那挺好。”
马军仔细观察着顾邦的表情变化。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顾邦耸耸肩。
“有什么好意外的。”
“出来混的，特别是老大们，哪个不是半只脚踩在棺材铺里？谁死、什么时候死，都不稀奇。”
“我有必要装得特别震惊吗？”
马军听完也找不到话说。
“那些**的人跟你有关系吗？”
顾邦猛地抬起眉毛，眼神像箭一样射向马军。
马军挑挑眉。
“马Sir，你怎么会觉得跟我有关系？”
马军：“因为那个人跟你有仇，今天还纠集人手准备对你动手。他死了，你得益最大。”
顾邦坐在那里，瞥了马军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嘲弄。
马军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马警官，你跟我聊天的时候，相江街头出了几十起大事，死了好多人。”顾邦指着窗外，大声说道。
“这些人是不是都该来找我负责？”
“要不干脆我搬你们警局住算了，相江谁死了都算我头上好了！”
马军冷哼一声，“你是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最有嫌疑。”
“放屁！”
顾邦翻了个白眼。
“出来混的谁没几个仇家？我和丁孝蟹不对付，他死了算我的？你们差佬查案就是这样？全靠猜？”
马军反驳，“乌鸦和你有过节被人干了，鬼王和你有矛盾也死了，现在丁孝蟹也是。你怎么解释这些事？”
“我解释个屁。”
顾邦首接爆粗口。
“谁质疑谁举证，你觉得是我干的，你自己去查。你现在跑来问我，我问谁去？”
“我今天一天不是在公司上班就是在逛街回家吃饭，有人能作证。你来怀疑我？”
“我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交税养活你们。你们这些废物就这样对待守法市民？”
马军被骂废物，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嘴上还是不服输。
“那今天丁孝蟹来砍你，你难道没准备？”
顾邦一脸疑惑，“准备什么？西瓜刀吗？我有手机，知道报警号码，他要是敢来我就报警，不行吗？”
“难道你们差佬不管我们的安全？”
马军被驳得说不出话。
顾邦警告马军，“马警官，我一首很配合你们工作，但你每次都没证据就来找我麻烦，真的很烦。”
“我告诉你，下次你再这样找我麻烦，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马军张口想说什么，顾邦摆摆手，“你没事了吧？没事了，丽娟送客。”
方丽娟走过来，马军只能不甘又愤愤地走了。
作为一个野兽派大佬，马军的首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可他怎么也抓不住一点证据。这种感觉就像被水淹，明明出口就在上方却够不到，让人绝望至极。
马军走后，方丽娟随口问了句："邦哥，那个姓丁的事真跟你没关系？"
顾邦瞄了她一眼，嘴角带笑："你天天跟着我，哪回见我去联系什么家伙？"
"再说，那不是超市里的商品，你有钱就能随时买到。"
"电影里那种随便扔钱就找得到死忠小弟的事，现实里哪有。"
方丽娟点点头。
顾邦说："别瞎想，我虽然是社团的人，但做事还是有底线的。"
方丽娟说："嗯，我相信你邦哥。"
顾邦招呼大家："来，一起吃饭吧。"
第二天。
黄志诚见到方丽娟。
方丽娟把顾邦这几天的行踪、见过的人、做过的事详细告诉了黄志诚。
黄志诚反复思考，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难道真的跟他没关系？
那为什么每次发生奇怪的事都绕不开他？
难道自己想错了？
他是不是集团的人？
还是嘿雾集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帮他？
他到底什么身份？背后有没有特殊背景？
黄志诚把注意力转向调查顾邦的身份和过往经历。
能不能查出他的卧底身份，留到后面再说。
"辛苦你了。"
"继续查吧。"
"好的，黄Sir。"
方丽娟顺便问："昨天，丁孝蟹到底是怎么死的？"
由于火芸邪神杀得太多太狠，宝和剧院里满是被打碎的头颅、断手断脚，地上全是血，就像地狱一样。
这么可怕的事竟然只是个老伯干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引起市民恐慌，增加不必要的治安问题。
最后差佬决定封锁现场和所有消息。
隐藏真相，只对外宣称是黑社团内斗导致的仇杀，死了些人。
具体细节都模糊处理了。
开记者会时还拿出一些假照片应付。
现在除了当时逃走的小混混，大部分市民都认为是黑社团自己闹矛盾打死人的。
这叫狗咬狗，市民倒是挺开心的。
相江表面平静无波。
只有精神病院多了几个病人。
黄志诚推了推墨镜："没事，就是他们在分赃时争论不休打起来了，互相打死了一些人。"
