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完之后,似乎有些犹豫,有些拿不准我究竟会怎么办!
于是,我继续说道:“你要明白,身体毕竟是我自己的,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机会给你添点麻烦!所以,现在,我唯一的要求是,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就算是自杀,也绝不让你得逞!”
怒吼之下,小白终于愣住,渐渐停了脚步,而我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那林间小屋的门口!
这一路奔来,之前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那一种痒痛感又重新袭了上来,意识也再次变得迷糊,身体软绵无力。
我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敲了敲门,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我虽然已经几近昏睡,但一听到这个声音,一个激灵将我顿时变得清醒起来,是他,又是他!
那个传授我功力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此时,我已没有再退出去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呢?”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慵懒和随意!
我警惕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每次都问这个问题呢?难道,你的心里除了这个就再没有别的疑问了吗?不过,这一次,我可以爽快的告诉你,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是谁了!”话虽如此,但我仍然听得出来,他语气中,那种吊我胃口的促狭感!
“你和外面那人是一伙的?”我继续问道。
他答:“算不上,不过,勉强也算是认识!”
我疑惑:“只是认识?难道你不是?”
“不是谁?鬼翾么?”他打断我的话,抢先答道。而这话一出,我倒是惊了一下,因为我实在没有料到他竟突然这么直接,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但他此话说既然说出,那么他就必定不是鬼翾了,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呵呵,这个还不简单么,年轻人,恐怕你一直都抱着这种猜测吧?你一直以为我就是他,就是那个想要将你取而代之的人,是吗?”
我没料到他竟是早就将我的心思料的一分不差,的确,那一次传功之时,我正是有了这样的猜测,心里才会如此不安!我自认为根本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却不想我那点惴惴不安的小心思,早已在人家眼里,成了笑料!
我假装镇定地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不用跟我面前装蒜,你那点小心思,我甚至都不用猜,就一目了然了,怎么,现在中了沧溟果的招,身体就要扛不住了么?”
也罢,他既然能够看穿之前的我,又怎么会不知晓我此刻的伪装呢?我干脆放下戒备,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而且你并不是他,那么你要怎样才肯救我?”
他哈哈一笑:“我早说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不如,我们再继续做个交易?”
到了此刻,我已不得不按照他的路数来了,于是答道:“什么条件?”
“条件一如既往的简单,我要你的一魂一魄,仍然是事情完结之后,立即奉还!”
我的一魂一魄?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他竟要我的一魂一魄?虽然他上次很信守承诺,但我到底不敢拿这么严重的事情去做一个交易!
我不免有些生气也有些惊讶的说道:“如此苛刻的条件,你竟说是简单?”
他倒是答得轻松:“怎么不简单,只是借来一用而已,用后原物归还,而你不损失一丝一毫,却可以救回自己一条小命。如此划算的买卖,天底下哪里找去?怎么样,你没有时间多考虑了,成与不成,尽快下决定吧!”
他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再纠结了!
答应他,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答应他,亦是无可挽回的境地!我似乎陷入了两难,但答应他,好歹还有一丝希望吧,否则,我恐怕真要从此失去自我,沦为他人的一个傀儡了!
心里的天平一旦倾倒,我便痛痛快快下了决定,点了点头:“恐怕你是知道我根本没得选择!别说是一魂一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现在也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我只能赌你像上次一样信守承若!”
“好!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大丈夫要的就是痛快,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若不是此刻我已经在地,听了这话,也得给跪了,感情这不是拿您的命玩呢!大丈夫不是靠玩命来体现的好吗?我这是被您老给逼得没有办法了好吗?
我脸上笑嘻嘻,心中早已有一万句MMP了,无奈却只能用沉默伪装自己!
他终于说道:“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我便要开始了……”
“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
他有些生气的打断了我:“还几个?我看你未免太放肆了吧?就一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不再纠结,其实一个就够了,因此,老老实实的开口:“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了怕他反悔,我又赶紧说道:“你刚刚答应过我,会马上让我知道你的身份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他刚想发怒,想了一下又说:“也罢,事已至此,告诉你又何妨!小子,我来问你,你的剑是来自何人,你的剑法是传承于谁,你的老祖宗又是何方人士?这些,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空房子,虽然他的声音一直萦绕于耳,但却并未见到他的身形。此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在脑海里开始生根、发芽,及至迅速的成长,再也挥之不去——是他,是他,我知道了!
一切终于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为什么他会次次救我,为什么他会传我《七情诀》功力,为什么他对于鬼翾的事情那么熟悉,为什么他可以藏身于我的识海,甚至为什么,他此刻会在这里等着我!
我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