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人!”
沈景昭气的不行,撸起袖子想好好讲理。
“王爷。”
却见楚夜霄刚好携着往笙出门,旁边的侍卫毕恭毕敬地道。
“景昭?”
楚夜霄对上沈景昭的脸,不禁有些疑惑。
“你怎么来了?”
沈景昭有些急眼,楚夜霄啥意思,娶了他姐连他自已都得断联吗?
“我怎么不能来?当然是来找王妃的。”
楚夜霄有些怔愣,倒是没想到沈宁岁这么不放心,还要遣使沈景昭盯着。
“你自便,本王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楚夜霄冷着脸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去,徒留下沈景昭一人无能狂怒。
“什么人呐!气死小爷我了。”
沈景昭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楚夜霄怎么这个态度!把他姐姐娶走了还摆脸色!
随后撩了撩刘海,甩手转身,小人得志般地看了看门口拦他的两人,两人冷着脸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了。
“哼~”
沈景昭一脸傲娇,大摇大摆地进了府上,随手点了个侍女带路。
“阿姐!”
躺在摇椅上假寐的蝣婳猛然睁眼,一脸惊恐。
蝣婳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不疾不徐地起身。
“沈景昭!你怎的突然来了?”
沈景昭看着蝣婳一脸欣喜,蝣婳心里却是不断地打鼓,只求能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
“这不是特意给你个惊喜嘛~”
沈景昭将蝣婳狠狠地抱住,在沈景昭看不见的地方,蝣婳的神情僵硬,笑容尴尬的不行。
老天爷,这哪是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来,坐吧。”
沈景昭笑着松开蝣婳,任由蝣婳轻拉着他的手坐到石桌旁。
“也不知你来,都没有买什么你爱吃的零嘴,将就着吃吧。”
“阿姐怎的与阿昭这样生分?”
“哈哈~有吗?可能是嫁人了吧,临沛也并不安稳。”
蝣婳内心突突跳,忙打着哈哈,疯狂甩锅给洛溪都城。
沈景昭按下心中的狐疑,笑着给蝣婳倒了杯茶。
蝣婳抬眸看了眼沈景昭,接过茶,脑袋却是在疯狂地转,她记得沈宁岁喝茶有很多讲究,对不同的人都展现不同的喝茶方式,她之前就经常记混。
蝣婳慢悠悠地捧起茶碗,眼神滴溜溜地转,沈景昭则是细细打量着。
“怎么?是忘记怎么喝茶了?”
蝣婳心下一咯噔,沈景昭的脸色却已然似是结了霜,忙放下茶碗。
“这说的什么话?阿姐不过是不太想喝。”
沈景昭猛然摔碎茶杯,拾起一块碎瓷片,直直抵住蝣婳的喉咙。
“阿昭,你这是做什么?”
蝣婳面露不悦,俨然一副沈宁岁生气的样子。
“装的挺像,可我方见到你你喊的是沈景昭,我想是因为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并且我递给你茶的时候你第一时间不是试温,你先举起来了,这茶是七分烫,阿姐都是试温等到六分烫才会递到唇边。”
“并且……有一个没有人模仿的到的细节,若无旁人,只有至亲之人,我与父母亲还有姥姥,在我们面前都会敲两下茶杯,其余时候都是三下,而你……”
沈景昭一双冷眸盯着蝣婳,蝣婳冷汗层出,这沈宁岁还防伪呢?这么细节的东西怎么苏瑾钰都打探不出来,这下是真完了。
偏偏来了个最难缠的,死脑子快转啊。
“这不是你来阿姐太过激动,才一时喊你全名。还有那不是后面感觉到不是六分烫放下来了吗?至于敲茶杯,这府上来来往往的,阿姐都习惯了。”
蝣婳明面表现的淡定无比,实则内心慌得很。
“猜到你会这么解释,其实阿姐对谁都是敲三下。”
蝣婳一下眼睛都睁大了好几分,这沈景昭竟然诈她!
“说!你是谁!”
沈景昭握着的瓷片不免推进了几分,吓得蝣婳连连后仰。
“你先放下来,我全都说!不过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沈景昭眼神微眯,将瓷片收了回来,等待着蝣婳的下文。
蝣婳拍拍胸脯顺了顺气,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快发现,她训练这么多年就有这么鸡肋?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边境之时,本也觉得可能只是阿姐出了什么事,只是刚刚临安王经过我的时候,让我的怀疑加深了,见到你第一眼你的反应明显是被吓到了,而不是很惊喜的样子。”
“所以…我决定试探你,炸一下。”
蝣婳真是觉得苏瑾钰的情报真的是越来越不准了,不是说这沈景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最好忽悠吗?
“我知道大家都说我经常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可是我对阿姐的情感是无人可以质疑的。”
“没人可以在我面前伪装阿姐!”
沈景昭说着说着突然大声,倒是把蝣婳吓得一愣一愣,忍不住对这位姐控鼓起了掌。
沈景昭一时有些尴尬,轻咳了两下。
“到你了。”
蝣婳这才蔫下来。
“算了,我这条命本也是偷出来的,现在也终于是没办法在老天爷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了。”
沈景昭虽有疑惑,可眼下他更关心沈宁岁的状况,便也没打断,这人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你的姐姐在玉清皇宫中,至于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怎么会在玉清皇宫?阿姐她不想嫁吗?你是阿姐指使的?不可能啊!她没道理不跟我说啊!”
沈景昭一下急了,这么大的事沈宁岁竟然瞒着他。
“不是,你别激动,听我讲!”
蝣婳一下无语了,这小子怎么那么容易亢奋呢。
“不是她不想,是额………”
沈景昭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蝣婳说是谁。
“不是,你在这犹豫啥呢!”
“玉清君王!”
说完蝣婳就抱着头深深垂着,一副害怕被打的样子。
沈景昭如遭雷击石化在原地,完全不敢信。
“目的理由。”
难不成这苏瑾钰预料到什么危险,所以不愿阿姐过来,送了个替死鬼?
“你把他想坏一点就猜得到为什么了…”
沈景昭一瞬表情凝滞,感觉整个三观都崩塌了,这让他如何相信,那么清风霁月的太子如今成了为爱不择手段的人?
这合理吗?正常吗?
“他一直都这样,从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