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以后还是交给我来照顾吧!”
说着,累的手指轻轻一动,更多的蛛丝从他的指尖涌出,向着炭治郎缠绕而去。
“不…我不能放弃…”
炭治郎的脑海中闪过祢豆子温柔的笑容,闪过家人惨死的画面,闪过自已一路走来的艰辛。
“我还要…我还要救祢豆子…”
“我还要为家人报仇…”
“我不能…我不能死在这里!”
炭治郎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
【想想父亲的舞蹈…想想火之神神乐的每一个动作…】
炭治郎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着父亲曾经跳过的火之神神乐。
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炭治郎的身体开始随着记忆中的节奏轻轻地晃动起来。
“哦?这是在做什么?临死前的祈祷吗?”
累饶有兴趣地看着炭治郎,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炭治郎没有理会累的嘲讽,他完全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
炭治郎的身体开始随着记忆中的节奏轻轻地晃动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与记忆中父亲的身影逐渐重合。
累原本还想要看看这有什么能耐。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从脑海的感知中,察觉到自已的家人全都死干净了。
顿时怒火中烧,随即就要动手弄死炭治郎。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力量。
突然,炭治郎的眼睛猛地睁开,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火之神神乐…”
他低声呢喃着,手中的日轮刀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漆黑的刀身,此刻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光芒,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刀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炭治郎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这是火焰的味道,也是希望的味道。
“唰!”
炭治郎动了,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累。
手中的日轮刀带着炽热的火焰,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斩向缠绕而来的蛛丝。
“这是…”
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炭治郎手中的日轮刀。
那红色的刀身,那灼热的气息,都让他感到了一丝威胁。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累的话还没说完,炭治郎的日轮刀就已经斩在了蛛丝上。
“嗤啦!”
这一次,蛛丝没有像之前那样坚不可摧,而是在火焰的灼烧下,轻易地被斩断。
断裂的蛛丝在空中飘散,如同被烧焦的灰烬一般。
炭治郎的速度丝毫不减,他知道,火之神神乐消耗巨大,他必须速战速决。
一旦停下来,就没有办法再次施展出来,只能一鼓作气,砍向累的脖子。
“血鬼术·刻线牢!”
累怒吼一声,更多的蛛丝从他的指尖涌出,这些蛛丝比之前的更加粗壮,更加坚韧,而且还泛着淡淡的血光。
炭治郎的攻势被阻挡了,他的日轮刀虽然能够斩断蛛丝,但这些蛛丝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在不断地再生。
“没用的!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累得意地笑着,他看着炭治郎越来越慢的动作,相信用不了多久,炭治郎就会被他的蛛丝彻底绞杀。
“祢豆子.....”
“祢豆子...快醒醒。”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本应该处于昏迷状态的祢豆子,此刻竟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妈妈…在呼唤我…”
祢豆子喃喃自语,她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想起了自已要保护哥哥的决心。
“血鬼术·爆血!”
祢豆子双手合十,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
她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一团团粉红色的火焰,这些火焰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如同盛开的樱花一般美丽。
“轰!”
粉红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累的蛛丝,那些原本坚不可摧的蛛丝,在爆血的灼烧下,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这是…什么?!”
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无法相信,自已的血鬼术竟然会被一个刚刚变成鬼的小丫头破解。
炭治郎可不会给敌人机会,趁着累还在震惊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他紧握着日轮刀,刀身带着尚未熄灭的火焰,对准累的脖颈狠狠地挥了下去。
“唰!”
一道红色的光芒闪过,累的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结束了…吗?”
炭治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
火之神神乐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他感觉自已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那些缠绕着他和祢豆子的蛛丝,也随着累的‘死亡’,化作了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祢豆子失去了蛛丝的束缚,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祢豆子!”
炭治郎顾不上自身的疲惫,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将祢豆子轻轻地扶了起来。
“祢豆子,你没事吧?祢豆子?”
炭治郎轻轻地摇晃着祢豆子的身体,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祢豆子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陷入了沉睡。
炭治郎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祢豆子刚才的血鬼术对她自身有没有什么影响。
“咳咳…”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这个声音,是累的!
炭治郎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原本应该已经消散的累,此刻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准确地说,是累的身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头颅,却依旧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怎…怎么可能?!”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有些颤抖。
“我的身体…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
累那无头的身体,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显得格外沉闷和诡异。
“在被你砍下头颅之前…我就已经…将自已的头颅…切断了…”
累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所以…你所砍下的…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而我…还没有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