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翼林跟着唤作玄三的族长，闻人玲珑则落后几步观望着周围的环境。
总体来说比曾经在南漠看见的村子还要落后不少。
要不是看见几个人影，她还以为这里是什么荒村。
两人跟着族长走向村里较为规整的土房子，只有一扇纸窗，有一张门帘看不出什么布料。
三人依次走进屋内，闻人玲珑一进来就发觉她错估了房子的空间。
里面明显比外面看起来大了不少，几张焦黑色的木椅子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桌子，再然后就是一张仅容一人躺下的土床，剩下的空间还能再站八九个人的样子。
那族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他示意两人坐在对面。
翼林拉开两张椅子，闻人玲珑跟着坐下。
闻人玲珑这才看见这桌子上摆着三杯茶水，茶水不准确，应该是某种她没见过的饮品。除此之外，一旁还摆着一盘肉，那肉也是她没见过的。
奇怪，现在是饭点吗？还是这个地方的人的饮食习惯和他们不一样？
闻人玲珑不动声色地望向房间的角落，除了陶罐就是扫帚之类的家具。
这些罐子看起来也都是经过修补的，上面都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缝隙。
那族长不经意间看了眼翼林的双目，他面容稍显疑惑不过没有很快就恢复平淡。
他开口说道：“二位远道而来，寒舍贱陋，招待不周，愿多担待尔”
闻人玲珑心里想到：好怪！
翼林则笑着说道：“得以歇息，己甚幸，无求他益。而玄长要余是为何故？”
玄三先是莫名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说道：“吾妖分居西野，尝各自营生，如荒野走兽，绝无大族之气。吾愿市身形而合西方，以拒人祸！”
翼林向后仰躺，他问道：“何谓人祸？”
玄三刻意拉低身体说道：“如二位之体态，身着雍容者，是为人族。”
闻人玲珑听罢皱起眉头，这人是准备用他们的自由换来翼林的庇护？为什么？他怎么确认这个连灵气都无法掌握的人拥有绝对的力量？他这么做不会受到其族人的反对？而且，用自由换来的繁荣有什么意义？
翼林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全程盯着玄三，他能听到那血液中真诚的臣服，愈发高涨的激昂与隐藏起来的恐惧。很有意思，他知道我的身份？
这不大可能，也许世人知道这宇宙中存在着某种恐怖的存在，但他们大多时候并不知道「道源」相关的名号。而且，退一步说，就算他了解「道影」的存在，那他就更不敢接触「道影」了。
双方沉默了许久，翼林才开口说道：“容吾等议论一番。”
玄三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起身离开房间。
这时闻人玲珑靠过来问道：“这什么情况？”
翼林先是默默不语地打量着闻人玲珑，然后问道：“你觉得你的承受能力怎么样？”
闻人玲珑缓缓回正身体，她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她的脸就呈现出做出巨大让步的样子，“那个，是不是要瞒着阿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不时地看向翼林，“但一定要在这种地方......”
啪的一下，翼林一掌就摁在玲珑脑袋上，“我**是问你能不接受这个世界的秘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闻人玲珑挣扎地喊道：“那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害得人家都想了这么久~”
翼林略感无语，他沉声问道：“所以，你听不听？”
“听！当然要听！”，闻人玲珑当即兴奋地说道，“这种大好事我怎么能错过？”
“算我求你，以后看点正经的东西吧……”，翼林瞅着粉毛丫头那副嘴脸感慨道。
他清了清嗓子，“先说一嘴，我的记性不怎么好，有些具体的事我己经不记得了。不过这次我就说个大概，首先，这世上存在着一种能代表宇宙某种组成的存在，祂们的本体没有完整的思绪，没有固定的形态，一般被称为「道源」。”，他努力地把每一个字都说清楚，“「道源」的一切跟祂们所代表的事物有关，他们的存在代表着宇宙中某种成分的存在。若是那种成分消失了，祂们也会跟着毁灭。”
“照你这么说，祂们是有可能永生不朽的？”，闻人玲珑尝试理解着混乱的话语，虽然翼林己经很努力了，但她只能听到一种奇怪的低语，口齿不清而且异常庞杂，特别是那个名称，她完全听不清。
翼林点头说道：“嗯，没错，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永生不朽，就是无法消亡而己。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道源」无法被生灵以任何方式发现，但生灵能发现「道源」的某种具象化存在，称为「道影」，而追寻「道影」的非生灵则称为「述道者」”
“「述道者」？阿雪就是？”，闻人玲珑可算听见一个名称了，“这么说来，生灵变成「述道者」也意味着变成了非生灵？”
“对，沁雪就是典型的「述道者」了”
闻人玲珑若有所思地点头，她一脸鄙夷地说道：“原来你真的是超级老妖怪啊，啧，老牛吃嫩草的家伙~”
翼林一本正经地看着闻人玲珑说：“你就不能改改你那奇特的关注点吗？”
闻人玲珑藏起上翘的嘴角说道：“知道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一般来说普通生灵肯定不该知道的你的存在，但根据他先前说的话，他应该想成为你的「述道者」？”
翼林摇了摇头说：“不，他要是真的完全清楚的话，他就该明白他做不了，所以......”
闻人玲珑抢答道：“所以，他其实是想让你把整个妖族化作你的，那种怪物？”
翼林点头赞同，闻人玲珑又说：“话说，那种怪物可不像是你的「述道者」啊，他们看起来和阿雪可差远了。”
“把他们当做我的一部分就行，而且不同的「述道者」虽然能力不同，但他们一定有灵智，而且很特殊。”
闻人玲珑靠过身子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翼林看着闻人玲珑，他缓缓说道：“我想问问你，你的建议是什么？”
闻人玲珑笑着说道：“哎呀~，本小姐还能有这种替阿林抉择的权利吗？我是成了阿林的内人了吗？”
翼林干瞪片刻，随后低叹一声说：“好吧，我们先不讨论这些了。先去问问附近村子的位置，之后再给结果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