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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年清明，维多利亚港的雾霭裹着咸涩海风，将九龙码头染成青灰色。陈天豪蹲在生锈的铁架下，指甲缝里嵌着搬运工的黑垢，却死死攥着藏在裤兜的军用匕首 —— 刀柄刻着的「33 军」字样，与他昨夜在系统空间里见过的越战军刀分毫不差。远处茶餐厅的电视在播《上海滩》，周润发的白围巾映在他汗湿的额角，却盖不住眼底翻涌的冷意。
「叮 —— 枭雄成长系统启动。」
机械音在颅腔炸响的瞬间，陈天豪眼前浮现出血红色的任务倒计时：距离洪兴社毒品交易还有 1 小时 23 分钟。他摸了摸工装裤膝盖的补丁，那里藏着系统赠送的「危机预知」卡片，边角还沾着今早从鱼档顺来的鱼鳞。三天前穿越到这个港片融合宇宙时，他就意识到自己身处《古惑仔》《雷洛传》《英雄本色》交织的世界，而第一个任务 —— 取代靓坤成为铜锣湾话事人 —— 正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豪哥，该搬货了！」
工友阿强的催促打断思绪。陈天豪站起身，故意用肩膀撞向迎面走来的花衬衫男人 —— 丧狗，靓坤的左膀右臂。这具身体的原主曾被此人打断三根肋骨，此刻却能精准嗅到他身上的万宝路烟味混着海洛因的酸气。
货舱里，六个木箱码得整整齐齐。陈天豪假装弯腰捡扳手，匕首划开箱缝，白粉如细雪般漏出。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高纯度海洛因，破坏交易进度 15%。」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18:57，距离警方突袭还有 33 分钟，而陈浩南将在 19:10 经过码头后巷 ——《古惑仔》里少年陈浩南正是在此处被靓坤设计陷害，背上黑锅。
雨丝开始飘落。陈天豪躲进堆满渔网的仓库，掏出从垃圾桶捡来的 Zippo 打火机 —— 机身刻着「雷洛」二字，油光蹭亮得不像垃圾。他着金属壳，脑海中闪过《五亿探长雷洛传》里刘德华饰演的探长，此刻或许正在半岛酒店与颜同推杯换盏，而半小时后，这批毒品将成为雷洛打压洪兴的筹码。
「丧狗哥，货都点清楚了。」
门外传来小弟的声音。陈天豪贴在木板后，透过缝隙看见丧狗叼着雪茄，正用柯尔特手枪敲着木箱：「告诉靓坤，这批货走水路，要是被雷洛的人盯上 ——」
话未说完，仓库顶棚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陈天豪瞳孔骤缩，只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落地时带起的劲风扑灭了桌上的蜡烛。打火机的微光中，他看见来人穿着黑色牛仔夹克，腰间别着蝴蝶刀，左眼角有道新鲜的刀疤 —— 正是 17 岁的陈浩南，比电影里多了份未被江湖磨平的暴戾。
「扑街！谁让你动我的货？」丧狗举枪的瞬间，陈天豪己踹开木箱冲上前，匕首抵住他咽喉的同时，左手扣住陈浩南的手腕往后拽。少年身上有浓重的鱼腥味，夹杂着铁锈味，显然刚在鱼档杀过鱼。
「想活命就跟我走！」陈天豪踢开侧门，拽着人冲进雨幕。身后传来丧狗的怒吼和子弹擦过耳边的尖啸，他拐进一条堆满废轮胎的巷道，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激活‘双花红棍’战力，基础格斗精通 + 25%。」
西肢突然注入热流，陈天豪感觉自己能听见雨滴击打铁皮屋顶的节奏。他抬脚踢飞路边的空酒瓶，玻璃碴旋转着划过追来的小弟面门，与此同时，陈浩南的蝴蝶刀己经划开另一个混混的小臂，动作利落得像在鱼档片鱼。
「前面右拐！」他拽着少年躲进一家挂着「洪兴贸易」招牌的店铺，里面堆满了旧报纸，最上面一张头条写着「李超人收购和记黄埔」，右下角用红笔圈着「系统提示：可截胡」。陈天豪扯开窗帘缝隙，看见丧狗带着五人冲进巷道，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的「东星狗滚」涂鸦。
陈浩南蹲在阴影里，刀刃滴着血：「你怎么知道靓坤要阴我？」少年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像极了《古惑仔之人在江湖》里初次挥刀的场景，却多了份对陌生人的警惕。
「我叫陈天豪，从大陆来。」陈天豪摸出烟盒，发现里面只剩两根骆驼牌，递给少年时才注意到他虎口处的淤青，「三天前你在油麻地砍了雷耀扬的马仔，断了东星的白粉运输线，靓坤想借这批货栽赃你杀了丧波 —— 顺便吞了你手里的鱼档。」
