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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给逝者家属深深鞠了一个躬。
当晚，她连夜坐火车回了学校。一开始她还在期待卡里一下少了几十万，他会去查一下然后找到自己。
可是没有。
从那之后，羽燕每天除了上课不是在兼职就是在兼职的路上。从大二到研二，兼职的钱加上各种奖学金、比赛的奖金她全部用来还债了。
算上今天还进去这一笔，还有不到十万就能全部还清了。
努努力，多接几分兼职毕业前应该能还清。
羽燕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笔记本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是那年她写的借条。
她还摁了手印签了字的，只是出借人签字那里一直空着。
“令闻。大雅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的令闻。”
闭上眼，他的面容已经迷糊，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中。
一如安塞夏天的风。
令闻，我还能在见到你吗？
羽燕是个做什么事都很投入的人，直到安静的阅读室里传来不小惊呼声她才从书里抬起头。
“下雪了！”
大家都往窗户外看，羽燕也停下了笔。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羽燕自小长在南方，来京北之前从未见过雪。虽然这些年在京北见过无数次雪，但每次下雪她心里都会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初雪啊。
羽燕蓦地想起盛浅语之前说过的话。
她说：“白白。在初雪这天许愿的话，老天爷会帮你实现的。”
羽燕是不信这种话的。她一向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靠人不如靠己。
可今天，她望着窗外渐白的世界，竟鬼使神差在心里暗暗许了个愿。
上天啊。
如果可以，请让我再见他一面吧。
梁教授打来电话时羽燕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寝室。
“羽燕，你在学校吗？”梁教授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很拼，大多数时间都在校外兼职。
羽燕背上书包，快步走出阅读室，到了楼梯间才回道：“教授，我在学校。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今天临时要去外省出趟差。l&g那边有人过来取一份资料，你帮忙拿给他一下。”梁教授说完，又补充道：“就是上次你设计那个项目，还记得吧。”
“我设计的？”羽燕下楼梯的脚步一顿，不敢相信地问道：“教授，您是说我的设计被l&g采用了吗？”
l&g一直和学校有合作，梁教授就是牵头人。梁教授说的这个项目是两个月前教授鼓励她做的，给l&g公司一个项目出的图纸设计和方案。
高赫那边只是说有可采用的地方，没说是否会最终通过，所以梁教授也不好说死，只是说：“l&g那边很看好你的设计，能不能最终通过还需要看他们公司后期的决定。”
说着教授又鼓励她：“能通过l&g的初步审核说明你已经很厉害了，就算后面没有被采用也别灰心。我让你参加这次竞选，也是想让你多积累点经验。”
“嗯，我知道的。谢谢教授。”羽燕知道梁教授让她接这个设计不单是想让她积累经验，而是一旦她的设计被l&g公司采用那她将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她也知道以l&g在业界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梁教授，自己的设计根本不可能被l&g看到。现在自己的设计能通过初审她已经很满意了，别的她也不敢奢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