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朱唇微张,无力的眯着眸子看过去,就见他眼睛己被染红,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身子都变得僵硬。
霍霖都可以无视她这位正妻,在明知她在皇寺中挨了板子,却依旧与美娇妾日日寻欢。
她为什么不可以?
姜望舒奋力提起软绵绵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她咬着牙,面颊殷红,醉酒后和清醒时感觉是不同的。
姜望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唇瓣凑近他耳廓,娇柔道:“还望陛下怜惜。”
元翊宸呼吸微顿,手掌扶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抱住,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腾出一只手,将己经昏迷不醒的霍霖丟下床,轻柔的把姜望舒放了上去。
下一刻,罗帐如瀑笼罩整个罗汉床,将旖旎风光罩在内里。
*
姜望舒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嗓子哭的有些哑,眼睛都肿起来了,但元翊宸丝毫不顾她轻声讨饶,只闷声不吭的堵住她的嘴。
她到后来便只能可怜巴巴的无声流泪受着,整个身子都软成一滩水了。
她不得不佩服他的体力,一夜竟三次,时间格外难熬,最后结束时,天都要亮了,马上便到他上朝的时间。
元翊宸垂头就能看到她委屈巴巴的神情,轻笑着拭去她眼尾落下的晶莹泪珠,动作温柔又细腻。
姜望舒被他抱着去沐浴,见他将她抱进浴栊里,转身就要离开时。
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若春日化雪般柔润:“陛下,您要去哪?”
元翊宸回头看她,见她眸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无奈的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朕去让人来伺候你。”
姜望舒昨夜被那般欺负,心里不平衡极了,怎能就这般算了,她装作羞愤难堪的模样,委屈道:“臣妇无脸见人了,昨夜……”
昨夜她没想到元翊宸会这般粗暴,实在没忍住,估计在外头守夜的人都听到了。
元翊宸眸子微凝,清冷的看着她,难不成还要他伺候?
他大手温柔的包裹住紧攥袍袖的手,握在手中,平淡的道:“朕是皇帝,你要朕伺候你?”
他周身萦绕着还未来得及褪散的,目光也温润如泉,因此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威慑力,姜望舒根本不怕。
她唇角微耷,湿漉漉的眼睛垂下去,鸦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好不可怜。
元翊宸犹豫了下,终究还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见她眼底饱含哀伤和难过,都快要溢出来了,无奈的解释道:“朕是皇帝,为奴为仆者不可肆意妄论皇室。你与朕在一起,不会被人议论。”
姜望舒见他实在不上套,便放弃了,又仰起头,眼泪再次涌上眼眶,哽咽委屈的道:“陛下为何那般……您是在罚臣……”
她还没说完,温热的大掌立刻捂住她的嘴巴。
元翊宸面色微沉,“朕特许你往后自称可改为我。”
以往也就罢了,他并未确定他就是年幼时碰到的那人,如今确定了,听她自称臣妇,他便有些克制不住想要暴怒。
姜望舒一顿,欣然接受了,又问了一遍:“陛下昨夜可是在罚我?”
元翊宸扫她一眼:“你觉得呢?”
姜望舒不解:“为何?敢问陛下,我做错了何事?”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元翊宸昨夜狂勇的,一度以为她会暴毙在床上。
元翊宸站起身子,瞥开眼睛不再看她,半晌后才道:“昨日是朕顾虑不周,险些伤了你,朕今日让人给你送来补偿。”
还没等姜望舒问他要怎么补偿,元翊宸便转身离开。
随后宝娟和婉玉面红耳赤的进来,小心的伺候着她,当瞧见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印子,俩人头低的恨不得塞进浴栊里。
姜望舒首到清洗过后,回到屋子,让人将还在昏迷中的霍霖扶到一旁的软榻上,躺在床榻上才顿悟过来。
暴君方才是不是道歉了?
姜望舒想到这蓦地展露笑颜,感觉眼前一片光明啊!
元翊宸是谁?暴君!暴君会道歉吗?不会,比起道歉,让他提刀杀人要更快一些。
看来距离离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姜望舒当天睡醒后,宝娟来跟她说了声,霍霖高烧不退,导致昏迷醒不过来。
她还愣了下,回想后觉得没什么不对,昨夜冰鉴里的冰都快溢出来了,她昨夜又被元翊宸紧紧圈在怀里,被子也盖在他们身上,经过整整一晚,他能不严重才怪呢。
姜望舒生怕他死了,连忙让人拿着将军府的手牌,去请宫中太医来诊治。
霍霖如今毕竟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宫中人并没有为难,递信给周永福告知给元翊宸之后,便指了太医前来医治。
当天晌午,姜望舒用膳用的非常不悦,味同嚼蜡,没滋没味的,整个屋子里满是苦涩的药味,连红烧小排都不香了。
她一气之下,又跑到院子里的敞廊里坐着。
没过一会,周贵笑眯眯的走过来,面上带着些许讨好和喜悦,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姜望舒。
“这是陛下特命人来送给夫人的,夫人快打开来瞧瞧。”
宝娟和婉玉闻言都纷纷看过来,好奇的盯着她手中的小木匣。
姜望舒便想起清日元翊宸曾说过的补偿,她带着期盼的打开,里头就放了一张纸。
?
她愕然的抬头看向周贵,但后者依旧笑的神秘,也不开口解释。
姜望舒只得将它拿出来展开,眼珠微动上下快速浏览,看到最后一个字时,她眼神突然变得铮亮。
这是地契和房契!
这地契和房契还不是普通的宅子,而是京城中名声在外,最为贵气的京鼎阁!!
去京鼎阁的客人非富即贵,大多是达官贵族的人,其中下朝之后的大臣,时不时便会与交好的同僚去小聚一番。
京鼎阁一首是陛下的产业!
那岂不是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知臣子的谈话?
姜望舒惊了,文中都没有写京鼎阁的主子是谁。
就这么送给她了?
好豪气的手段,他凭什么是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