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权倾朝野,面首他偏要谋反

第八章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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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本公主权倾朝野,面首他偏要谋反
作者:
帝青
本章字数:
4232
更新时间:
2025-07-06

大皇子猛地后退一步:“你……”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殿门被重重撞开,沈砚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身后倒了一地的禁军。

“殿下。”他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幸不辱命。”

萧令容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她没问他是怎么从塌陷的密道里活下来的,也没问他为何知道她会在这里。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就像两块断裂的玉佩,终究会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大皇子厉喝:“来人!把这逆贼拿下!”

“逆贼?”萧令容缓缓起身,“皇兄说哪个?是带着北狄刺客闯进五弟府上的你?”她一步步逼近大皇子,“还是给父皇下毒的你?”

“胡说八道!”大皇子猛地抽出佩剑,“污蔑储君,其罪当诛!”

沈砚闪身挡在萧令容面前,长剑出鞘三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榻上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老皇帝睁开了眼睛。

“孽…子……”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大皇子,“朕…都……知道……”

大皇子面如死灰,突然狂笑起来:“知道又如何?您老人家还能活几天?”他猛地挥剑刺向龙榻,“这江山早该是我的!”

沈砚的剑后发先至,架住了大皇子的致命一击。两剑相击的火花中,萧令容从发间拔下一支金簪,毫不犹豫地刺入大皇子后颈。

“这一针,”她在大皇子耳边轻声道,“是替母后还给李家的。”

大皇子瞪大眼睛,轰然倒地。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那症状,与当年萧令容母后毒发时一模一样。

老皇帝痛苦地闭上眼睛:“容…儿……”

萧令容跪在龙榻前:“父皇,儿臣在。”

“谢家…的…孩子……还…活着?”

沈砚上前一步:“臣在。”

老皇帝浑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萧令容腰间露出的半块玉佩上。他颤抖着从枕下摸出另半块,拼在一起。

完整的凤凰于飞图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果然……”老皇帝长叹一声,“阿柔……你……好狠的心……”

这句话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当太医匆匆赶到时,老皇帝己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却还望着虚空中的某处,仿佛那里站着一个他思念了十年的人。

萧令容静静地看着父皇的遗体,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这场持续了十年的复仇,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句点。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无尽的空虚。

“殿下,”沈砚轻唤她,“该走了。”

萧令容这才发现殿外围满了禁军,而领头的是影七和五皇子。显然,在她与沈砚入宫的这段时间里,影七己经完成了她的交代。

“回府吧。”她低声说。

走出金銮殿时,朝阳正好升起。沈砚落后半步跟着萧令容,看着她挺首的背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形,却终究没有动。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那是谢家三百条人命,是萧令容母后的血债,是十年光阴也冲刷不去的仇恨。

——

当夜,公主府的祠堂里多了两盏长明灯。一盏给老皇帝,一盏给萧令容的母后。

萧令容跪在蒲团上,手中的三炷香青烟袅袅。她身后,沈砚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像一柄入鞘的剑。

“你恨我吗?”萧令容突然问。

沈砚沉默良久:“恨过。”

“现在呢?”

“不知道。”

萧令容轻笑一声,将香插入炉中:“你倒是诚实。”

她起身时晃了一下,沈砚下意识伸手扶住。萧令容没有挣开,他们就以这样古怪的姿势站在祠堂中央,西周是摇曳的烛光和密密麻麻的灵位。

“沈砚,”萧令容轻声唤他,“若我告诉你,母后当年是被迫在那些调令上盖章的,你会信吗?”

沈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供桌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上——那是白日里影七从皇陵带回来的。

萧令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苦笑一声:“你想知道真相?那就自己看吧。”

匣子里是一叠泛黄的信笺。沈砚展开最上面那封,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头一震——

“阿柔:

见字如晤。边关苦寒,幸得陛下赐下的貂裘……李家近日动作频频,恐有异动……若有不测,请护我幼子……”

这是谢老侯爷的笔迹。而称呼的"阿柔",正是萧令容母后的闺名。

信纸在沈砚手中微微颤抖。他一张张看下去,渐渐拼凑出一个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谢老侯爷与皇后青梅竹马,却因政治联姻各自婚嫁;李家勾结北狄陷害谢家,皇后被迫在调令上盖章,只为保全尚在襁褓中的萧令容;最后那封血书,是皇后在服毒前写的,详细记录了李家通敌的证据……

“母后死后,父皇将这些东西藏在了她的陵寝里。”萧令容的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他恨了她十年,却也爱了她一辈子。”

沈砚将信笺放回匣中。他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早就知道?”

“不,”萧令容摇头,“我也是今日才想明白,为何母后临终前要我去挖那株老梅……她在下面埋了线索,等着有人替她揭开真相。”

院外传来更鼓声。

三更天了,夜风穿过祠堂,吹得烛火明灭不定。

“沈砚,”萧令容突然转身面对他,“谢家的案子,我会平反。你的爵位,你的府邸,我都会还给你,”她顿了顿,“之后……你想走想留,随你。”

沈砚望进她的眼睛。在那双总是盛满算计的眸子里,他第一次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脆弱。这一刻的萧令容不再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只是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女。

“好。”他听见自己说。

这个简单的音节在祠堂里回荡,惊起了一只栖在梁上的夜鸟。它扑棱棱地飞出窗外,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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