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将王重阳如何借着学习一阳指的机会,传授他先天功。周伯通如何与瑛姑厮混生下一子,那孩子如何被高手打伤,瑛姑又如何请一灯大师相救,直到今日寻仇之事一一说了。
众人方知事情原委。黄蓉道:“这说到底都是瑛姑的错,师伯不救原是人之常情,她找师伯报仇本是不该!倒是因我二人,连累师伯受伤,实是惭愧!”
一灯大师道:“她最后终于还是收手了,否则让他杀了,此番因果也便了了!”
凌云本想来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好戏没有看成,却听了这番故事。眼见一灯大师受伤不重,拉了穆念慈的手,对一灯大师道:“既然此事已了,这些时日,多有打扰,我们这便下山去了!”
郭靖黄蓉本是上山求医,现下已被凌云治好,也与一灯大师告别。
四人同行下山,郭黄二人听闻洪七公伤势好转,如今再得相救,更是感激。
郭靖说起江南六怪与凌云的仇恨,只说他日再遇,定与几位师父分说,解除误会。
下山后行了半日,天色已晚,几人在一个山村住了,黄蓉伤势已经大好,做了六菜一汤酬谢二人。
凌云是第一次吃到黄蓉做的菜肴,但觉比那皇宫御厨更强数倍。也是食指大动。
穆念慈眼见凌云享受之景,私下请教黄蓉厨艺,黄蓉正愁不知如何答谢两人,见此也是倾囊相授。
黄蓉心中毕竟还是郭靖为重,行不足几天,就变着法儿让凌云指点郭靖武功。
凌云将一灯大师翻译的真经总纲给他写了一份,又传他九阴真经下卷的功夫。
只是郭靖学武比不得穆念慈聪慧,他又没有耐心一遍遍教导指点,当下将九阴真经的下卷扔给了他们,让两人自学自练。好在黄蓉家学渊源,又极聪明,却又充当起郭靖师父,与他一起研究其上武功。
凌云乐得清闲,每日饭来张口,享受着黄蓉的殷勤侍奉。或带着穆念慈乘坐那对白雕翱翔天际,游云观景。
这一日到了一个村庄,眼见村中蔬菜种类繁多,黄蓉给农家一两银子,就地取材,给几人做了饭菜。
虽是素菜,但经黄蓉做出来,又胜大鱼大肉。
饭后几人休息片刻,就欲上路,突然一个美貌道姑寻了过来。
郭靖和黄蓉见了,登时一惊,郭靖初见熟人,笑道:“妹子,你怎的在这里?你爷爷呢?他老人家好么?”
那道姑闻言不答,两行珠泪已先流了下来。郭靖但要再问,却被黄蓉阻拦。
她见了那道姑神情,知她爷爷定是死了,只不知他孤身一人,又如何到了此处?
片刻后,那道姑哭声渐止,看了一眼郭靖,又看了一眼凌云和穆念慈。
凌云眼见那美貌道姑神色凄然,面容憔悴,看向郭靖的神色复杂无比,似有千言万语诉说。心想郭靖这臭小子不知哪里有惹上这风流韵事,本想听个明白。
可见那道姑眼神,却是因自已在旁而不肯诉说,只得借故告辞。
两人骑马一路向东,行了两三里,凌云见穆念慈一直不说话,问道:“妹子,你在想什么?”
穆念慈道:“那道姑看向郭世兄的眼神中满是情愫,可是郭世兄心里就一个蓉儿,不知会如何处理此事?要我说,就不应该离开,只需走远一些,以云哥哥的功力,定能听到他们说话。”
凌云道:“这些天黄蓉脸上虽然堆笑,可你我都看的出来,她一点儿也不开心!”
穆念慈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观察的仔细!我可一点儿也没瞧出来!”说着纵马抢先几步。
凌云身体一跃,跳到她身后坐定,将她搂在怀中,道:“你怎的又生气了?”
见她不说话,凌云又道:“郭靖心中一个蓉儿,那黄蓉心中也就一个靖哥哥,不论是谁,都插不进去!”
穆念慈嘻嘻一笑,道:“你这话不是矛盾么?”
凌云道:“怎么?”
穆念慈道:“你才说黄家妹子因为郭世兄要娶那蒙古公主华筝的事情,整天闷闷不乐,怎的又说他们之间无人能插手进去!”
凌云道:“郭靖是不会娶华筝的!”
穆念慈道:“那是为何?”
凌云一愣,心想总不能说自已知道剧情,道:“不说他们了!今晚开始我传你《阴阳心经》吧!”
穆念慈知阴阳心经是凌云最近所创,没想到这就要传自已,喜道:“你怎的对我这么好?”
凌云嗅着她身上幽香,道:“一个人修炼太孤单了,我要你永远永远陪着我!”
穆念慈闻言俏脸生晕,身体发软,倒在凌云怀中。轻声道:“云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忽听得马蹄急促,一骑自后往前冲了过来。行到两人面前,勒马问道:两位,你知道……”
忽然看到凌云容貌,道:“是你!”
凌云听她语音娇媚,忍不住往那人看了一眼,却是个美貌女子。
只他思索良久,始终不知何时见过此人,疑惑问道:“姑娘认识我?”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我记得你,就是半年前那个被师父拒之门外的……对了,是叫凌云!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凌云心想半年前自已还在山坳中修炼,又如何被人拒之门外?但她能叫出自已名字,怎的自已毫无印象。问道:“不敢请教令师尊号?”
穆念慈听得两人对话,心想:“云哥哥何时认识的这美貌姑娘,怎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他说起过!”
那美貌女子道:“师父就是师父!”
穆念慈道:“你要找什么人?”
那女子看了一眼靠在凌云怀中的穆念慈,叹了口气,道:“他姓陆,我也不知他叫什么?但他英俊潇洒,长身玉立……很好辨认的!”
穆念慈听她说了一堆夸奖言语,只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笑道:“那是你心上人吧!”
那女子俏脸一红,微微点头,片刻后又道:“他说会来娶我,可是都三月过去了,始终等不到他,所以……”
穆念慈接着道:“所以你就想着来寻他,但天下姓陆之人何其多,既已定下婚约,怎的连名字都不告诉。我看,那人就是一个大骗子!”
心想这女子不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出来,就是才从山上下来,不知江湖险恶,对方定是看她美貌,花言巧语骗取了身心,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