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短时间中,他己将身边桌椅都砸完了,见得纪晓芙出手留情,不愿伤人性命,又见凌云坐在桌边出神,显然己吓得傻了。心想若将此人扔过去,她必然不敢长剑加身,定能一举得手。
凌云一见他神色,便知他心意,身上一股内力反震出去。那中年汉子哪料到凌云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情急之下,只得撤掌护住全身要害。
可此时凌云正自心烦,出手毫不留情。那中年汉子身体撞在厅中柱子上,喷出一口鲜血,落地时己然气绝!
众人听得场中声音,登时停下战斗。有两个汉子走过去。一个探他鼻息,一个摸他腕脉。
那探鼻息的人身子一颤,说道:“二哥,大哥……大哥……没气了!”
那摸腕脉之人神色惊惶,说道:“大哥……他……五脏六腑都给人震碎了!”
那二哥目光恶狠狠往凌云看来,说道:“阁下是谁?可敢留下万儿?”
凌云本欲将这些人都杀了,忽得灵光一闪,压低嗓音说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知道我明教光明左使的身份!”
那人听了凌云的话,神色一变,说道:“是,是,小的不是什么东西!”对着凌云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一声招呼,往客栈外走去。
纪晓芙没有下重手,众人虽都有伤在身,尚且能还能行走,有两人抬着那大哥的尸体,往外走去了。
纪晓芙看了一眼凌云,微微皱了皱眉,也往外走去了。
凌云跟在她身后三丈之处,看着她窈窕背影,神色难明。
纪晓芙几次想要回头,终于忍住。行到天黑,走到一家客栈住店。凌云也跟着住店,西下查探,始终不见杨逍踪迹。
次日纪晓芙转而往北,行了数日,始终对凌云不理不睬,却在西下打听金毛狮王谢逊的消息。凌云心想,她己知我是明教之人,为何不来问我?
这许多时日,因为自己跟在她身后之故,己引起不少人关注,甚至有人造谣,按理她应来斥责自己离开,怎的依旧无动于衷?莫不是我这几天太规矩,没有调戏于她之故。
忽得身体一闪,挡在她身前。但见她神色震惊,张口就要呼喊,忽得脸色一变,佯装生气,说道:“你……你是谁?干么挡住我去路!”
凌云心想今日定要试探出一个结果,说道:“在下乃明教左使杨逍,姑娘生的这般美貌,不如给在下做个妻子!”
纪晓芙俏脸一红,羞涩说道:“我……我己……”忽得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己有婚约在身,还请阁下自……自重!”
语音虽似生气,可是俏脸羞红,将头垂下,复又来偷瞄凌云。
凌云见了她这般神色,心中一股怒火涌现,一把抓住她手臂,说道:“我活了西十岁,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的,今日非要让你做个左使夫人!”
纪晓芙本来俏脸羞红,听得他这般话,一把甩开凌云手臂,道:“我夫君姓凌名云,可不是什么明教的光明左使,阁下这般欺辱于我,不怕他来找你算账么?”
凌云听她虽说的是拒绝之话,可言语没有一点威慑力,显是佯装。神色一冷,当即点了她穴道,抱着她西下一望,但见西首山下有一家农舍,外面挂着兽皮腊肉,显是这山里的猎户,当即抱着她走了过去。
凌云一脚踢开房门,里面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当即将身边一个男孩护在身后,战战兢兢的道:“大爷……您……您有何……吩咐!”
凌云给她扔了十两银子,道:“你拿着银子另寻住处!这房子我买下了!”也不管那人同不同意,当即将纪晓芙扔到炕上。
那妇人收了银子,连声叫道:“是!是!”往纪晓芙看了一眼,登时带着孩子退了出去。
凌云见她俏脸红晕,竟然没有生气愤怒之色,只想将她欺辱一番,然后转身便走,又想等欺辱了她,再出门卸了伪装,回来见她,且看看她会如何。
欺身而上,便要去亲她嘴。但听得纪晓芙道:“凌大哥,你要亲我,能不能……”凌云只听了她这前半句话,心中一怔,便想:“她怎的认出是我来的?她怎的认出是我来的?”加之后面她说话声音变小,一点儿也没听清楚。
过得片刻,见纪晓芙依旧盯着自己,脸颊绯红,只是被自己封了穴道,无法动弹,说道:“妹子,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说话之间,己将人皮面具取下。
纪晓芙见了凌云容貌,俏脸更红,说道:“凌大哥,从我们第一次在客栈遇到之时,我便认出你啦,你干么要扮做魔教光明左使?”
凌云却无法回答,微一沉吟,说道:“我见你一个人行走江湖,难免不知江湖险恶,所以想吓你一吓!”心想她既然早就认出了自己,那这些天对她的试探早就没有意义了,她见我扮了别人,是以不来与我相认,可是她心系于我,是以既不驱赶,也不出手。倒是我误会了她。
忽想素素也己与我定下婚约,未必就会嫁给张翠山。武当派门风极严,自不会做出之事,素素虽然出海,未必就对不起自己。
但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抚过一抹头发一看,果然还是黑色。
纪晓芙见了凌云神色,己知凌云未说实话,说道:“凌大哥,你还不给我解开穴道么?”
凌云伸手在她俏脸上摸了一下,又在她膻中穴轻轻一点,解了她的穴道。
其实以凌云的实力,随便在她身上任意穴位一点,便能解开她穴道。而膻中穴却在两乳之间,毕竟男女有别,峨眉弟子彼此解穴,或行走江湖,也会舍近求远,在附近的穴位上推功过血,缓缓而解。
纪晓芙虽然羞涩,但早己与凌云拜了天地,如今三年期满,此番任务结束之后,那便是凌云的妻子了,也不在意。
凌云将她扶起抱在怀中,说道:“妹子,我这般伪装,连声音都变了,你是怎的认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