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事件后,院里的三位“大爷”见面 连基本的寒暄都没了,眼神交汇之时,各自都带着一丝冷淡与戒备。
易中海每次看到阎埠贵和刘海中,脸色都会不自觉地阴沉下来,眼神中透着不满与不屑;而阎埠贵瞧见易中海时,也只是冷哼一声,头就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刘海中见了易中海更是冷嘲热讽,两人势同水火,就差大打出手了。
以往三位“大爷”凑在一起商量院里事务的场景,如今已不复存在,现在就算偶尔因事不得不聚,也都是各自心怀鬼胎,讨论过程中充满了火药味。
何雨柱只觉这般 真是颇为惬意,每每看到易中海吃瘪样,心里那才叫一个愉悦,禽兽就得慢慢训,这才有意思嘛!
时间悄然来到十月,这天早上,隔壁贾家突然传来了秦淮茹大呼小叫的声音,原来是秦淮茹要生了,可肚子里的“盗圣”却似乎不太安分,就是不愿出来,一个劲地闹腾。
贾东旭慌得六神无主,一边在屋里转圈,一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整!”
贾张氏不屑地瞥了一眼炕上的秦淮茹,骂道:“哼,就你这身子骨,生个娃还这么费劲,真是没用!要是不能给我们贾家生个带把的,到时候我才跟你慢慢算总账!”
秦淮茹疼得脸色如纸般苍白,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褥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东旭……我疼……”
贾张氏却不耐烦地一甩手,“喊什么喊,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你金贵?再忍忍,等生下来要是个赔钱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紧张又混乱的时刻,易中海在家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易中海见秦淮茹疼得几近昏厥,心急如焚,怒视着贾张氏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风凉话!赶紧送医院,不然大人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贾张氏被易中海唬住了,瞬间想到自家宝贝大孙贼可千万不能出事!不就是去医院嘛,怕啥!反正到时候自已不掏钱就行。
于是,便一脸希冀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转头对贾东旭呵斥道:“东旭!你还在那里转什么,赶紧去前院拉板车啊。”
贾东旭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急急忙忙往前院跑去。
易中海想招呼邻居帮忙护送,可一圈下来,竟没一人愿意帮忙。
平日里大家对贾家的做派多有不满,贾张氏的尖酸刻薄、贾家占尽便宜的行径,让邻居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此时,大家都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站在自家门口观望。
易中海无奈,只得和贾东旭轮番上阵,当起了拖板车的牛。
最后经过一番折腾,秦淮茹终于被推进了产房。
贾东旭不停地在原地踱步,嘴里还在嘟囔着:“老天爷保佑,可一定要母子平安啊……”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终于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紧接着,护士走了出来,笑着说:“恭喜,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贾张氏一听,激动得差点晕过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是个带把的……”
一行人急忙进入产房,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往孩子的襁褓摸去,发现确实是带把的,顿时高兴地手舞足蹈,差点把未来的“盗圣”甩飞在地上。
一旁的贾东旭见状连忙接过,脸上也露出了既紧张又兴奋的笑容,嘴里嘟囔着:“我当爹了,我也有儿子了……”
旁边的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头真不是滋味,没孩子,一直是他深埋心底的刺。望着贾家人围着新生儿那欢喜的模样,易中海嘴角虽强扯出一丝笑意,眼底却是藏不住地落寞。
易中海突然开口说道:“东旭,这孩子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贾东旭摇头,憨笑着挠挠头:“师傅,我还没想好,不如您帮着想想?”
易中海点点头,沉思片刻:“东旭,不如叫贾梗,小名棒梗怎么样?”
旁边的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嘴巴一撇:“什么贾梗棒梗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棒梗?棒槌?这像个啥名字!咱老贾家的孙子,取个名字得大气、响亮,以后可是要出人头地的。”
易中海赶忙解释:“老婶子,这名字看着普通,实则有深意。”
“你想想,咱们大院里取名大多带‘木’。傻柱叫何雨柱,许大茂的‘茂’,意思不也是枝繁叶茂嘛。”
“这孩子为啥取名‘梗’,此‘梗’非彼‘梗’,它通‘根’,寓意着孩子能吸取傻柱和大茂两家的养分。”
“你再仔细想想,傻柱踏实能干,大茂脑子灵活,这孩子集两家之长,以后贾梗肯定会出类拔萃,比旁人都更有出息,在咱这大院里,乃至整个四九城,都能闯出一番名堂。”
贾张氏听后,回想起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刺头平时总爱跟自已作对,顿时就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好啊!
“等自家孙子长大了,吸取了他俩的养分,定能把这俩小子都比下去!到时候,就让这两个坏种都滚去睡桥洞。”
想到这儿,贾张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点头道:“行,就听你的,就叫贾梗,小名棒梗。这名字越听越得劲儿,将来我孙子肯定能整治那俩货。”
贾东旭在一旁附和:“师傅取的名儿,肯定错不了。”
秦淮茹虽觉得这名字有些怪,但见婆婆都同意了,也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易中海见自已的提议被采纳,心里也颇为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俩人悲惨的命运了。
四合院这边
许大茂跟着老爹下乡放电影才回家,见何雨柱正在厨房里忙活,赶忙回屋提上了从乡下搞来的大公鸡和干蘑菇,就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哟,柱子,忙着呢!”许大茂一脸热络地进了屋
何雨柱抬头瞥了一眼,见是许大茂,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哟,大茂,你这下乡一趟,还知道给我带东西呢。”
许大茂嘿嘿一笑,“柱哥,我这不是想着你做饭手艺好嘛,这鸡和蘑菇到你手里,准能变成一道好菜。”
于是两人分工合作,何雨柱负责杀鸡,许大茂就泡发清洗干蘑菇;何雨柱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鸡收拾干净,切块下锅,许大茂也不闲着,仔细地把干蘑菇泡发,洗净泥沙。
一时间,厨房里热气腾腾,香味渐渐弥漫开来,香味所到之处,但凡闻此香味者无不咽口水。
不多时,小鸡炖蘑菇就做好了,何雨柱拿出碗,盛了满满一碗鸡肉和蘑菇,又拿出另一个碗装了些自已炒的腊肉,递给许大茂
“大茂,你把这半边鸡和腊肉端回去给许叔,让他也尝尝。”
许大茂愣了愣,“柱哥,你这……”
何雨柱摆摆手,“别磨叽,快拿着!我以前也邀请过许叔一起吃饭,但他拒绝了,说咱们年轻人在一起热闹,他就不掺和了,但这好吃的,可不能少了老人家的份儿。”
许大茂眼眶微红,接过碗,“行,柱哥,你这份心意,我替我爸谢谢你了。”
许大茂刚回到家,许富贵就看到儿子端着两个大碗进来,里面装满了鸡肉和腊肉,不禁一愣。
许大茂开口道:“爸,这是柱子哥让我给您带的,他说好吃的不能少了您的份儿。”
许富贵眼眶微微,“柱子这孩子,真是不错,还能惦记着我。”
“行,你快回去吧,你们年轻人就该多聚聚,我最近还真是累了,好菜配美酒,这次我可得多喝点,敞开了吃。”
许大茂回到何雨柱家,俩人又重新坐在桌前,慢悠悠地抿着小酒,一边天南海北地吹起牛来。
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讲着下乡放电影时,那些村民们对电影的新奇反应,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某个大爷因为电影情节太过投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的趣事,逗得何雨柱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酒都差点洒出来。
不知不觉,夜已深,两人实在是撑不住这浓烈的酒意,也懒得收拾,直接脱了鞋,往炕上一躺,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