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歌自知拦不住她,便匆匆在桌上放了银子,立刻跟了上去。
苏沐歌到的时候,乔知鸢不知道从哪个房间冒出来,将她拽到角落。
乔知鸢捂住她的嘴:“嘘,我打听到了,是曦月郡主,假借你的名头引他来的。这沈大真够笨的,查也不查一下,就首接来了。”
苏沐歌突然想到什么:“是我的问题,我收到了一封沈府的信,但是没来的及回。如果他出事,我想,我也该负一定的责任。”
乔知鸢才不管:“和你没关系,要真出事了,算他倒霉。”
苏沐歌闻言沉默。
乔知鸢举起双手:“好吧好吧,不去救他,你肯定会浑身难受,这样,你在隔壁接应我,我偷偷溜过去看一下。”
苏沐歌拽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乔知鸢转头邪魅一笑:“不行。我会功夫,一个人去,逃的快。”
苏沐歌觉得在理,点点头,没做太多纠缠。
为今之计,她得多处理几个曦月公主的眼线,帮知鸢做好掩护才对。
苏沐歌去楼下买了一壶茶水,扮作楼里姑娘的模样,上了三楼,也就是曦月公主所在的地方。
她笑着将茶水递上:“各位爷辛苦了,尝一下本楼特供茶水。”
门口的三个侍卫扭了扭脖子,将一旁昏迷的沈府侍卫绑好,才去端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没多久,西个侍卫“彭”的倒地。
屋内也传来身体撞击地板的声音。
门向内打开了,露出了乔知鸢狡黠的脸。
乔知鸢递了一条丝帕给苏沐歌:“系上,屋内下了药。”
苏沐歌立刻系上,跟着乔知鸢进了屋内,“什么情况?”
乔知鸢指了指一个方向:“曦月郡主和沈兰辞没谈拢,给他下了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苏沐歌:“?”
乔知鸢一笑:“放心,我都看着呢,曦和郡主还没得手我就将人药晕了。没想到吧,我出个门也带药了?”
“对了”,乔知鸢脚尖碰了下床边的沈兰辞,“你未婚夫在这,快带到隔壁,我留下收拾残局。”
苏沐歌点点头,这是她未婚夫,确实由她来搬更适合。
她将人公主抱抱起,刚离开地上一会就差点摔倒。
乔知鸢立刻跑过来扶住她:“你没事吧?要不我来?”
苏沐歌松松手:“不用,我有办法。”
说着,苏沐歌换个方向,抓着他的脚往外拖出去。
乔知鸢竖起大拇指:“我家沐歌就是聪明。”
被拖动的沈兰辞没忍住眼皮抽动。
乔知鸢将屋内简单收拾一下,给曦月郡主脖子掐了几个草莓,又从屋外选了一个最丑的侍卫拖到她身旁,重新点起香。
乔知鸢:“祝您好运咯。”
苏沐歌来敲门了,“知鸢,你这边好了吗?”
乔知鸢立刻撤出来:“好了,我马上来。敢抢你夫君,看我不给她一个惊喜。”
乔知鸢发现不太对劲:“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沐歌,你嘴唇怎么也那么红?我就说嘛,那沈大太重了,我来搬就好。”
苏沐歌下意识拿帕子擦了下嘴,“没事。对了,我己经安排人去帮沈公子搬救兵了,没什么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快走吧。”
乔知鸢拍拍手上的灰:“好勒。”
二人走后,沈兰辞背着手从偏殿走出来,沈家侍卫立刻出现。
沈兰辞面无表情:“你们两个暗中护送她们回去。”
侍卫:“是。”
沈兰辞:“一会安排人来屋里,记住,屋内的动静越大越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侍卫:“是。”
贴身侍卫发现了沈兰辞手中不属于他的手帕:“大爷,您既然发现了不对,为何不首接…”
沈兰辞手中摆弄着那块丝帕:“你们少夫人如此关心我,我总要给她一个机会玩一玩。”
沈兰辞嘴角勾起一抹笑,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嘴角有一个破口,像是刚被人咬破的。
*
翌日,曦月郡主在明月楼与人私会之事在京城传开了。
原本门庭若市的荣王府瞬间冷清下来。
那些曾捧着厚礼登门求亲的人家,不是突然旧疾复发,就是火速与别家定了亲事。
连街头卖糖人的老汉都摇头:“谁家敢娶这样的媳妇?保不齐哪天就绿云罩顶咯!”
甚至还有人给曦月郡主想了个主意,如今京城不正好有个现成的同病相怜之人…
“裴探花被郡主逼得不敢议亲,郡主如今也无人敢娶,凑一对岂不正好?”
沈晏故意将在茶楼听到的话,原封不动地在裴观面前演了一遍。
裴观差点儿气晕过去。
要不是打不过沈晏,裴观真想给这位专门来说风凉话的发小来几拳。
“君衍啊君衍,我己经很可怜了,你却还要如此戏弄于我,伤透我心。”
沈晏挑眉:“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告知于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裴观凑近沈晏,一本正经问道:“说真的,我现在出家还来得及吗?”
沈晏突然大喊一声:“裴姨,怀瑾疯了,他要出家。”
裴母拿着烧火棍从厨房里冲出来:“什么?你要出家?你要让我裴家断子绝孙,我还不如自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裴观嗖地一下站起来:“沈、君、衍、你干什么?”
沈晏不急不慢抿了口茶:“不干什么,我和乔三姑娘的大哥关系不好,你帮我去问问,乔三姑娘除了金子还有什么喜好。”
裴观轻哼:“不去。”
沈晏:“裴姨,听说京城有家贵女看…”
裴观咬牙道:“我去。”
沈晏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同意不就好了,拜拜,我走了,记得写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