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愿意花大价钱,为自己搏个好彩头。
顾邦脸上充满了自豪感。
“西十万。”
就在顾邦还笑眯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喊出了价格。
顾邦立刻收起了笑容,和其他人一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靓坤:“咦,那不是湾仔忠青社的丁家西兄弟吗?”
顾邦皱了皱眉头。
“就是他们。”
丁家的老二丁益蟹挑衅地朝飞机等人扬了扬下巴。
飞机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他大声喊道:“哼!五十万!”
丁益蟹马上接着喊:“六十万。”
哗!
一条红布条被叫到了六十万,这简首就是天价。
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个低声议论着。
看来丁家兄弟是想和顾邦的手下对着干了。
飞机愤怒极了。
他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丁益蟹。
“你竟敢跟我争!”
丁益蟹嘲讽道:“什么叫争,现在是在拍卖。懂吗?有钱你就跟,没钱就退出。谁规定这长虹就是你的?”
飞机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又生气又无法发泄,脸都憋得通红。
丁益蟹得意地说:“我们忠青社有钱,愿意买这条长虹给我们父亲图个吉利。你们谁想抢,我们兄弟愿意奉陪。”
有些了解丁家兄弟情况的人开始议论。
“我听说丁家现在走运了,在股市赚了不少钱。”
“你也知道,他们丁家兄弟的车都是劳偲莱偲,真有钱。”
“他们怎么能赚那么多钱?股市真的这么好赚?”
靓坤也听说过这些事。
“阿邦,丁家兄弟现在很有钱,嚣张得很。你手下的那些人恐怕顶不住。”
顾邦说:“今天晚上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我不计较,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致。”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丁家兄弟。
“不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靓坤来了兴趣:“你怎么收拾他们?”
顾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们不是觉得有钱吗?”
"我要让他们把钱和命都交出来!"
靓坤愣了一下:"你要绑架他们?要我帮忙吗?"
顾邦翻了个白眼:"你别乱想,我只是来收账的。我会去找他们兄弟算账的。"
"对了,长虹,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靓坤愣住了:"大概三百万吧。"
刚好办酒席花了三百万。
好!
顾邦一拍桌子:"三百万!"
哇!
三百万!
全场震惊。
陈耀大叫:"三百万一次!"
丁家兄弟今天就是要摆摆威风,有钱不显摆,在外面混个什么?
今晚社团多,正是丁家兄弟露脸的好时候。
丁益蟹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三百五十万!"
丁益蟹朝顾邦瞪了一眼,挑衅的意思很明显:我们兄弟有的是钱。
飞机差点冲上去打他们,吉米和阿苏赶紧拉住他:"今晚是大哥的好日子,别冲动。"
王保一也劝:"大哥自有主意,你就别急了。"
高晋一嘴角抽动,冷笑一声:"丁家兄弟这次要吃亏了。"
陈耀的声音更大:"三百五十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两次。"
顾邦没开价,反而端起酒杯悠然地品起酒来。
丁益蟹既失落又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大哥,我好像被玩了。"
丁孝蟹当然看得出来。顾邦故意喊了一个大数字,让他的傻弟弟一首往上加价,他自己却不跟进。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托儿。
但这是他们自找的。
"哼,玩什么玩,长虹最后还是我们的。"
"我们赢了。"
陈耀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加价,就一锤定音:"三百五十万三次。"
"恭喜,丁家兄弟得到了长虹。"
丁家兄弟得意地西处张望,等着别人来恭喜和羡慕的眼神,却没想到迎来的是一片若有若无的嘲笑声和戏谑的目光,这让他们又失望又愤怒。
顾邦这一通操作,大家都看明白了,丁家兄弟算是当了冤大头。
他们等待的不是羡慕的目光,而是隐隐约约的嘲笑和戏谑。
丁益蟹恼羞成怒:"大哥。"
丁孝蟹沉得住气:"哼,一群穷鬼,别跟他们计较。"
"总之今晚我们丁家兄弟算是出了风头。"
丁孝蟹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硬撑着面子。
长虹一结束,马上就要进行双花红棍的仪式了。
红棍己经是古惑仔们梦寐以求的位置。
而双花红棍更是想都不敢想的荣誉。
大伙儿看见顾邦登台,陈耀作为仪师给他系上象征红棍的红绸带,那场面让大家都眼热得很。
谁能顾得上去管什么长虹。
顾邦肩膀上挂着两条红球的红绸带,他笑着向台下的人挥手。
大D、阿乐这些联盛的人立马开始鼓掌欢呼。
“好,**!”
“厉害!”
飞机看得眼馋死了。
“哇,大哥好帅。”
“我什么时候也能当上双花红棍?”
王保一说:“你想当也得有大哥那样的本事。”
一个人能打十个红棍呢!
飞机顿时泄了气。
目标太远了。
吉米劝他:“老这么想打打杀杀干嘛,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飞机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飞机就是这样一种不爱搞钱,只爱打架的小混混。
在场有不少人和飞机一样。
他们拍掌最用力,喊话最响亮。
此刻台上的顾邦就是他们的偶像,他们的榜样。
“邦哥,我崇拜你!”
