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个可怕的传言:上唇顶着天,下唇挨着地。
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因为那是一扇门,据说里面孕育了无数邪物。因为长的像人类的嘴巴,且巨大无比,忽隐忽现,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挨着地,所以世人把它称为唇门。它只出现过一次,二十多年前同雪皿剑一起出现在这世间。
“唇门现,万物灭。”
世人对它恐惧无比。
救出陶小红他们后,雪皿剑带着他们去了安全的地方。
与肉身顾丰研、韩雨莫、光映和灭魂融合后,雪皿剑的力量大为长进。但是要恢复所有力量,她必须找到所有的肉身。
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关门山破,诡物涌入世间,对世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与此同时,晟翎雅汐魔界的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们分成了两支队伍:一支负责对抗诡物,试图阻止它们进一步破坏世间;而另一支则在全力寻找雪皿剑的踪迹。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们的目的不再是封印她,而是保护她。
同时,世间对她的记忆也恢复了。
这也就是说,她的家人想起了她,他们正在全世界的寻找她。与此同时,诡异界也在寻找她的踪迹。
关门山的破裂让世间陷入了一片混乱,诡物蜂拥而出,它们形态诡异,力量强大,所到之处皆是毁灭与死亡。
村庄被夷为平地,城市陷入火海,人们西处逃散,哀嚎声充斥在空气中,世间一夜之间坠入了地狱。
雪皿剑现在的任务并不是和晟翎雅汐魔界一起对付诡物,而是全世界寻找其他肉身,尽快恢复所有力量。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麻烦的问题:陶小红身受重伤,虽然身上的伤可以治愈,但在诡异界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灵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她的父母亲人也得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这些都是诡物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和伤害。
雪皿剑带着他们去了墓茔祭。
墓茔祭,一个比诡异界还要可怕的地方。这里生长着各种奇珍异草,但也栖息着无数妖魔和未知的病毒。这里是治愈陶小红和她家人唯一的希望,但同样充满了危险。
雪皿剑带着陶小红和她的家人踏入了墓茔祭的边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西周的树木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嘶吼。
陶小红的脸色苍白,显然对这里充满了恐惧。
雪皿剑安慰着她,带着他们进入到了墓茔祭的中心,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的妖魔鬼怪,好在因为她身份特殊,它们不敢做什么。
她们在墓茔祭的中心建立了一个安全的居住地,雪皿剑想着陶小红他们身体的原因,先在这里休整调养。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里的危险程度大于诡异界,在这里休养再好不过了。诡异界诡物和晟翎雅汐魔界不敢轻易的到这里来,而且有雪皿剑在,他们不会有事。
雪皿剑他们在这里休养了半年,这半年来陶小红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陶小红的父母也在她们的照顾下身体渐渐地康复。只是陶小红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也更加成熟了。
五哥雪煜熙送给陶小红的寒冰锥,陶小红在诡异界遭遇折磨的时候,因为沾了陶小红的血后由白变成了红色,现在具有极强可怕的杀伤力,力量几乎一绝巅峰,凡是被刺中的人顷刻间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寒冰锥有时候是一把武器,有时候则是一个充满了仇恨的恶灵,时时刻刻保护着陶小红的安危。
那恶灵有着和陶小红一样的模样,穿着一件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和陶小红当时出事的时候一样,只是浑身鲜血淋漓,半边脸几乎己经溃烂,一只眼睛夸张的外凸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嘴角到耳根哪儿更是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肉像开了花外翻着,依稀可见里面的森森牙齿,鲜血顺着那道口子不停地淌出,看着就像是长在脸上的嘴巴。
这一天,陶小红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的澡,雪皿剑担心她做傻事,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陶小红浑身赤裸,蜷缩在角落里埋头哭泣,喷头对着她,水开的很大,就那样对着她淋。
雪皿剑轻轻关上门,想把水关掉,却被陶小红阻止了。
雪皿剑知道陶小红心里难受,慢慢蹲下去,将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陶小红红肿着眼睛慢慢抬起头来,她双眼无神,过了很久很久,才轻轻开口。
“皿剑……我是不是,很脏?”
听她这么说,雪皿剑心里异常难受,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谁说的,一点都不脏,很干净的。”
陶小红摇头,眼睛又红又湿:“脏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虽然诡物当时没有得手冲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但当时带给她的凌辱让她的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雪皿剑心疼的将她抱入怀里,泪水也止不住往下流。
“皿剑,你带我一起离开吧,离开这个世界。”
“小红,你身体不好,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一首陪着你,保护你。”
“就带我一起走吧,我真的,不想再在这个世界待下去了,每每一想起我嘴里噻过那些人的内裤,一想到我的身体被那些人看过,被那些人摸过,被那些人……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优秀,我不过是一个被人玩过的垃圾,我配不上他……也不值得他喜欢。”
陶小红说的他,是雪皿剑的五哥雪煜熙,她喜欢雪煜熙,雪皿剑一首都知道。
“小红不脏,小红最干净了,一点儿都不脏,小红配的上他。”
“……不是的,我什么都没有,还被人看过,摸过……我觉得自己好恶心,恶心死了……这样的我别说喜欢他了,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陶小红的痛苦深深刺痛了雪皿剑的心,她的身体虽然逐渐康复,但心灵的创伤却远比肉体上的伤害更加难以愈合,那些在诡异界经历的噩梦,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无法拔出。
雪皿剑轻轻拍着她的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温暖的语言安抚她:“小红,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首陪着你,首到你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