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匆匆赶来时,殷绯羽正蜷缩在裴凛渊怀中,睫毛轻颤着呢喃呓语。
诊脉时,裴凛渊死死盯着太医欲言又止的神色,腰间玉佩被攥得发疼:“若是皇后有恙,朕拿你是问!”
“陛下宽心,娘娘只是受了风寒,加之……”
太医偷瞄了眼龙颜,咽了咽口水,“娘娘身子虚寒,需悉心调养,否则日后……”
话音未落,裴凛渊突然将殷绯羽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寝殿,玄色龙袍扫过满地狼藉的药碗。
殿内熏香萦绕,殷绯羽在暖意中悠悠转醒,正对上裴凛渊紧绷的下颌。
他亲自捧着药碗,却冷着脸道:“喝了。”
“陛下喂我。”
她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喉结处的薄茧,“臣妾手冷,拿不稳。”
裴凛渊呼吸一滞,药勺几乎要碰碎她的唇。殷绯羽却顺势含住勺边,温热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在雪白的颈间蜿蜒出暧昧的痕迹。
“放肆!”裴凛渊猛地别开脸,耳尖却泛起薄红。
殷绯羽却趁机握住他的手腕,将冰凉的掌心贴上他滚烫的脸颊:
“陛下明明在意,为何非要装出厌恶的模样?是怕连累臣妾,还是怕……自己动情?”
记忆突然闪回那年选秀,他隔着珠帘瞥见一抹红衣倩影,鬼使神差地改了旨意。
这些年他暗中拔除所有觊觎她的势力,却又不得不默许那些“妒后”传言,唯有她声名狼藉,才能免被卷入皇室丑闻。
可当她在冷宫狼狈的模样撞入眼帘时,他几乎克制不住想撕碎一切的冲动。
“你什么都不知道。”裴凛渊嗓音沙哑,袖中药渣样本悄然落地。
殷绯羽却突然倾身吻上他紧抿的唇,带着药香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在他怔愣间将药碗打翻在锦被上。
“我知道陛下的苦衷。”
她…着贴在他耳畔,“也知道贤妃滑胎是自导自演,幕后黑手……”
她指尖抚过他颤抖的睫毛,“就是今日随陛下一同来冷宫的总管太监。”
裴凛渊浑身剧震,死死扣住她的肩膀:“你如何得知?!”
殷绯羽却狡黠一笑,伸手探入他怀中,摸出那包己经潮湿的药渣样本:“陛下藏得这般辛苦,不如交给臣妾?毕竟……”
她咬住他的耳垂,“臣妾想做的,从来不是皇后,而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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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惊雷炸响,裴凛渊望着怀中明艳动人的脸,终于松开了攥了多年的枷锁。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既如此,便与朕一同……搅乱这乾坤。”
裴凛渊的唇带着帝王的霸道与隐忍多年的炽热,狠狠碾过殷绯羽的唇角。
她尝到了他唇上残留的药汁苦涩,也尝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那是他咬破自己舌尖才压抑住的冲动。
殿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隆,却不及两人交叠的心跳震耳欲聋。
“你究竟还瞒着朕多少事?”
裴凛渊…着抵上她的额头,凤目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殷绯羽却笑着将脸埋进他颈窝,指尖顺着他腰间玉佩的纹路游走:“陛下不是早就知道,臣妾从来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抬眸时,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比如……陛下袖中藏着的‘合欢散’配方,还有贤妃与总管太监私通的密信?”
裴凛渊瞳孔骤缩,怀中的人却变魔术般摸出几卷泛黄的密函。
这些都是他暗中搜集多年,却不敢公之于众的罪证一旦抖出,不仅皇室颜面尽失,更会牵连她被千夫所指。
“你何时……”他喉间发紧,却被殷绯羽用指尖封住了唇。
“臣妾说过,陛下的苦衷,臣妾都懂。”
她的声音突然放柔,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可一首躲在暗处,永远护不住想护的人。”
殷绯羽将密函塞进他掌心,“三日后的会审,便是我们撕破真相的契机。”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溺爱值+15%!当前进度-15%!解锁男主专属技能‘君临天下’,可在关键时刻震慑朝堂!”
裴凛渊盯着手中的密函,又望向殷绯羽染着薄红的唇,忽然想起选秀那日,她在珠帘后回眸一笑,便让他鬼使神差地改了旨意。
这些年他将她捧上后位,又故意冷落,原以为这样能保她一世安稳,却不想让她在冷宫里受尽委屈。
“若此事过后,天下人都骂朕是昏君……”他突然低声道,殷绯羽却猛地勾住他的脖颈,
主动献上一吻:“那臣妾便陪陛下一起遗臭万年。”
她的唇瓣擦过他耳畔,“不过在此之前……”
殷绯羽指尖挑开他衣襟上的盘扣,“陛下是不是该先奖励臣妾?毕竟……”
她眼波流转,“臣妾可是帮陛下找到了关键证据。”
裴凛渊喉结滚动,反手将她压在床榻上。锦被上还残留着打翻的药汁痕迹,混合着殿内龙涎香,在雨夜中酝酿出暧昧的气息。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皇后想要什么奖励?”
殷绯羽笑着环住他的腰,贴近他耳畔轻声说了句话。
裴凛渊浑身一僵,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好,便依你。”
他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在她锁骨处的朱砂痣上轻轻一啄,
“但在此之前,皇后得先喝了这碗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将殿内的旖旎尽数掩去。
而此刻的殷绯羽知道,她不仅离复活更近了一步,也终于走进了这位帝王最深的心底。
三日后的会审,将是他们改写命运的开始,也是她让所有人知道,皇后之位,从来不是囚笼,而是最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