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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的系统光纹红得刺眼，像根细针扎着腕骨。
她盯着楚云澜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后，扯了扯顾景深的衣袖：“跟去看看？”
“我先去。”顾景深指腹蹭过她发顶，“你躲我影子里。”
后山禁地的青石板泛着冷光，林小满贴着顾景深后背，看楚云澜停在块裂成两半的碑前。
他摸出那枚妖族令牌，指尖渗出一滴血，滴在碑上斑驳的符纹间。
“嗡——”
地面突然震颤，裂痕里涌出幽蓝灵气，在两人面前凝成一座旋转的传送阵。
林小满屏住呼吸，系统蜂鸣几乎要刺穿耳膜——这阵法的波动，和她修炼时吸收的灵气同源。
“我知道你在，小满姐。”楚云澜没回头，声音却像在她耳边，“不，应该叫你‘天枢圣女’。”
林小满脚步一滞。
顾景深反手扣住她手腕，掌心热度透过皮肤渗进来，像根定海神针。
“千年前，你是天枢圣女。”楚云澜转身，眼中映着阵法幽光，“能沟通天地灵气的绝世强者。后来你窥见天道秘密，被十二宗围剿，陨落前留了句话：‘当睡神觉醒之时，便是天地再启之日’。”
林小满喉头发紧。
她想起系统刚觉醒时，脑海里闪过的陌生画面：漫天剑雨里，白衣女子站在断碑前，指尖凝聚的灵气比太阳还亮。
“我师父是你最后一个亲传弟子。”楚云澜摸出块褪色的帕子，边角绣着朵己经辨认不出的花，“他临终前说，若见着带睡神系统的人，便把这个给她。”
帕子展开，里面躺着粒半透明的珠子，正随着林小满的心跳轻轻发烫。
“你想利用她做什么？”顾景深挡在林小满身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楚云澜后退半步，腰间玉佩撞在碑上发出脆响：“我只想让她知道——当年她不是孤身一人。师父说，圣女陨落时，所有亲传弟子都跪在断碑前，用妖法替她引开追兵。”
林小满望着那粒珠子，忽然笑了。
她绕过顾景深，伸手戳了戳楚云澜发顶的呆毛：“所以你大半夜不睡觉，又是揉面又是翻古籍，就为等今天？”
楚云澜耳尖泛红：“我…我怕你不信。”
“我信啊。”林小满打了个哈欠，“不过现在的我，只是个爱睡觉的文物修复师。”她指了指传送阵，“这玩意儿先收起来，明天跟小川学做草莓蛋糕。上次他烤焦的那炉，你得赔我十块。”
顾景深低头看她，眼底冰碴子全化了：“又收徒弟？”
“反正多双筷子吃饭。”林小满拽着他往回走，“再说了——”她歪头看楚云澜，“你师父要是知道你现在给我当小徒弟，会不会气活？”
楚云澜攥紧帕子，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月门里。
他低头吻了吻令牌，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圣女大人，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了。”
第二日清晨，林小满被厨房的动静吵得翻了个身。
系统光纹不知何时褪回淡金，腕间还留着昨夜珠子的余温。
她摸到床头凉透的草莓蛋糕，正打算继续睡，就听见周明在门外敲门：“林小姐，顾总说有位客人找你。”
“谁啊？”林小满裹着被子坐起来，头发翘成小毛球。
周明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绷：“他说…他是‘天枢圣女’的大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