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色抉择

第二十二章 血色抉择

——"选吧，顾承远。要你妹妹活，还是让颜小满死？"

颜小满跪在血泊里，父亲的血浸透了她的牛仔裤。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但她耳中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顾清语瘫坐在一旁，脸上全是泪痕："颜叔叔……是为了救我……"

顾承远站在两步之外，手机屏幕亮着——陈森刚发来的视频。画面里，顾清语被绑在椅子上，脖颈旁抵着一把手术刀。

"晚上八点，星光之家废墟见。"** 陈森的声音扭曲带笑，**"记得带上股权转让书——和颜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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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惨白刺眼。

颜小满机械地签完手术同意书，转头看向玻璃窗内的顾承远。他正弯腰查看父亲的伤势，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问父亲为什么没有妈妈。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父亲摸着她的头说，"但她留了礼物给你——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父亲说的"妈妈"是谁。

薇薇安。

顾承远的生母，也是……她的生母。

玻璃反射出她苍白的脸——那双曾被顾承远说"像星空"的眼睛，原来遗传自顾夫人。

"小满。"

顾承远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染血的DNA报告，另一份是……

顾氏集团51%股权转让协议。

"陈森要这个。"他的声音沙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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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星光之家废墟像头蛰伏的怪兽。

二十年前烧焦的楼梯扶手在风中吱呀作响，月光透过塌陷的屋顶，照出地上斑驳的血迹——那是陈森故意留下的"路标"。

颜小满握紧口袋里父亲给她的银钥匙，跟着顾承远深入建筑内部。

"清语会在哪？"她小声问。

"西侧楼。"顾承远脚步不停，"当年火灾最严重的地方。"

话音刚落，头顶的广播突然响起陈森的声音：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哥哥姐姐。"

地下室的铁门轰然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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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语被铁链锁在中央柱子上，嘴边贴着胶带。她拼命摇头，眼泪糊了满脸。

陈森站在阴影里，手里的手术刀闪着寒光。

"真感人。"他歪头打量颜小满，"顾家真正的大小姐，居然被仇人养了二十年。"

颜小满向前一步："放了她，你要的股权在这。"

"股权？"陈森大笑，"我要的是顾鸿业跪着求我！" 他突然掀开身后幕布——

顾鸿业被绑在轮椅上，胸口连着心率监测仪。

"惊喜吗？"陈森用刀尖划过老人颤抖的脸，"我亲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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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在陈森癫狂的叙述中彻底撕裂——

- 当年柯志雄抢走女婴（真正的顾清语）后，发现她不是顾家血脉

- 暴怒之下，他将婴儿丢给情妇林媛抚养

- 而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顾清语"

"所以清语是……"颜小满呼吸停滞。

"林媛和柯志雄的女儿。"陈森冷笑，"而我，才是颜志明和薇薇安的亲生儿子。"

顾承远猛地抬头："什么？"

"没想到吧？"陈森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和顾承远一模一样的胎记，"被换两次的，是你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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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

黑暗中，颜小满看见顾鸿业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水。

"当年……薇薇安发现我……不能生育。"老人声音嘶哑，"她和颜志明……"

"闭嘴！"陈森暴怒地举起刀，"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刀光落下的瞬间，顾承远扑了过去。

但比他更快的，是颜小满。

她掏出那把银钥匙，狠狠刺入陈森持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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