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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瞳诡恋 第三章：数据深渊
江州科技园区的霓虹灯，在暴雨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河，林夏攥着夜痕给的罗盘，指尖在金属表面，蹭出细密的汗。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园区最高的智能大厦，云枢科技总部。
三天前，这里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数据流溺亡案”：程序员李浩在封闭的服务器机房被发现时，全身皮肤布满蓝色电流灼伤痕迹，监控显示他生前对着空白的屏幕，不断做出溺水挣扎的动作。
“现代灵异事件越来越依赖科技载体。”夜痕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他此刻正在大厦外围布置结界，“云枢科技新研发的量子存储系统，很可能成了邪祟的温床。”
林夏深吸一口气，亮出伪造的工作证走进大厦。
冷气裹着电子元件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走廊尽头的服务器机房外，贴着“设备检修，禁止入内”的警示牌。
推开门的瞬间，数十台服务器的蓝光，刺得她瞳孔收缩。
灵瞳自动启动，幽蓝光芒中，密密麻麻的数据线竟化作缠绕的巨蟒，每台服务器的散热孔里，都渗出黑色黏液。
林夏强压下恐惧，打开手机里的特殊APP，这是夜痕连夜开发的灵能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猩红的警告符号。
“小心头顶！”夜痕的警告迟了半步。
天花板的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撕裂声，李浩的亡魂倒挂而下，双眼翻白，脖颈缠绕着发光的数据线，如同被网线绞杀的蜘蛛。
林夏本能地后退，后腰撞上服务器机柜，柜中硬盘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红光，李浩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在机房回荡：“救...我...数据...深渊...”
夜痕撞开门的同时，林夏的灵瞳捕捉到惊人画面：李浩的灵魂，正被吸入某个虚拟空间，他身后漂浮着无数扭曲的人脸，全是近年来失踪的程序员。
夜痕甩出朱砂符，符咒却在接触亡魂的瞬间，被分解成二进制代码。
“这些怨灵被数据化了！”夜痕神色骤变，“它们被困在云枢的量子存储系统里！”
林夏突然想起论坛上的讨论。
最近江州程序员间，流传着“数字水鬼”的都市传说：深夜加班时，电脑屏幕会浮现求救的手影，点击确认就会收到神秘代码，一旦输入，人就会离奇失踪。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发现锁屏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跳动的字符。
“别碰！”夜痕想阻止己经来不及。
林夏的手机自动开机，屏幕上展开的竟是江州地铁线路图。
每条地铁线，都变成了流动的黑色液体，站点名称全部替换成失踪者的名字。灵瞳视角中，地铁隧道深处，传来阵阵哀嚎，无数发光的人影，正在黑暗中沉浮。
服务器突然集体发出刺耳的蜂鸣，李浩的亡魂，化作数据流钻进林夏的手机。夜痕立即启动便携式电磁干扰器，剧烈的电流声中，手机屏幕映出惊人场景：云枢科技CEO办公室的暗格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硬盘，每个硬盘表面，都嵌着一只浑浊的眼睛。
“他们在制造数字怨灵。”夜痕脸色阴沉，“用活人意识数据化，再困在量子空间当能量源。”
话音未落，整个机房的温度骤降，数据线组成的巨蟒扑向两人。
林夏右瞳蓝光暴涨，手机突然自动拨号，接通的竟是自己家的座机，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惊恐的尖叫，背景音里，夹杂着熟悉的硬盘运转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