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琴得意的哼哼了几声,随即又有些不满起来。
可惜了,最近江槿那小贱蹄子不在。
要是她在的话,李素琴甚至待在家里什么都可以不做,就等着到点了吃喝睡觉,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还得自已做饭洗衣服做家务。
以前被江槿伺候惯了,不觉得什么,如今江槿走了,这才终于体会到江槿在的好处来。
而且最麻烦的是,没有江槿,蒋越连工资都不往家里打了,这才是真正叫李素琴心痛。
这天杀的,没有媳妇女儿,就不记得她这个老娘了吗?
这叫她以后怎么攒自已的棺材本儿?
李素琴当然不敢直接去找蒋越要钱,这会儿也只管在心里暗骂江槿,没事离什么家出什么走,好端端连累了她!
与此同时,从蒋家出来的温雪焦虑不已。
那晚的梦太过真实,几乎是身临其境般令她心揪了起来。
那枚玉镯……本应该是她的!
怎么会被蒋越收了回去?!
蒋越是一个不屑在这种小事上撒谎的人,既然他说这个手镯送出去了,那便肯定是送人了。
这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唯一就把江槿放在了心上,自然也不可能送给别人,现下肯定就在江槿手上。
温雪不太想见江槿,但是想到梦里自已上辈子靠着手镯风光了一世,还是不敢多耽搁,当即去找了村支书,从村支书那儿要了屠宰场张老板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张老板接到电话,开门见山问:“你是什么人,找江槿干什么?”
温雪道:“我是她朋友,年前你们来村里杀猪时我们还见过,你不记得了吗?我想来给江槿拜个年。你们屠宰场在市里哪个地方,到时候我去那里找她。”
张老板那天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当然不可能想起这到底是哪一个,但听她和江槿一个村子,也就没有怀疑,便说了屠宰场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张老板走出休息室,转头去了肉店,晚上,正好碰到江槿过来。
“小槿来了?正巧今天有个人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说是你朋友,要来屠宰场找你。”
江槿刚从武馆训练完出来,顺道带着念念来取她落在这里的小人书。
听到张老板的话,江槿眉梢轻动,“有说他叫什么吗?”
张老板摇头,“没说名字,不过是个女的。”
江槿思索着没回应。
能称得上是她朋友的可不多,知道她如今在杀猪的也没几个,单就这么猜还真说不好是哪个要来找她。
索性将这事抛之脑后,江槿取了东西后和念念回家。
过年的这段时间,屠宰场放假,江槿开始整日整日待在武馆训练。
她靠着天赋加持,训练突飞猛进。
就连坐镇武馆多年的卢七峰也不由感慨,“这简直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天赋异禀的人,而且还这么努力!”
每当有人感叹她天生神力时,江槿听在耳里,却都只笑笑不说话。
在以前她可没这项天赋,可重生这种让人听着就觉得荒谬的事,是绝对无法宣之于口。
江槿愈发努力,即便在众人眼里她的实力已经异于常人,但还不够。
她要强到能保护自已,保护好念念,还有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对于这个每天泡在训练池里的新师妹,程星何有意无意关注着她。
她负重扎着马步,任由汗水如瀑,仍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有人察觉到他失神,不由调笑道:“程师兄再这么发呆下去,新来的小师妹可要超越你了!”
程星何敛眸,眼底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思绪。
“如果她能超越我,那也是她的本事。”
似是感受到他心绪不佳,那人也干脆闭了嘴,只是仍忍不住多看了程星何几眼。
不由感叹,如果程星河的手没受伤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
程星河转身离开,不去看周围目光,也能察觉到旁人对他的态度。
他接了一杯温水,往训练场中央走去。
“训练结束了,也要适当劳逸结合。”程星河将水杯递给江槿。
江槿摇了摇头没接过,只慢慢将身上负重取下。
缓了一会儿,她才将水杯接过,喝了水浑身的精力又恢复了些。
看着江槿跟个没事人一样,程星何眸光又深了些。
江槿:“你看我做什么?”
程星何神情微顿,刚递水时触碰到江槿手背的指尖似乎略有发烫,“师父让我多关照你,这几天不要太刻苦,练武是要适度的,免得伤了哪里可就前功尽弃了。”
江槿也知自已有些急功冒进了,还是得将基础做扎实,闻言也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转眼看江槿换了个热身继续做,程星何:“……”
看来江槿理解到的跟他说的完全不同。
只不过看着江槿毫无异样,只能放弃劝说。
能这个年龄段进入武馆,只能说江槿的确是异于常人,不能用寻常人的标准来对待她。
但江槿也并非是一点也感不到累的,只是身体素质确实一天天增长,这些疲惫不足为谈。
整个过年,人家都在高高兴兴走亲访友,只有江槿一直泡在武馆里。
直到正月初五张老板开工了,虽然给的假期还没休完,但江槿还是马不停蹄去上班。
杀猪好啊,杀猪有钱赚,一天不杀猪她手都痒!
此时她才又想起那天张老板说有个人要来屠宰场找她拜年的事。
江槿心想这个人不会是忘了吧,也没在意。
然而,等她刚杀完今天的第三头猪,准备杀第四头的时候,有人找来了。
找她的人正是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