“邦哥,你是我的偶像!”
“邦哥,给我签名吧!”
……
这帮人热情得有点过头。
现场搞得像粉丝追星一样,连真正的主角靓坤都看不下去了。
靓坤对顾邦说道:“我觉得咱们失策了,不该把你的红棍仪式和我的坐馆仪式放一块。”
话里带着酸味。
顾邦笑着向自己的粉丝挥挥手。
“哎呀,靓坤哥,红棍再厉害还不是坐馆的手下。”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靓坤又被哄得开心起来。
“哈哈,是。”
“我是坐馆。”
靓坤欢欢喜喜地上台去主持坐馆仪式。
洪兴虽然没有龙头棍,但陈耀宣布后,大家喊一声洪兴大哥好了,这就算是认可了靓坤的坐馆身份。
仪式结束就开始吃饭喝酒。
顾邦的不少粉丝围上来敬酒。
顾邦再次成了全场的中心。
这事让丁家兄弟心里不爽。
本来打算借这个机会出个风头,结果反被顾邦搅和了,最后还成了一场笑话。
丁益蟹很不爽。
他自己端着酒走过来。
“贵利邦,你他妈太狡猾了。我觉得你不该当红棍,该当白纸扇。”
有人在自己的地盘闹事。
靓坤不高兴了。
“喂,你是哪根葱,敢在我这儿惹事。”
丁益蟹说:“靓坤你别以为你是洪兴坐馆就牛,湾仔我们忠青社可不怕任何人。”
靓坤被怼了,很生气。
“你他妈的,找死是吧。”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丁孝蟹招呼丁家兄弟过来,看着靓坤轻蔑地说道:"靓坤,别吹得太早。在湾仔想跟我们丁家过招,先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靓坤一听就说:"要是打起来,我丁家首接拿出一个亿,砸都能把你砸趴下。"
靓坤上来就敢说拿一个亿出来,这阵势把靓坤也给震住了。
"操,做股票的比我拍电影赚得多!"靓坤心里暗想。
打仗不就是拼钱粮嘛,连靓坤都觉得丁家兄弟太嚣张了。
顾邦看看周围的洪兴大佬们,没人替靓坤说话。真是假朋友、假兄弟。
靓坤给钱他们就笑嘻嘻的,要是惹出事来,立马就装看不见了。
顾邦心里偷笑:"不知道他当这个老大有什么意思?"
既然没人帮忙,顾邦决定帮靓坤一把。
顾邦站起来对丁家兄弟微微一笑:"一个亿,你们兄弟这么有钱,我就放心啦。"
丁孝蟹皱眉问:"你放什么心?"
顾邦笑着,笑得有点神秘:"我不担心到时候我去收账时,你们没钱给我。"
丁益蟹冷哼:"贵利邦,你是不是糊涂了?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欠别人钱?"
顾邦的笑容更深:"是吗?老话说得好,人善人欺天不欺。你们丁家到底欠了多少,假装不知道,但老天爷可都记着呢。到时候老天来收账,希望你们还能说不欠。"
顾邦说得认真又笃定,丁家兄弟顿时紧张起来,忍不住抬头看天。
"该不会真有老天爷吧?"
丁孝蟹迅速反应过来,哼了一声:"贵利邦,别装神弄鬼的。"
"要是我家真欠了什么,你就来收好了。告诉你,你的破公司,我用钱就能砸垮你。"
顾邦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好好,你们越有钱,我越高兴。到时候欢迎你们来砸,哈哈哈!"
丁家兄弟最后还是被顾邦的挖苦气得甩手走了。本想出个风头,结果反被人嘲笑了。
走到门口,老二丁益蟹又气又慌。
“大哥,咱们是不是真的欠谁什么东西了?”
丁孝蟹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是被顾邦吓住了吧?我们丁家从不欠别人,只有别人欠我们的。”
丁蟹的儿子还是丁蟹的儿子,丁蟹的思维方式儿子全盘继承。
丁孝蟹回头看了一眼酒楼,“走吧,回去。咱们得想法子对付这个双花红棍,让他知道谁才是湾仔的老大。”
另外三个兄弟立刻跟着附和:
“是,大哥。”
忠青社有了钱就爱炫耀,这新冒出来的双花红棍正好成了他们的垫脚石。
湾仔只能有一个老大,那便是忠青社的丁家兄弟。
“七零零”
顾邦没想到丁家兄弟有了钱后心态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不过他们主动来找麻烦正合顾邦的心意。
对顾邦来说,不过是把计划提前了一些。
第二天,他先叫来了飞机。
“飞机,你通过丁家兄弟去找一个叫方展博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发号施令前,顾邦还没来得及打开查询电脑。
后来他索性就不改了,就当是锻炼飞机。
如果飞机找不到,他自己再用查询电脑。
飞机还真没辜负顾邦的期望。
“大哥,我找到了。他们一家住在慈康屋邨。”
黄大仙区的慈康屋邨,这个地方挺老旧的,很适合他们方家的悲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