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痛?
好痛……
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后,痛感渐渐消退,但疤痕处依然残留着灼热感。
疼痛慢慢消失,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打开灯,拿出镜子看了看,脸被我抓的红红的,脸上那道丑陋的疤在镜子里显得愈发狰狞。
看着这道疤,我自嘲地笑了笑,难怪林峰他们会说我是丑八怪,难怪季南州不喜欢我。
真的好丑……
这道疤,就像我人生的枷锁,将我困在自卑与痛苦之中,让我在人群中抬不起头来。
我吸了吸鼻子,拿出平日里用的疤痕膏轻轻地擦了擦,然后重新躺回床上,也许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的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我在一家奶茶店上班。
这里离南州的公司近,也是当初我为了方便照顾他选的。
店长正在整理柜台,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刘奕白,你的手怎么了?有点肿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还是有些红肿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小心烫到了。”
是昨天季南州打翻那碗汤的时候烫到的,昨天还真是……又是手被烫到,又是挨了一耳光,想来也只有我了。
店长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去后面冰敷一下吧,今天你先负责备料,不用站前台了。”
“谢谢店长。”我低着头快步走向后厨,避开同事们探究的目光。
后厨的冰箱嗡嗡作响,我取出一袋冰块敷在手上,刺骨的寒意让疼痛更加鲜明,却也让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透过半开的门缝,我能看到街道对面那座高耸的集团公司——那是季南州工作的地方。
南州醒了吗?现在在做什么呢?来公司了,还是在家?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早饭?
我呆呆的望着南州的公司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心神,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始干活。
同事们见我不在状态,有些担忧,我强打着精神应付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时间。
拿上东西,我就走了。
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又一次不要脸的去了南州的公司。
我还是想见见他,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站在季氏集团宏伟的玻璃大厦前,我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阳光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就像季南州这个人一样,耀眼得让人无法首视。
我站在大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既想见到季南州,又害怕他不想看到我。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认识我,也都知道我是季南州身边赶也赶不走的一只“跟屁虫”。他们和林峰他们一样,都觉得我配不上季南州,其实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门口的保安认出了我,脸上露出熟悉的轻蔑表情:“刘先生,又来找季总?”
我笑了笑,点点头。明明昨天才下定决心要放弃,可今天又鬼使神差地来了,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他……在上面吗?”
保安看了看我,道:“季总今天有重要会议,特意交代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