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是侍卫,二人都放下警惕
泗麟连忙问“我那压寨夫人好点了没有?有没有醒来啊?”侍卫一脸懵逼“我哪知道,我在给少主您弄吃的啊”听见这个回答他有点不乐意“父王母妃我去看看啊!”
泗麟一路小跑,穿过曲折的回廊,衣袍翻飞间带起一阵风。他心中惦记着那位捡回来的"压寨夫人",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少主慢些!"身后的侍卫气喘吁吁地追赶着,"王爷知道了又要说您没个正形!"
"父王哪次不说我?"泗麟头也不回,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再说了,本少主捡了个天仙似的压寨夫人回来,他该夸我有眼光才是!"
转过最后一道月洞门,霖雾殿的轮廓便映入眼帘。这是王府最僻静的一处院落,平日里少有人来,正适合安置那位来历不明的美人。
可还没等泗麟踏上台阶,殿内便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泗麟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干嘛呢干嘛呢!"他一进门就高声喝道,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西五个侍卫手持兵器,围成一个半圆,而他们中间,站着那位昨日还昏迷不醒的"压寨夫人"。那人一袭素白中衣,黑发如瀑垂至腰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剑尖正对着最前面的侍卫咽喉。
听见泗麟的声音,那人微微侧头,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脸。剑眉之下,一双凤眼冷若寒星,眼尾一颗泪痣却平添几分妖冶。尽管面色仍有些苍白,但那通身的气度,绝非寻常人物。
"还不放下兵器!"泗麟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呵斥侍卫,"谁让你们这么对待本少主的贵客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迟疑着收起武器。泗麟这才转向那位"压寨夫人",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我的压寨夫——"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泗麟只觉得脖颈一凉,那柄长剑己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剑尖传来的寒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那、那个……小郎君……"泗麟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后退半步,却见那剑如影随形,始终不离要害,"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啊!"
持剑的男子眸光微闪,声音低沉冷冽:"救命恩人?"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泗麟这才注意到,男子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然是重伤未愈。他心中一动,忽然不怕了。
"小郎君误会了。"泗麟眨了眨眼,故意放软了声音,"我是在礁石上发现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这才将你带回宫中救治。至于'压寨夫人'什么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是玩笑话。"
男子眉头微蹙,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就在这僵持之际,他忽然身形一晃,剑尖垂落几分。泗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看你,伤还没好就动武!"泗麟语气里带着责备,却掩不住关切,"快躺回去,我让太医再来看看。"
男子想要挣脱,却因失力而踉跄了一下。泗麟趁机夺下他手中的剑,交给一旁的侍卫,然后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回内室的床榻上。
"你们先下去吧。"泗麟对侍卫们挥挥手,"今日之事,不许告诉父王。"
待众人退下,泗麟才仔细打量这位不速之客。男子靠在床头,虽然虚弱,却仍保持着一种戒备的姿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那紧抿的薄唇和微蹙的眉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冷傲。
"我叫泗麟。"泗麟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是这里的少主。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男子没有接水杯,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的名字与你无关。"
"那总得有个称呼吧?"泗麟不以为忤,反而笑嘻嘻地凑近了些,"总不能一首叫你'压寨夫人'?"
男子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要动作,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泗麟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怒,伤口会裂开的!"
近距离下,泗麟闻到男子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一丝冷冽的气息。他忽然注意到男子衣领处隐约露出的伤痕,不像是新伤,倒像是经年累月的旧疤。
"你到底是什么人?"泗麟不由自主地问
男子闭了闭眼,似是在忍耐疼痛,又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良久,他才低声道:"我姓萧。"
"萧?"泗麟眼前一亮,"好姓氏!那我叫你萧郎可好?"
萧郎睁开眼一脸你有病就去治病的表情
泗麟正想再说什么,忽然瞥见萧郎腰间露出一角的玉佩。那玉佩通体碧绿,上面似乎雕刻着什么图案。他还想细看,萧郎却己经敏锐地察觉,迅速将玉佩掩入衣内。
"你救我一命,我记下了。"萧郎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几分敌意,"待我伤好,自会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
泗麟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尽管在这里养伤,想住多久都行。"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嘴欠,"反正你己经是我的压寨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