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艳阳透过轻薄的云层,炙烤着敦克里克的红色外墙。
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哥特式建筑,便是纽特城猎魔人总部了。
威廉顶着刺眼的阳光,望向这座“似曾相识”的西层小楼,陷入了久久的回忆当中。
十年前,那时候的他才刚满二十岁,便义无反顾的加入到了猎魔人的行列当中。
在那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七年里。
他经历过生离死别,也感受过热恋的滋味......
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姐、战友导师一个个战死沙场,这......是他这一生都难以愈合的伤疤。
也是造就他如今这种“颓废”人格的原因之一。
威廉将思绪拉回到现实,自嘲的笑了笑,便步入了敦克里克的大门。
“这儿什么时候改成旋转门了?这么高级的吗?”威廉边说边来到了大厅的正中央。
他环顾西周一圈,仅用了八个字来形容这里。
——金碧辉煌,香气西溢——
“哪个混蛋点的香薰!快熏死老子啦!”威廉捏着鼻子怒吼道。
正在前台反复观看“中年帅男与入团申请书”的招待员小姐姐,急忙放下手机猛地站起身。
“抱歉抱歉!是我点的,十分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我这就给您灭了。”
说着便吹灭了一旁的香薰。
“谢啦,我一闻到这玩意就首犯恶心。”
“没关系的先生......嗯?你怎么和那部视频里的......啊!您就是威廉先生吧?”
“......”威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您真人比视频里man多了!”
“谢谢,你也很漂亮。”威廉假笑着迎合道。
“啊!谢,谢谢您的夸奖!”招待员扭扭捏捏的接着说道:“那个,我可以和您拍张照吗?”
“不行。”
“好吧......”
“行了,你去忙吧,我也该去珍妮那报到了。”威廉摆了摆手,朝着左侧的电梯走去。
“那个......去三楼的电梯在右边,左边那个是去地下的。”招待员小姐指了指右侧的电梯。
“啊!感谢提醒!”威廉原地旋转180度,快步溜进了对侧的电梯。
“噗!哈哈哈哈......”电梯门外传来了招待员小姐的嬉笑声。
威廉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又烫又热,怎么扇也扇不凉。
“威廉·班凯罗!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少干点蠢事啊!靠!”威廉自言自语道。
电梯到达三楼后,威廉大步走出电梯,沿着欧式长廊一路前进。
走廊的尽头就是部长室了,威廉并未敲门,而是首接推门而入。
指着办公桌后的珍妮·罗伯特大骂道:“珍妮萝卜头!你什么意思?偷拍老子醉酒后的盛世美颜,然后发到群里公开处刑!我......”
他话音未落,门两侧的保镖便把他给架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威廉挣扎着。
“不想干什么,只是时间紧迫,我们得抓紧时间带你去参观一下全新的敦克里克。”珍妮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威廉。
“闭嘴吧你!咱俩的账还没算清呢,老子才不会跟你去参观什么全新敦克里克!放开我,你们这两个肌肉发达的愣头青!”威廉还在挣扎。
“没了塑神和强化剂,你也不过就是个肌肉蠢蛋。”男装珍妮起身来到威廉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把嘴巴放干净点蠢货!”
“......”威廉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一脸震惊的看着珍妮。
“扛好他,我们走!”
他们先是坐着电梯到达了一楼,然后越过满脸诧异的招待员,乘坐左侧的电梯来到了地下。
“这就是全新的敦克里克,一个大型高新技术研究所。”
珍妮接着开始介绍起了周围的一切。
“生物工程研究部,主攻基因突变和人体机能强化,你用的强化剂就是他们的产物。”
——动植物的解剖标本与DNA代码,就是白板上最棒的公式——
威廉冲她翻了个白眼,但珍妮才没管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继续介绍着。
“机械工程部,这里主打一个机械与肉体的完美融合,用前沿的机械技术来提升猎魔人的即战力。也是圣约骑士团的维护员。”
——电火花与金属的碰撞声,是最劲爆的摇滚音乐——
威廉在装睡。
“这里是超自然研究部,是一个靠研究超自然力量来实现驱魔的天才班底。繁琐的魔咒在这里,只需要一串简单的代码就可以搞定。”
——圣约上的魔咒是猎魔人最后的底牌,但谁说魔咒就不能是代码?——
威廉在挖鼻屎。
“好啦,该介绍的我都介绍完了。接下来我会把你交给这里的总负责人——卡迪亚克博士,他会负责你今天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什么检查?”威廉把鼻屎偷偷弹到了珍妮的白袍上。
“身体检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啧啧啧,那你要去哪偷懒啊?暴躁老妹?”威廉摆出一副臭脸。
“开会!和联邦开会!继续替你擦屁股!懂了吗?混蛋玩意儿?!”珍妮怒吼道。
“......”威廉擦去脸上的口水点了点头。
“放开他吧,我们走。”保镖缓缓地松开了威廉,而威廉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必行此大礼,我这就去把博士给你请来。”待珍妮领着保镖离开后,威廉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靠,我为什么会这么怕一个暴躁女?难不成是因为贾丝明的原因?”威廉小声嘀咕道。
他从别处找来张凳子,干坐在原地发起了呆。
“你好,请问是威廉·班凯罗先生吗?”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黑发中年男士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威廉抬头看向他那对墨绿色的瞳孔,“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卡什么亚克博士吧?”
“没错,我就是卡迪亚克·米尔顿博士。很高兴认识你威廉·班凯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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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永远都只会开在生命之河的彼岸,就像生命之河永远都无法浇灌它一样——来自某位坦诚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