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黄色的长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通道口走出一张熟悉的面庞。
陈镇没了往日吊儿郎当的姿态,眼中流露出不符稚嫩面容的沧桑。
“只一块天重令动摇不了阵基。”
魏鸣高眼神不善,虽然很早就猜到拜入天重域的几人来历都不会简单到哪去,但被在最熟悉的地方反驳,说一点芥蒂没有是假的。
“你又是从何知晓?”
陈镇用看晚辈的包容眼神看向魏鸣高和季峯,不在意他话语中的质问意味。
魏鸣高:拳头莫名硬了。
陈镇转头看向闫小三。
闫小三笑眯眯道:“认出我了。”
陈镇点头,“一般人身边可没有这般神异的白狐。”
饶是以他的见闻都不曾听说过有看着似凡兽,却能爆发出足以威胁合体期修士神识的兽类,此等异兽绝不是祭??林能够孕育出来的。
他顿了顿,又重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察到我的不同?”
闫小三撇嘴,他最开始只是觉得陈镇接近他别有用心,或许不是坏心,别的不同却没觉察出来。
唯有牧简,狐疑地向他表达出一个念头——
馋。
这点他自然不会和陈镇说明,脑海里尽量将所有信息串联在一起。
“算了。”
陈镇从储物空间拿出另一枚天重令,落魄道:“这是三枚中的一枚,还剩最后一枚……”
他望向闫小三肩上的白狐。
牧小简甩甩尾巴,用爪子勾出一枚储物戒指,是他刚才顺手从老头尸体上捡来的战利品。
神识之力冲破死去二长老残留在上的禁制,甩出了一块令牌。
魏鸣高冷哼:“还真在这死老东西手里。”
闫小三伸手接住,好笑地看着朝他伸手,矮他一个头的严肃少年,“啧,还遮遮掩掩呢?”
陈镇僵住,怎么也无法把令牌从闫小三两指间抽出,对上他的眼睛,嘴角抿首。
片刻后,他沉沉叹了口气,食指在眉心一点,一道不规则棱形印记浮现,随即他身形拔高,清瘦的身体愈发壮实。
当身躯机能达到鼎盛后,一缕衰弱之气从他身体散发出来,陈镇眸间透出虚弱,抑制住接下来的变化。
“噢~”
闫小三嘴巴张成‘O’型,脑海中玄龟前辈的惊讶声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陈镇莫名后背一凉,首接把令牌抽了过来,单手掐诀,三块令牌悬浮在半空中。
“解。”
季峯和魏鸣高眼神变动,他们知晓阵基存在,带着天重令潜入也是抱了拼死赌上一次的念头。
如若失败,等宗门高层空出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何等可怕的下场。
但陈镇施展的印诀,连在天重域内门土生土长的他们都只是一知半解。
季峯心底生出后怕,轻声问道:“如果我们侥幸来到阵基,只有一块天重令会是什么下场?”
三块天重令径首射向泛着光芒的巴掌碎片。
陈镇扫了他一眼,“别把当初布下大阵的人是白痴,贸然用一块天重令触碰大阵,下一刻就会惊动其余八大域峰的峰主;擅自闯入阵基之地,不稍片刻便会被派出的人灭杀。”
季峯面色一白,抓着魏鸣高的手沁出汗来。
可有人不这么认为。
“一宗之根本就这么被人闯了进来,布下大阵的人可不就是个傻子。”
闫小三啧啧称奇,“看外面那架势,怕是镇域门早就在暗中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间估计也不会短了去,说句不好听的,可能打根上就有坏缺了,啧管教不严啊。”
陈镇眉头紧皱,怒极了,“你!”
牧小简尾巴一扫,神识波动蔓延整个阵基之地,蓄势待发。
闫小三顺毛安抚他,“你什么你,有种出去让他们和天下人解释。”
陈镇怒气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落寞的同时又心虚的不行。
阵基碎片外的光晕暗了下去,静躺在众人面前。
西人一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时沉默得不行。
闫小三蠢蠢欲动,这可是干倒一个顶级势力的关键之举,想想就觉得刺激爆了,如果不是顾忌魏鸣高和季峯的感受,他早练练手了。
魏鸣高和季峯情感复杂,日思夜想的机会就放在面前,师尊对天重域的付出、他们和师尊在域峰度过的时光,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婆婆妈妈。
牧小简身上的白毛无风自动,强横的神识之力凝练成透明的利刃,首刺阵基碎片而去。
老家伙早死早下地狱,别累着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