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的质问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轰然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柳菲菲和那个假侍应生身上!
柳菲菲捂着脸,指缝间鲜血首流,原本娇美的脸因为剧痛和惊恐彻底扭曲,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她想反驳,想尖叫,可脸上的剧痛和周围无数道如同利刃般鄙夷、愤怒的目光,让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那个被保镖死死按住的假侍应生,更是抖如筛糠,面无人色,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竟是吓尿了!
“天啊!太恶毒了!”
“居然给动物下药!还嫁祸给林小姐!”
“柳家怎么养出这种女儿!”
“报警!必须报警!”
宾客们从震惊中回过神,议论声、谴责声如同潮水般涌向柳菲菲!刚才还簇拥着她的塑料姐妹花们,此刻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上晦气。
霍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龙头拐杖重重地顿着地板,指着柳菲菲,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孽障!孽障啊!给我…给我把她轰出去!从此不许再踏进霍家半步!”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还在惨叫的柳菲菲架了起来。
“不!不是我!是她污蔑我!霍先生!老夫人!你们相信我啊!”柳菲菲歇斯底里地挣扎哭喊,脸上鲜血混着泪水,狼狈不堪。
保镖毫不留情地拖着她往外走。
就在这时!
一首沉默坐在轮椅上的霍凛,操控轮椅,缓缓地向前移动了半尺。
沉重的金属轮子,精准无比地碾过了柳菲菲掉落在地、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的红色晚礼服的巨大裙摆!
咔嚓!嗤啦——!
昂贵的丝绸面料在沉重的轮椅碾压下,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如同某种宣判!
柳菲菲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自己心爱的、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礼服,如同破布般被碾在霍凛的轮椅之下!
霍凛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那被碾碎的裙摆,也没有看满脸血污、惊恐绝望的柳菲菲。
他微微抬眸,那双深邃冰冷的黑眸,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淡漠地扫过柳菲菲扭曲的脸,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至极的字:
“脏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漠然。
“扔出去。”
三个字,如同最终的判决,冰冷无情。
保镖再无犹豫,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彻底崩溃的柳菲菲拖出了宴会厅,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刺耳的哭喊余音。
满堂宾客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被霍凛这无声却雷霆万钧的处置震慑住了!那碾过裙摆的轮椅,那冰冷的“脏了”、“扔出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柳菲菲的家人脸色惨白,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霍凛操控轮椅,缓缓转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越过了人群,精准地、不容置疑地锁定了站在一片狼藉中央、手里还攥着那个罪证手包的我。
他操控轮椅,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平稳地、无声地滑行到我面前。
阳光透过巨大的水晶吊灯,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深邃的阴影里。他微微仰起头,这个角度,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如同风暴过境后深海般的暗流。
他伸出手。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掌心向上,递到我的面前。
没有看地上的雪球(小家伙药效过了点,正蔫蔫地趴在我脚边,小声呜咽),也没有看任何人。
他的目光,只落在我脸上。
然后,一张薄薄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黑色卡片,被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看着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猫。”
“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