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没有说话,只是掉眼泪,过了一会儿。
“你要是再找了,还会管我吗?”于华可怜的说道。
我掉下了眼泪,“管你,我管你一辈子,你只要好好的就行。”
我和于华结婚十来年,从来没有吵过架,今天我算是第一次吵她,今天我很生气,离婚就是我家里人知道,外人没知道,今天一闹,不出三天,三里五村的都知道了,在工地上的工人那个村的也有,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都知道了。
于华哭了,心里的委屈,自已的遭遇,没有人去诉说,只能憋在心里,今天她控制不住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也掉下了眼泪,如果于华能生个孩子,哪里有这么些烦心事。
手机响开了,郑应山打来的。
“黄老板都来了,赶快过来。”我回道,“好了,马上就过去。”
“那个卖矿坑的来了,我和郑应山去和他谈谈的,自已做点饭吃,我一会就回来,别胡考虑。”我说道。
我去卫生间,回来后于华坐在沙发上没动。
“去睡一会的。”我叮嘱道。
“知道了。”于华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出门后就给我二嫂打去了电话,“二嫂:你在哪里了,你回来陪于华一会,我有点事,我回来你再走。”
“我到了你小区门口了。”二嫂回道。
“好,我在家等你。”我说道。
挂断电话,我又回了楼上,我怕于华不给她开门,再做了傻事。
“你怎么又回来了。”于华问道。
“二嫂来了我再走。”我说道。
“你让二嫂来干什么,她挺忙的。”于华不满的说道。
“让她和你玩会,我回来她再走。”我说道。
说话的工夫,门我没关,二嫂直接就进来了。
“老三:你咋又惹的于华,刚才还好好的。”二嫂进门就说道。
“给我哄好了她,我回来你再走,我不回来你别走,我有点急事要出去。”我说完推门就走了。
不等二嫂说话,我就急冲冲的下来楼,二嫂会说,我回来二嫂就把她说笑了,她妯哩俩人的关系挺好,于华也听二嫂的话,于华有点内向,性格有点轴,于华的善良、贤惠,大度,郑玉枝黄小杏是无法比的。
不想这些了,办正事要紧,我开车来的饭店,来到单间。
“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黄庆福,黄老板。”郑应山介绍道。
“这是王汝明,干建筑的。”郑应山又介绍道。
“你好、你好。”我和黄庆福握手示好。
黄庆福比我和郑应山稍矮点,平头,方脸,一身休闲装,胖乎乎的,一看就是个老板,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以上,门口一辆奥迪A6应该是他的。
我们清水镇上的这些小老板基本上都知道,只是有一些没有打过交道。
黄庆福和黄小杏是一个村的,在我们农村一个村就是那么两三姓,其余的就是一些后来,几户人家,也叫单门独户,不像小区里谁也不认识谁,姓什么的也有。
“咱先说正事,说完了咱再喝酒。”郑应山说道。
“庆福哥:咱就开门见山,咱也不用拐弯抹角,你那个矿坑想转让吗?”郑应山直入主题说道。
郑应山叫矿好听点,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石窝,一个小山分三家干,要是成了一家,那才叫个矿。
“我想转让出去,承包合同是二十年,我干了五年了,投上了三四百万了,一台大挖和铲车和叉车各一台,这就快二百万,一些工具什么的也有这些钱了,冒子我也起好了,工钱和油钱也有个几十万了。”黄庆福说道。
黄庆福说的冒子是大理石矿上面的一些碎石什么的,有的十来米深,量是很大的。
“这一行好干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说好干就好干,说不好干就不好干,只要你有经济实力,有点背景,最好是再有点家族势力,你就挣钱,这三点前两点你必须有,没有这两点,你连也别干,不够生气的。”黄庆福气哼哼的说道。
“我两个人想干,多少万。”郑应山问道。
“最少六百万,他们那两家也都是俩个老板,也是买的别人的,有一家挺坏,挤兑人,当时三家就剩下我自已了。”黄庆福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想干就不怕他。”我说道。
“走一步说一步,到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吃吃喝喝在所难免,暗地里发坏就不行了。”郑应山说道。
“他那两家前两点都占了,没有点关系,举报就把你能服了,同样是石窝,别人能干,你就不能干,你干就治你,你要是有人,他连敢也不敢。”黄庆福说出了自已的担忧。
“黄哥:你还有别的买卖吗?”我问道。
“没有了,这一个都投进去了。”他回道。
“卖了再干点别的,不干这辈子也够了。”郑应山笑道。
“干点别的,不生气的那种。”黄庆福说道。
“咱先不说多少钱,明天我两个人去看看的。”郑应山说道。
“我去点菜,咱吃饭。”我说道。
我去大厅点了六个菜,去车里拿了两瓶西凤酒,回到单间。
我起开酒,给黄庆福满酒。
“对不起,你们喝,我不喝酒。”黄庆福起身说道。
“当老板,还有不喝酒的,少喝点。”我说道。
“头一次在一起吃饭,能喝多少是多少。”郑应山说道。
“今天我开车来的,就是不开车我也不喝。”他又说道。
见黄庆福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男人不喝酒的很少,特别是在农村,哪个男人不喝五两,六两的,低度的斤数,像我们这些场合多的,一天两顿。
“头一次在一起吃饭,共事,都是些实在兄弟们,那里说的不对,办的不到,你别往心里去,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说道。
“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不喝酒,也不抽烟。”黄庆福说道。
我笑道“你可不如俺俩个人了,也抽烟,也喝酒,嫖和赌是不碰。”
我们这些小老板里面,有些都占全了,到处沾花惹草,寻花问柳,有事没事的赌一把,少则几百,多则上千,我和郑应山这两样是一沾不沾。
“那样就挺好,沾上那两样早晚要出事。”黄庆福说道。
又碰到一个知音,一个不嫖不赌的老板,也是个实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