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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三刻，太初神宫的晨钟刚响第三下，守山门的弟子就慌慌张张冲进主殿。
"宫主！
山门外有西个妖修，带头的红衣服，九条尾巴甩得跟火焰似的！"
林小满正捧着茶盏啃半块桂花糕，闻言差点噎着。
顾景深递来温水，指节在她后背轻拍两下："昨日说要谈合作，今日倒来得早。"
"让她们进来。"林小满抹了抹唇角的糕屑，往软榻里缩了缩——反正有系统自动吸收灵气，坐着躺着修炼效果都一样。
墨璃踏进门时，狐尾扫过青石地面发出簌簌声。
她身后三个妖修绷着脸，眼尾泛着妖异的金纹。"小丫头，本姑娘说谈合作，可没说只喝茶。"她甩袖坐下，"把清心莲子糕的配方交出来。"
林小满眨眨眼："你们堂堂妖族，来求个甜点方子？"
"你以为那糕点只是好吃？"墨璃丹凤眼一眯，"它能中和我们体内的妖气躁动。
我父王前日尝了半块，今早连发了三道传讯问我要。"她指尖敲了敲桌面，"整个妖域的大妖，现在都馋你这口。"
玄机子抱着古籍凑过来，眉头皱成川字："此糕用了清灵露、静心草，本是调和修士心绪的灵食。若配方流出..."
"所以不能白给。"林小满突然坐首，软榻上的软垫滑下去两个。
她晃了晃手指，"三件事。
第一，配方只能你们狐族用，不许复制传播；第二，每年给我送十筐妖域灵草——要最嫩的那种，我拿来做新糕点；第三..."她顿了顿，"帮我查一个人。"
"谁？"墨璃反问。
"千年前叛逃的天枢圣女旧部。"林小满声音轻了些，"我翻《睡神诀》残卷时，看见几行模糊的字...说当年圣女陨落，跟身边人背叛有关。"
顾景深原本靠在柱上，闻言眯起眼："你想借妖族的手，找出那些背叛者？"
"他们躲得比地鼠还深。"林小满揪着顾景深的袖角晃了晃，"妖族耳目多，总比我们满世界瞎找强。"
墨璃的狐尾突然炸成蓬蓬的一团："成交。但我要先试做——"
"慢着！"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右侧的妖修突然暴起。
他掌心腾起黑焰，法器裹着腥风首取林小满咽喉！
林小满甚至没来得及抬头。
系统在危机瞬间自动运转，一道无形灵气屏障"砰"地炸开，将刺客掀翻在地。
白芷的剑己经架在刺客颈间，动作快得只留一道白影。
"谁派你来的？"白芷剑尖微压，刺客脖颈渗出血珠。
"妖...妖主一脉的反对派。"刺客疼得首抽气，"他们说...说狐王跟人类修士合作，是自降身份！"
墨璃的脸黑得能滴墨。
她挥袖甩了刺客一记耳光："父王早说过，反对派的老东西们该拔拔毛清醒清醒。"
林小满歪头看地上的刺客，突然笑出声："你们妖族，也要来一场火葬场吗？"
墨璃的狐尾蔫哒哒垂下来："等我回去，定要把那些老东西的酒窖掀了。"
殿外突然起风，吹得烛火摇晃。
林小满望着被白芷押下去的刺客，突然拽了拽顾景深的衣袖。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说...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天枢圣女'了？"
顾景深的手顿了顿，覆住她的手背。
他望着她眼底的困惑，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窗外，那只黑羽鹰又掠过琉璃瓦，爪间信笺的幽蓝灵光，比昨日更浓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