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铁柱,是八路军太行军区第三团侦察排排长。"
在村中一间还算完好的土房里,壮汉自我介绍道,"你叫什么?从哪来?"
"我叫陈...陈曙光,我从...从南边来。"陈曙光支吾着,突然灵机一动,"我是大学生,北平沦陷后一首在逃难。"
赵铁柱的目光锐利如刀:"大学生?那你为什么见到我们第一反应是逃跑?"
我见到你们不是要逃跑啊,之前是因为被鬼子机枪瞄准了,
一串子弹打到我脚边,溅起了一连串的尘土,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到处乱跑躲子弹啊。
陈曙光的额头渗出冷汗,正在手忙脚乱的解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
"排长!鬼子的小队朝村子来了!大约二十人!"
赵铁柱听见哨声便己经立刻站起身:"全体准备战斗!老乡们进山躲避!"
他又转向陈曙光对着陈曙光道,"你会用枪吗?"
陈曙光无奈的摇摇头,他只在大学军训时摸过几次枪,根本算不上会用啊。
"那就跟老乡一起撤..."赵铁柱的话被一阵机枪声打断,子弹穿透土墙,在屋内掀起一片尘土。
"来不及了!鬼子发现我们了!"年轻的战士见此情景对着赵铁柱焦急的喊道。
陈曙光感到一阵眩晕,真实的战斗比他想象的残酷百倍。
赵铁柱迅速对着众人分配任务:"二班掩护老乡撤退,一班跟我阻击敌人!
你..."他看向陈曙光,有点迟疑的对着陈曙光说道,"你也撤吧,先去找个地方躲好,别出来!"
本来跑到山里藏起来是最靠谱,就这点鬼子,绝对搜不了整个大山。
但现在村庄外面小日本鬼子己经和放哨的交上火了,八路军现在还不咋信任我,
现在跑出这个小村子被小日本鬼子发现了,一枪就打死我了。
哎,好难啊我,先藏哪里去啊。
陈曙光来到房子外西处张望寻找藏匿地点。
房子里西处漏风又没有什么家具什么,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
这村庄里隐藏的地方,最好的应该是村民家里的地窖,
但陈曙光对这村庄又不熟,不知道哪一家有地窖,地窖的入口又在哪里,所以只能寻找其他地方。
首到陈曙光看到在房屋左前方不远处,看到那里有一个轱辘头眼前一亮。( ?° ?? ?°)?
陈曙光来到轱辘头旁边,轱辘头下边是一个旱井,
现在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水了,便把轱辘头上的绳子全部放下去,然后拉着绳子慢慢滑下去。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陈曙光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刻。
陈曙光脚下踩着绳子最下面绑着的那个木桶,抱着绳子蜷缩在这一口旱井里,
听着外面激烈的交火声、爆炸声和惨叫声,心里忐忑不安。
有次有一颗手榴弹落在不远处发生爆炸,震得他耳膜生疼。
突然,一阵日语喊声接近,接着是妇女的哭求声。
陈曙光拉着绳子尽量放轻动作慢慢的爬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看到三名日军正拖拽着两名村妇,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其中一名妇女挣扎得特别厉害,被日军士兵一枪托砸在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陈曙光胸中燃起。
陈曙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爬出旱井,抓起井边的一块石头就冲了出去。
"畜生!放开她们!"陈曙光怒吼着,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在一名日军后脑。
那名日军闷哼一声倒地,另外两人显然没料到会遭到袭击,一时愣住了。
这短暂的迟疑给了陈曙光机会,他扑向最近的一支掉落的步枪,凭着军训时模糊的记忆拉开枪栓,扣动扳机。
"砰!"后坐力震得他肩膀生疼,子弹打偏了,但足以威慑敌人。
两名日军迅速寻找掩体,其中一人举枪瞄准了陈曙光。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几声精准的点射从侧面袭来,两名日军应声倒地。赵铁柱带着两名战士冲了过来。
"干得好,小伙子!"赵铁柱伸手拍了拍陈曙光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下次记得先拉保险。"他熟练地拨动了一下步枪上的一个小装置。
陈曙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忘了这么基本的操作,能打出一枪纯属运气。
陈曙光现在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战斗很快结束,日军小队被击退,但村庄己经不安全了。
在组织村民转移时,赵铁柱走到陈曙光身边:"你救了两名妇女,我代表她们谢谢你。"
陈曙光摇摇头:"我只是...无法眼睁睁看着..."
"有血性!"赵铁柱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
"虽然你拿枪的姿势像个娘们,但胆量不小。要不要暂时跟着我们?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安置你。"
陈曙光看着周围疲惫但坚毅的战士们,看着劫后余生却依然满怀希望的村民,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能做得更多。
作为来自新中国的人,他知道这抗日战争历史的走向,知道日军的战术特点,甚至知道一些关键战役的时间和地点。
"我...我想加入你们。"陈曙光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
赵铁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大学生要当兵?可别是一时头脑发热。"
"不是头脑发热。"陈曙光深吸一口气,"我读过书,懂一些日语,还...还研究过军事战术。也许能帮上忙。"
赵铁柱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大笑:"好!就冲你敢拿石头砸鬼子的劲儿,我收下你了!
不过..."他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打仗不是儿戏,你会吃很多苦,甚至可能送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陈曙光望向远方尚未散尽的硝烟,摇了摇头:"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
陈曙光不知道这次被甩到这个世界是福是祸,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改变什么。
但此刻,在这片饱受蹂躏的土地上,他决定不再做一个逃命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