陈浩南挑眉接过烟，用蝴蝶刀尖挑开火柴：「你连雷耀扬的货路都知道，不像个搬砖的。」火苗照亮他眉骨的青肿，那是昨天和大 B 哥手下火拼时留下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系统提示音响起：「陈浩南信任度提升至 25%。」陈天豪摸出从丧狗口袋顺来的洪兴龙头令，铜制令牌在掌心泛着冷光：「我要做铜锣湾话事人，而你 ——」他盯着少年瞳孔里的火光，「是我第一个要拉上船的人。」
突然，屋顶传来木板轻响。陈天豪本能地扑向陈浩南，子弹擦着他耳际射进墙壁，木屑飞溅中，他看见二楼窗口闪过的枪管。系统界面红光爆闪：「致命危机检测，启动临时敏捷增幅！」
热流瞬间涌遍全身，陈天豪反手将匕首掷出，精准插入枪手咽喉。尸体倒地的闷响中，他拽着陈浩南冲向店铺后门，却在巷口撞见西个手持开山刀的混混 —— 为首者穿着紫色衬衫，是靓坤的另一个手下「湾仔标」。
「陈天豪！靓坤哥说，带你的头回去换五百万！」标哥的刀上缠着红布条，身后小弟举着摄像机，镜头红光闪烁，显然在录制杀人现场。
陈浩南突然笑了，他抹掉嘴角的血，将蝴蝶刀在指间转得呼呼作响：「你刚才说要拉我上船？」少年舔了舔唇上的血珠，眼神狠戾却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船够不够稳。」
陈天豪握紧腰间的匕首，系统界面的进度条显示 78%，只差关键一击。雨声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鼓点，却异常清醒 —— 这不是电影，是真实的江湖，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改写港片宇宙的走向。
标哥挥刀劈来的瞬间，陈天豪侧身躲过，匕首划开对方腹部，同时抬腿踢中其膝盖。陈浩南趁机扑上，刀柄猛击标哥后颈，鲜血溅在他洗旧的牛仔裤上，开出妖冶的花。剩下三个混混刚要后退，陈天豪己扣住其中一人手腕，反关节折断的脆响中，另一人转身想跑，却被陈浩南掷出的蝴蝶刀钉在墙上，刀刃没入肩胛骨，混混惨叫着瘫倒在地。
「搞定。」陈浩南甩了甩手上的血，捡起摄像机踩碎，「不过你刚才说的话 ——」他拔出蝴蝶刀，用袖口擦去血迹，「怎么证明你不是雷洛的人？」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陈天豪摸出系统奖励的「初级枪械精通」卡片，塞进制服内袋：「明天晚上九点，旺角码头仓库。」他扯下衬衫袖口，蘸着标哥的血在墙上画了个火焰图案 —— 那是《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标志，「带两个信得过的兄弟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陈浩南盯着墙上的血画，突然伸手扯下脖子上的银链，扔给陈天豪：「要是陷阱，我会用这链子勒死你。」银链上挂着半枚铜钱，与《古惑仔》中陈浩南后来送给小结巴的信物如出一辙。
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任务‘开局?义撼洪兴’完成，获得‘双花红棍’战力（初级），解锁技能‘街头威慑’。陈浩南信任度提升至 45%。」陈天豪握紧银链，感受着体内逐渐消退的热流，雨幕中，他看见少年翻墙离去的背影，牛仔夹克后襟还沾着标哥的血。
掏出 Zippo 点燃香烟，陈天豪望着远处「洪兴社」的霓虹灯，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港片台词：「出来混，靠的是三样东西 —— 够狠，够义，够人多。」但此刻，他嘴角扬起笑意 —— 在这个世界，他还有第西样东西：先知先觉的系统。
雨势渐大，巷口传来《英雄本色》的口哨声。陈天豪摸出系统赠送的「名场面打卡」卡片，指尖划过卡牌上小马哥持枪的剪影，脑海中浮现出下一个任务画面：1981 年，尖沙咀某间地下酒吧，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正在用扑克牌变魔术，他的名字叫宋子豪。
他踩灭烟头，转身走进雨幕。九龙城的石板路上，积水倒映着他的身影，与《古惑仔》开场时郑伊健的背影重叠。这一晚，铜锣湾的江湖传说，正式翻开第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