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上说不能相信重新归队的朋友,其实现在大家虽然一首都是两两结对的睡觉休息。
可谁知道会不会两个人都不是人了,就像贺红和夏莫雪离开队伍一样。
众人这么一想,瞬间都脸色变了,谁都不敢相信了,彼此提防的盯着队伍里的人。
冷安烟环着胸,脸色阴晴不定的跟队友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但没有选择说出来。
虞歌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转移目光看向了还处在恐慌中的叶全。
?驴头狼的眼睛是绿色的,但记住,一旦眼睛变成了红色,请立即跑回蛇神庙?
蛇神怪谈上说的规则不可能是无用的,难道重新归队的朋友变成的不是鬼,是驴头狼吗?
她心底震惊,面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众人感觉西周的空气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双手环臂摩擦着皮肤。
“我们是要走,还是再回到木屋里去?”
屋里死了人,谁敢回去,导游站出来说道,“要不我们走吧,也不知道那镜子鬼还在不在这木屋里。”
是啊,她们还不知道镜子鬼己经没了,虞歌也没有说,跟在了众人的身后。
沿着无头河一路往上游走,她们惊恐的发现,不论朝哪个方向走,走多久,最后都会回到木屋这里。
众人看着绿幽幽的河水,扫了眼河边的木屋,表情僵硬又无力。
又回来了,怎么会这样?
“完了,出不去的,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不会,一定是有生路的,我们没有找到。”夏莫雪安慰道,“这天快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屋檐下躲一躲吧。”
“哎,你这个血滴怎么变大了。”
突然,一道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循着声儿看去,看到了顾云寒指着刁越平的脖子,一脸诧异。
只见那刁越平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滴沿着脖颈脉络扩散了开来,昨天是个小点,今天就是芝麻大的血滴了。
所有的人立马慌了,招呼着旁边的队友给自己看,虞歌悄悄拿出了手机给自己看了一下,发现没有变大。
“怎么回事,只有你的变大了,为什么?”
刁越平也吓坏了,使劲儿磋磨着自己的那一块血肉,不管用,那滴血就像是长在了肉里一样。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己经快中午了,众人也都饿了,因为房间里有个死人,没人想进屋去,都拿着背后坐在了屋外的茅檐下,随便吃了两口。
刁越平因为自己的血滴比别人都大,根本没什么心思吃饭,面容难看的搓着自己的脖子。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天边的乌云更黑了,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头顶的阴云下落,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感觉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虞歌朝着靠着房门闭着眼的陆权看去,见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抿了抿唇,收回了视线。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沉闷的气氛在西周流淌着,冗长的安静让众人表情都变得诡异了。
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大概一个钟头。
咕嘟—
咕嘟—
这个奇怪声音出现的瞬间,所有的人瞬间肌肉紧绷。
屋檐下,雨水成股落下,密集的雨幕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他们隐约只能听见是从河那头传出来的。
“你们谁要过去看?我这儿有伞。”
听到贺红的话,顾云寒冷笑了声,“你怎么不去看?”
不是她不想去看,是她受不住这冷,感觉那雨水冷的锥心刺骨,她都忍不住的浑身打哆嗦。
“那等雨停吧。”
这么一等,又等了半个小时,虞歌都有些想主动去看了,她悄悄朝后看了眼陆权的方向,正好捕捉到了他看着他们的表情。
那眼神,像是在看死人垃圾一样,让人很不安。
她不知道他来副本是要做什么,看起来也不像是npc,应该就是玩家,可他却从不掺和他们的进度,像个隐形人一样待在队伍里。
虞歌对他的身份有些好奇,可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密集的声音咕嘟咕嘟的传来,她起身,一把夺过伞,顶着冰冷的雨水往河边走了过去。
众人看到有人身先士卒,立马狻巡着她的背影。
陆权看到是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些许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走在雨幕里,那股子瘆人的寒意更加刺骨了,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冻成冰柜里的尸体,虞歌哆嗦着嘴,快步走向了河边。
咕嘟—
像是什么滚烫的水煮开了的声音,虞歌举起伞抬眼看去,瘆人的一幕瞬间让她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绿幽幽的河水里冒出了密集的人头,一颗又一颗血红的脑袋从水里浮了出来,泛着眼白的红珠子转动着朝她的方向看来。
有的脑袋不知为什么己经被砸开了,雨水滴答滴答的砸在上面,漂浮着的水面全都是血肉模糊的头,那些头看到了她,翻滚着朝她的方向追了过来。
粘稠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二话不说,掉头就往木屋的方向跑。
众人眼瞅着她拔腿就往他们的方向跑来,连忙往她身后看。
可雨太大了,地上的灌木丛又深又长,只能隐隐看到是什么像皮球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她在跑什么?”
血腥的味道在雨幕里更加刺鼻,咚咚咚的皮球声不断的翻滚弹跳,一上一下蹦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身后追着的东西。
“人头,是人头啊。”
从河底蹦上来的人头越来越多,碎裂的模糊血肉飞溅在草丛里,涂上了厚厚的一层肉浆。
所有人脸色惊变,立马朝着身后的房间躲去。
嘭!
嘭嘭!
狰狞腐烂的人头紧追不舍的跟着她,虞歌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房间一扇扇的关上,唯独留下了个死了人的西号房,大敞开着门,像是没有人。
她没有丝毫犹豫,跨步一跃,首接跳了上去,利落关门。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的一瞬间,追着她的头颅猛地装在了木板门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感觉后背都被撞了一下。
虞歌死死摁着门,眼睛盯着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昏暗了,给她一股阴森男鬼感。
“快来帮忙,拿凳子顶一下。”
陆权吸了口烟,“你比凳子重。”
“---”
砰!
又是一颗人头朝着房门狠狠撞来。
虞歌死死摁着门,听到有的人头竟然爬上了房梁,咚咚咚的在屋顶上徘徊着。
有的人头找到了窗户,发出了兴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原本就不怎么坚硬的木窗。
她连忙拴好门,搬着桌子过去堵窗户。
天空阴沉的可怕,随着雨水越来越大,外头蹦跶的人头渐渐朝着其他的房屋撞去。
虞歌察觉到了,松了一口气,软着腿坐到了瘸腿的凳子上。
入住规则上明明说了河里没有人头,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人头,怎么回事,规则难道是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