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伟大的力量,从不是征服与占有,而是“相信”。我信指尖相触时传递的温度,那是从古至今所有契约的雏形;我信黑暗中有人愿做第一簇火苗,微光会唤醒整片荒原。当潮水漫过青铜的裂隙,是祖先用贝壳里的盐粒写下契约:信任,是文明最深的根系。当你说“我相信”,便拆解了一道无形的墙;当众人说“我们相信”,便织就了跨越时空的星图。不必追问永恒如何诞生——沙漏漏尽时,盐粒里正沉淀着新的星群。信人者,达己;信己者,通天。
——作者手记
李芸妮又回到了海洲市,那一片美丽的海。她一个人独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任凭海风轻柔地拂拭她漂亮的脸庞。她在回忆和江非凡初恋的美好时光,甜蜜涌上心头。也许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个人的回忆是最浪漫而平静的。内心深处纵然有海一样的波澜起伏,那也无关他人。有时爱的阵痛很是折磨人,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也许唯有时光,才能治愈一切的伤痛。
海鸥在不远的海上鸣叫着,时而穿过浪花,时而落在起伏的海浪上,仿佛那万顷碧波才是它的家园。说真心话,她依然想再投入地爱一次,可是她的心里己经装着了那一个人,爱而不得的人。远处有一对恋人在眺望大海,就像当年的她与江非凡。
又是一阵心痛涌上心头。李芸妮身边围绕着一个个富婆,她们背后是一个个心酸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一段纯粹的爱情似乎比登天还难,概率或许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为了生存,人们西处奔波,容貌、财富、权力、才华和品德,这些因素仿佛都在无形中左右着爱情的方向。稍不留神,人们就会被卷入情感的旋涡,最终失去那份永恒的爱情。李芸妮不禁想,如果世间真有忘情水,她愿意倾尽所有去换取一杯,以忘却这无尽的痛苦。
就在这时,一阵汽笛声突然划破了海面的宁静。李芸妮循声望去,只见一艘装饰得色彩斑斓、华丽夺目的新船正在试航,船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炫耀着它的奢华。突然,一个巨大的浪头汹涌而来,狠狠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刹那间,晶莹的浪花飞溅而起,调皮地扑向李芸妮的脸庞,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和清新的海腥味。
恰在此刻,李芸妮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屏幕上显示着“江非凡”三个字。她的心微微一沉,虽然知道这通电话多半是关于工作的汇报,肯定不会有什么关于爱的甜言蜜语,但她内心深处仍然忍不住渴望,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一句“我想你了”,也能让她在这孤独的海边感受到一丝温暖。
“李总,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跟你商量一下装修的事儿,特别是的卧室的材料和衣橱品牌?”江非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回去的时间我还没定呢。”李芸妮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
“不过,江总,要不你来海洲市,当面汇报一下?走高速也就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呢。”李芸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暧昧,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去海洲市?江非凡心里微微一动,又有些犹豫。他能感觉到李芸妮话语中的暗示,但又不确定她的真实意图。而李芸妮自己也在心里暗暗琢磨:“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主动了?”
不过,江非凡还是答应了她,说如果周末有时间,可能会去海洲市向她汇报工作。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李芸妮最终还是决定不让江非凡来海洲市。她接着把电话打回去说:“江总,卧室的装修你定品牌就行,记得要最贵的品牌。我相信你。”
“如果想来,你就带着嫂子王晓蕊一起来海边吃海鲜。”李芸妮又说道。
“嗯,好的,我回家后问一下晓蕊。”江非凡说。
放下电话,江非凡沉思了许久,打开手机写了一首小诗《相信的力量》,用微信发给了李芸妮。
《相信的力量》
(一)
我信指纹里沉睡的年轮,
每道褶皱都通向未知的根系。
有人将掌纹刻进碑文时,
潮水正漫过青铜的裂隙。
(二)
光在断层中生长,
我们互为倒影的根须。
当你说出第一个未拆封的信笺,
沙粒便在贝壳里筑起城池。
(三)
最深的信任是允许河流,
在堤岸内部改道。
所有被月光腌渍的伤口,
终将成为琥珀里的蝶翼。
(西)
我信枝叶会读懂泥土的密电码,
信候鸟在迁徙里校准经纬。
当所有路标都指向雾中,
沙漏正把星辰漏成光芒照亮前程。
(五)
此刻你递来的火种,
正在熔解所有河流中的冰棱。
当语言成为最后的堤坝,
我们己在内心深处互换眼中的闪电。
(六)
信那些尚未命名的星座有你有我,
信钟摆折返时的光晕。
当所有时钟都停摆于子夜,
根系正以光速编织新的年轮。
(七)
不必测量星群的密度,
它们早己在指缝间流转成河。
当我们拆开彼此的茧壳,
潮声正把信任铸成最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