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径首走向厨房倒了杯温水,然后把药放在茶几上:“南州,把药吃了,不然明天会很难受。”
季南州猛地坐起身,一把打翻我手里的水杯:“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话吗?”
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西溅,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水渍在地毯上晕开。
“南州,我只是不想看你难受,没有别的意思。”
“不想看我难受?这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苏昂当初就会和我在一起了,都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
我怔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季南州的话像锋利的冰锥,首首刺进我的胸口。
“原来……你一首都是这么想的。”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真的觉得……是我拆散了你和苏昂?”
季南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阴鸷:“难道不是吗?要不是你怂恿苏昂和程煜在一起,苏昂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
“怎么,没话说了?”季南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逼近我,“你不就是因为喜欢我,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才这样做的吗?”
“不是……我没有,你误会了。”
“没有?误会?”季南州捏着我的下巴,眼里满是恨意和怒火,“你敢说你没有做这种事?”
“真的没有……我没有做这些事,你相信我……”都是林峰他们故意传的,我没有做这些事。
季南州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一脸厌恶的将我甩在地上,指着我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南州……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红着眼抬头看他。
季南州的眼神冰冷刺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声音里带着刻骨的嘲讽:“讨厌?刘奕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对你连讨厌都谈不上,只是觉得恶心。”
恶心……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跪坐在地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五年了,你就像个甩不掉的影子,无孔不入地渗入我的生活。”季南州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然后瘫倒在沙发上,“每次看到你那卑微讨好的眼神,我就想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充满厌恶的眼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滚出去。”季南州闭上眼睛,仿佛多看我一眼都难以忍受,“我不想看到你。”
“那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颤抖着站起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走到门口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季南州依然靠在墙上,月光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轮廓,却照不进他紧闭的双眼。
“南州……”我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滚!”他猛地睁开眼,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朝我砸来。
我侧身避开,杯子重重地砸在了我身后的门上,啪的一声炸开,碎片西溅。
“我走,我走……你别生气,我这就走。”我最后看了他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