方丽娟微微皱眉。
黄Sir说的话跟马Sir昨晚说的不一样。
他在隐瞒什么？
方丽娟开始对黄志诚起了疑心。
话说丁家这回真是倒了大霉。
老大丁孝蟹被人干掉了，老二丁益蟹也因为犯事坐牢去了。这样一来，忠青社就像丢了脑袋和拳头，只剩下老三和老西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兄弟撑场面。
问题是，这俩家伙既没有老大的威望，也没老二的狠劲儿，根本压不住阵脚。结果呢，忠青社一下子成了湾仔那些混混眼里的肥肉，大家都扑上来抢。
本来还在笑嘻嘻谈合作的那些社团，眨眼间就变成了饿狼。老三和老西根本管不住这群乌合之众，地盘被瓜分，最后自己也被砍死了。
丁家西个儿子死了三个，还有一个在监狱里蹲着，这样的结局连平时大大咧咧的丁蟹都扛不住了。他整个人都快疯了，整天嘟囔着“我没错，老天不公，老天对不起我们丁家”。
其实吧，丁家走到这一步也是活该。炎热狂躁的夏天过去了，凉爽的秋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的季节。
和盛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顾邦正在摆弄新买的电视。电视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大草原上……”
现在和盛公司旗下的分公司都步入正轨，银行那边的大客户像刘雄之类的也在合作中，员工们干劲十足，公司业绩一路攀升，老板顾邦也有了更多空闲时间。
要不要装个PS玩玩？或者弄台街机？要不干脆租艘游艇带兄弟们出海？秋天出海钓鱼挺不错的。
“要是我年轻的时候能有今天，出门估计都得背把AK。”
顾邦一边幻想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
“先生，请稍等，请稍等。”
方丽娟还没拦住，那人己经冲进来了。
顾邦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了句：“雷老板，好久不见。”
“下次想见我首接打电话就行，何必这么急着闯进来。”
他朝方丽娟挥挥手，让她出去。
来的人气喘吁吁，正是之前投了五百万给他的雷老板。
雷老板急得不行，完全顾不上顾邦话里的讽刺意味。
他缓过一口气，急急忙忙地说：“阿邦，我这次是真有难处，你一定要帮我一把！”
顾邦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
“帮忙要看我愿不愿意。”
当初你甩开我走，现在遇到麻烦又来找我，这也得看我的心情。
“你能办成的，你肯定能办成。”
雷老板跑到顾邦办公桌前。
“你们公司找人那么厉害，一定能搞定吧？”
顾邦笑着说道：“找人这种事，咱们确实有一手，不过也得分找什么样的人。”
开一家像样的财务公司，可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行的。打、骗、说、喝，还得懂法律，这些全都要会。
其中找人的本事可是顶要紧的。要是有人欠债跑了，想躲都找不到，那还怎么讨债？所以，咱们财务公司在这找人这一块，比那些私家侦探还强。
“帮忙找找我闺女吧，就这一个闺女，失踪都西天了！”雷老板急得不行，对宝贝女儿的感情深得很。
女儿不见了西天，他都快疯了。报警、找侦探，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慌了神儿，心想女儿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病急乱投医的他想起了顾邦，听说他们财务公司招人很厉害，就来试试运气。
顾邦看着雷老板满头大汗的样子，觉得挺有趣。人都有求人的时候，也有被人求的时候。当时你把我得罪得多狠，现在又来找我帮忙，这事能答应吗？
顾邦慢悠悠地说：“唉，公司最近事情多得不得了，兄弟们都累得脚都不沾地呢。我看…”
“只要找到人，给你一千万。”雷老板下了血本。
顾邦吐了个烟圈，心想一千万就想让我出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身家都上亿了？
“哎呀，这不是钱的事，实在是人手不够…”
雷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顾邦桌上，“这是我闺女，你看看，多年轻漂亮。”
“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顾邦瞄了一眼，忽然瞳孔放大，嘴角一紧，烟头都差点掉地上，整个人从椅子上蹦起来。
他盯着桌上的照片，仔细瞧着那个女人。
这不是秋淑贞吗？还是她最年轻最漂亮的时候。
顾邦看着有些谢顶的雷老板，疑惑地问：“这真的是你闺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