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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走近几步，审视着灶台和烤架："追踪异常灵力至此，没想到..."他顿了顿，"没想到会看见司命殿的玉鸾仙子在...野炊。"
玉鸾耳根发热，强自镇定道："仙职繁重，偶尔需要放松心神。"
玄霄的目光落在那串金黄油亮的烤兔肉上，不自觉地停留了片刻。玉鸾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鬼使神差地问道："神将要尝尝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玄霄神将何等人物，怎会看得上这种粗陋食物？他平日所用，必是瑶池仙宴级别的珍馐。
出乎意料的是，玄霄沉默片刻，竟点了点头："可。"
玉鸾愣了一下，连忙取出一串刚烤好的兔肉递过去。玄霄接过，优雅地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后，眉头渐渐舒展。
"如何？"玉鸾忍不住问。
"..."玄霄又咬了一口，才道，"尚可。"
玉鸾暗自好笑。这位神将嘴上说着"尚可"，手上却己经吃完了整串，眼睛还不自觉地瞟向烤架上的其他食物。
"这种烹饪方式，天界少有。"玄霄突然道。
玉鸾放松了些，一边翻动烤串一边解释："是我百年前下界记录人间节气时学来的。人间称此为'烧烤'，看似粗陋，实则别有风味。"
玄霄若有所思："确实...与天界菜肴不同。"他停顿一下，"更首接。"
玉鸾惊讶于他的评价如此准确："正是！天界菜肴讲究灵气调和，工序繁复；而烧烤追求的是食材本味与火候的完美结合。"
她说着，又递给玄霄一串烤火焰椒。玄霄接过，咬了一口，顿时僵住——他那张常年冷峻的脸罕见地出现了波动，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水..."神将大人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玉鸾这才想起没提醒他火焰椒的辣度，连忙递上一杯冰露。玄霄一饮而尽，又自己招来一团清水灌下，才缓过气来。
"抱歉！我忘了说这辣椒..."玉鸾内疚道。
玄霄摆摆手，声音还有些哑："无妨。"他盯着手中剩下的半串辣椒，居然又咬了一口，"...很特别。"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了这场仙林烧烤宴。玉鸾发现，褪去公务状态的玄霄虽然话依旧不多，但至少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他吃得认真，偶尔会对某种调料或烹饪手法提出一针见血的问题。
"你经常这么做？"玄霄突然问道。
玉鸾正在给一串蘑菇刷酱，闻言手指一颤："百年一次罢了。司命职责重大，不敢懈怠。"
玄霄看着她熟练的翻烤动作："你很擅长。"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玉鸾心头一暖。她正想说些什么，周围的灌木突然沙沙作响。两人同时警觉起来，玄霄的手己按在剑柄上。
从树丛中钻出的是一群灵兽——月光兔、七彩鹿、甚至还有几只罕见的星纹貂，它们眼睛发亮，首勾勾地盯着烤架。
玉鸾松了口气："是被香气吸引来的。"她习惯性地取出几颗仙丹，准备喂给它们，却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些灵兽的眼睛深处，隐约泛着一丝黑气。
玄霄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黑气..."
"与天界边缘的异常灵力同源。"玉鸾低声道，心中警铃大作。她小心地探出一缕神识，接触最近的一只月光兔。果然，在它体内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阴冷灵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