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马没有心情注意自己的粉丝状况,也不想看那些关于他的新闻消息。在粉丝许婷的关心的目光里,他匆忙地走进了登机通道,脚步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这次远行,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他不确定这次见面会带来什么,但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去面对那个曾经缺席的老爹。
飞机缓缓起飞,沿着跑道加速,窗外的景色从熟悉的城镇轮廓逐渐模糊,变成了广袤无垠的田野。随着高度的攀升,田野变成了棋盘般的图案,飞机最终窜进了云层之中。赵二马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紧紧盯着窗外,思绪如同窗外的云层,翻滚不息。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颠簸,赵二马终于抵达了西疆某市。随后,他又辗转火车、汽车,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按照电话中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个简陋的小院。这个小院隐藏在城市的边缘,西周杂草丛生,显得格外孤寂。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赵二马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爹,那个曾经高大健壮的男人,如今己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双眼深陷,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尽管如此,赵二马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老爹的床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一身脏兮兮的,正干吃着方便面。看到突然进来的赵二马,小女孩吓得连忙躲到了一边。
“二马……”老爹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来了……”
赵二马走到床边,看着这个几乎认不出来的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来了。”然而,面对这个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他始终无法喊出那个字——“爹”。
老爹似乎察觉到了赵二马的犹豫,他试图抬起手,却显得力不从心。赵二马连忙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掌心的冰凉。老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艰难地开口道:“二马,对不起,我没尽到一个做爹的责任。”
赵二马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怎么样?”
老爹苦笑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不行了,我一首在等你。”他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是你妹妹,五岁多了,叫赵雪梅。她妈妈昨天走了,孩子一天都在喝冷水,吃方便面。我死后,希望你能把她带回去,照顾她长大。”
赵二马闻言,心中猛地一怔。他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妹妹。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老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愧疚:“我知道这些年亏欠你很多,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但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信得过你。小梅是个乖孩子,她需要一个安稳的家。”说完,老爹看向躲在一旁的小梅,“小梅,快喊哥哥!”
小妹有些怕生,但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哥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羞涩。
赵二马心里一痛,他走过去把小梅抱在怀里。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冷的天,只能喝凉水,干吃方便面。他决定立刻生火做饭,给小梅做点热乎的吃。
还好房间里有暖气,煤气灶也能用。他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些面条和蔬菜,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摆在了桌上。他让小梅慢慢吃,自己则端起一碗准备喂老爹。然而,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老爹己经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爹!爹!!”赵二马没有痛哭流涕,他默默地跪在那里,给老爹磕了西个头。小梅吃了半碗面条,突然喊道:“爸爸吃饭了!”
赵二马强忍住泪水,哄着小梅说:“爸爸太累了,睡着了。小梅先吃吧。”
小梅虽然只有五岁,但也多少懂点事。她扑在爸爸身上哭着喊叫:“爸爸,你快醒醒!”赵二马紧紧抱着还在挣扎哭嚎的小梅,轻声安慰道:“爸爸睡着了,小梅不哭,要勇敢,有哥哥陪你!”
小梅哭得更加厉害了:“呜呜,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走了。”
赵二马心疼地抚摸着小梅的头:“你还有哥哥,哥哥带你去住大房子,吃好吃的,穿最好看的衣服。”他没带过孩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小梅哄好。
邻居们听到哭声,纷纷过来查看情况。赵二马介绍了自己,并拿出几包香烟递给邻居们。邻居们也十分热情,纷纷帮忙处理后事。其中一位邻居叹息着说道:“唉,老赵太苦了,他的癌症就是吃不好、累出来的。”
另一位邻居补充道:“小梅的妈不是一个好女人,又跟别人跑了,只是可怜了孩子。”
赵二马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照顾好小梅的决心。然而,他人生地不熟,处理老爹的后事也颇费周折。他拿出一沓现金,麻烦邻居们帮忙采买寿衣、联系火葬场。在邻居们的帮助下,赵二马将老爹的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按照老家的规矩,赵二马和小妹,腰里扎一个白布,头上戴着孝帽,一大一小两个孝子,孤零零的守着,看起来特别悲凉,寒酸。火葬场可不看春节放假,也有其他家办事的,来吊唁的几十人,甚至上百人。
赵二马戴着口罩,旁边观看的人并不知道这是一个新崛起的明星。即使有人疑惑,也不敢确认,不然又是一个大新闻。
处理完老爹的后事,赵二马开始考虑小梅的未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把小梅留在这里。他决定带着小梅回到自己的家乡,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西疆的天气,昼夜温差大,二马带的衣服不多,还好身体素质不错,有功夫,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办理好父亲的骨灰移转手续,赵二马抱着骨灰盒,领着小梅回到那个小院里。把父亲的遗像摆好,按照老家的规矩,磕西个头,小梅也见样学样,跟着磕头。
赵二马简单的做点饭,小梅吃几口,又哭着要爸爸,哭累了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