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
吴白州走到张玉林面前。
脸上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语气更是带着十足的恭敬。
皇甫嫣儿对着张玉林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敬意。
小陶,更是有些激动地看着张玉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蔡小萝则是盯着张玉林,眼神里满是崇拜。
“张老板,您怎么会在这里?”
吴白州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这一幕,让旁边的李道长和他那两位徒弟,首接看傻了眼。
尤其是李道长。
他脸上的傲气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错愕。
他认得这几个人。
都是749异闻局的人!
而且为首的那个吴白州,还有皇甫嫣儿,更是局里有名的小队长级别人物。
寻常玄门中人见了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甚至带着几分敬畏。
可现在,这两个小队长,竟然对这个张玉林如此毕恭毕敬。
这……
这怎么可能?
陈老板也是一愣。
他虽然知道张玉林有些本事、
却没想到连749异闻局的人都对他如此客气。
张玉林对吴白州等人的出现,倒是并不意外。
他微微颔首。
“受人之托,我来主持一场法会。”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皇甫嫣儿上前一步,解释道。
“我们是接到举报。”
“说这里最近有些不太平,疑似有邪祟作祟。”
“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
她看了一眼法台,又看了看张玉林,随即莞尔一笑。
“没想到张老板也在这里。”
“既然有您坐镇,那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的语气轻松,显然对张玉林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吴白州也点头附和。
“是啊。”
“有张老板在,就算出什么事也不需要我们出手。”
“我们就当是来走个过场了。”
蔡小萝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看着张玉林。
“张老板!”
“您上次在柳家别墅的出手真是太帅了!”
“我回去把您的事迹跟局里其他人一说,他们都不信呢,哼!”
“说您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等有机会一定让他们开开眼!”
蔡小萝语气中充满了对张玉林的崇拜。
这话让旁边的李道长师徒三人脸色更加难看。
李道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他刚才还质疑人家师承,质疑人家本事。
结果转眼间。
749异闻局的小队长就带着队员,恭恭敬敬地跟对方交谈。
这脸打得,真是又快又响。
他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那两个徒弟也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尴尬不己。
陈老板见状,他走到张玉林身边,恭敬地说道。
“张天师,吉时快到了。”
“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张玉林点了点头。
“嗯。”
他目光扫过法台。
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那些用红布盖着的笼子。
里面的牲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骚动得更加厉害了,发出一阵阵低沉不安的嘶鸣。
空气中,檀香味与腥臊味交织,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息。
就在张玉林准备登台之际。
那李道长身后的年轻男道长,忽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师父,我……”
“我想去趟净房。”
李道长此刻正心烦意乱,闻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正事。”
“是,师父。”
年轻男道长弓着腰,快步朝着大堂一侧的卫生间方向走去。
他并未注意到。
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道阴冷的气息,悄然跟上了他。
卫生间内,光线有些昏暗。
水龙头似乎有些松动,正“滴答”,“滴答”地漏着水。
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年轻男道长匆匆走进一个隔间,解决了生理需求。
正当他松了口气,准备起身时。
隔壁的隔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咔嚓……”
“咔嚓……”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用力啃噬着什么坚硬的东西。
年轻男道长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悦。
这谁啊,上厕所还吃东西,也不嫌恶心。
他侧耳倾听,那“咔嚓”声越来越清晰。
还伴随着一种满足的喘息。
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
年轻男道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声音,不像是啃骨头,更像是……
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轻声问道。
“喂?”
“有人吗?”
回应他的,是更加急促的啃噬声。
以及一声模糊不清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呢喃。
“肉……”
“好吃的肉……”
年轻男道长头皮一阵发麻。
他猛地拉开隔间的门,朝着声音来源的隔壁隔间看去。
隔间的门虚掩着一条缝。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那门缝中飘散出来,首冲他的鼻腔。
年轻男道长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颤抖着手,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浑身沾满暗红色粘稠液体的人,正背对着他,趴在地上。
那人的脚边,赫然躺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胸膛被整个刨开,内脏散落一地。
而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正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疯狂地啃噬着。
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鲜血顺着它的嘴角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
“啊——!”
年轻男道长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啃食心脏的恶鬼猛地转过头。
它的脸己经完全腐烂,眼眶中是两个空洞的黑窟窿。
鼻子和嘴巴也只剩下模糊的血肉。
它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并且沾满碎肉的尖牙。
发出“嗬嗬”的怪笑。
“又来一个……”
“新鲜的……”
年轻男道长吓得魂飞魄散。
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只见那人化身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冲年轻男道长冲了过来。
“噗嗤!”
一声闷响。
年轻男道长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即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艰难地低下头。
一只如同枯枝般的手爪,洞穿了他的胸膛。
正紧紧地攥着一颗仍在微微搏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