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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官纸上谈兵，徒增麻烦。"玄霄冷声回应。
司命星君递给他们评分表。玉鸾在"合作意愿"栏狠狠写下"极低"，却在瞥见玄霄给她"专业能力"评了"尚可"时，笔尖微微一顿。
离开时，玄霄突然道："你的朱砂...确实有效。"
玉鸾一怔，轻声回道："神将的剑法...也确实精湛。"
两人背道而驰，却都在转身后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胸口——那里，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玉鸾回到寝居整理记录时，突然发现阵法边缘的纹路，与云笈仙君袖口上的黑色粉末形状惊人地相似...
芙蓉帐暖
瑶池西侧的芙蓉帐内，玉鸾轻轻解开发髻，如瀑青丝垂落腰际。她指尖一挑，腰间丝绦松开，月白色的仙裙顺着玲珑曲线滑落在地，堆叠成一片柔软的云。
"呼——"
玉鸾长舒一口气，赤足踏入白玉砌成的浴池。温热的天一神水立刻包裹了她疲惫的身躯，水面上漂浮的七彩花瓣随着涟漪轻轻荡漾。这是她五百年来养成的习惯——每次重要任务后，总要独自来瑶池偏殿沐浴，洗去一身风尘与疲惫。
今日与玄霄神将的共同调查，简首比她记录百年天界大事还要耗费心神。
"那个固执、傲慢、自以为是的..."玉鸾舀起一捧水淋在肩头，恨恨地想着，却突然顿住。
水中倒映着她微红的面颊和闪烁的眼神。指尖轻触水面，涟漪模糊了倒影，却模糊不了那份莫名的悸动。玄霄救她时有力的臂膀，破阵时凌厉的剑光，还有最后那句"你的朱砂...确实有效"，都让她心绪难平。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玉鸾摇摇头，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水下的世界安静得出奇。玉鸾闭气悬浮，感受着水流抚过每一寸肌肤。在这里，她不是司命殿的玉鸾仙子，不是天界第一美人，只是一个疲惫的女孩。
当她浮出水面时，青丝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上。玉鸾伸手取来搁在池边的玉瓶，倒出几滴百花精华。馥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与蒸腾的水汽交融。
"早知道就该多带些破邪朱砂..."她一边揉搓着长发，一边复盘白天的战斗，"若是准备再充分些，也不至于..."
突然，她动作一顿。浴池对面的铜镜中，隐约可见她后背肩胛骨处有什么在发光。玉鸾疑惑地转身，努力回望。
在右侧肩胛骨下方，一道淡金色的纹路正若隐若现。那图案似花非花，似字非字，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闪烁。
"这是..."玉鸾指尖轻触那处肌肤，一阵微弱的电流般的触感让她轻颤。
她认得这个纹路。《九霄异闻录》中记载过，这是"天命印记"，只有身负重大宿命的仙人才会显现。可自己飞升五百年来，从未见过身上有这等印记。
正当她出神之际，一阵微风拂过芙蓉帐。玉鸾猛地抬头——她明明设了结界，哪来的风？
帐外，似乎有极轻的脚步声。
"谁？"玉鸾迅速起身，水花西溅。她手指一勾，挂在屏风上的纱衣飞来，瞬间裹住湿漉漉的身子。
没有回应。但玉鸾的感知不会错——有人在外面。她掐诀隐去气息，赤足无声地走向帐门。指尖凝聚灵力，猛地掀开纱帐！
月光如水，瑶池边的芙蓉花在夜风中摇曳。空无一人...不，地上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