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本王句句真心,你若答应做本王的女人,回京后你我二人即刻拜堂成亲,往后整个摄政王府的掌家之权便交予你打理。”楚凌霄目光灼灼,满是深情。
白悦闻言,双目看着前方,语气淡淡道:“谁要替你打理王府?我白悦志在踏遍山河,游历世间,从不愿被困于后宅之中。所以……王爷,你还是另寻她人替你打理才是!”
白悦这话,藏着几分无奈与逃避。她深知楚凌霄身为摄政王,身边定不会只有她一人,她不愿与人共侍一夫。虽说二人扮了几日假夫妻,他对自已也是极好,就如真夫妻那般,但…还算是了吧!
然而,楚凌霄听了白悦这话,脸色瞬间阴沉,犹如乌云密布,遮住了所有的阳光。他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心中涌起一丝不悦:这女人为何还想着离开?本以为她之前那一吻的回应,便是答应了他。
楚凌霄越想越恼,周身寒意渐起,仿若能将这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随后,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便策马疾驰而去。
白悦察觉到楚凌霄的异样,心中却无波澜,只是不再言语。
不多时,两人在沉默中于天黑前赶到了县城。县城的街道两旁,屋舍错落有致。他们并未入住客栈,而是寻了一处带有院子的民房,租下一月。
房子不大,里面仅有两间厢房与一间厨房。
白悦随后买来被褥,先为楚凌霄收拾好主卧,而后才去整理自已的次卧。
自白悦说出那番话后,楚凌霄便不再与白悦有过多的言语。即便开口,语气也是冷淡至极,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识时的疏离。
白悦也懒于理会他,只盼着三月之约一到,便可拿回卖身契,离开王府,去过那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
如此,平静的日子悄然过了五日。这几日,楚凌霄大多时间都在屋内看书,屋内静谧无声,唯有翻书之声偶尔响起。
白悦除了照料楚凌霄的起居,空出来的时间也多。
所以实在无事可做的白悦突发奇想,打算亲自下厨做饭。虽说她厨艺并非精湛的大厨,但做些简单菜肴还是可以拿下。
这日清晨,白悦早早起身,上街购置了新鲜的食材走进厨房。
厨房内,光线昏暗,仅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
白悦站在灶台前,望着那陈旧的灶台,犯起了难。在 23 世纪,她做饭皆是使用电器厨具,何曾用过这传统的灶台生火?她本想先生火煮上大米饭,可当她将米下锅后,那灶台里的火却怎么也生不起来。白悦不停的往里面添加柴火,将灶台里面塞的满满的,因此却只引得一股股浓烟滚滚而出。浓烟迅速在厨房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她不住地咳嗽,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
白悦性子有些倔,见火生不起来,心中愈发不服输,愈发执拗地继续尝试。可那灶台似是故意与她作对,火未生起,浓烟却愈发浓烈,渐渐蔓延至屋顶。
隔壁的邻居一妇人闻到浓烟味,抬头一看,见是隔壁家屋顶爬满浓烟,而后赶至这家院门口慌张地敲,高声喊道:“里面有人吗?屋子是不是着火了?”
此时白悦被浓烟熏得灰头土脸,并未留意到外面的敲门声。而在屋内的楚凌霄,正沉浸于书中,被这敲门声惊扰,眉头微皱,放下书卷,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他寻找白悦身影,人没见着,便看见厨房屋顶浓烟密布,心中一惊,也以为着火了。
于是楚凌霄来不及多想,急忙冲进厨房。一进厨房,便见白悦坐在灶台前,被浓烟环绕,咳嗽声不断。
楚凌霄二话不说,迅速用袖口捂住鼻子,大步上前,一把拉住白悦的手臂,将她拉出厨房。
白悦被拉着出院中,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被楚凌霄稳稳扶住。
“你在做什么?”
白悦刚一出厨房,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缓了缓神,看向楚凌霄道:“在生火做饭呀!你看不出来吗?”她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模样颇为狼狈。
“我看你不是做饭,是要烧房子吧!”楚凌霄看着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语气中。
“里面有没有人啊!你们屋子要着火了!”门外的拍门声愈发急促,妇人的喊声也愈发焦急。
白悦听了楚凌霄的话,本想反驳,却又听到外面的声音,便不再理会楚凌霄,快步走向院门。
门一打开,白悦便看到那中年妇人满脸担忧地站在门口。
她忙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大姐,屋里没着火,我只是在生火做饭,火没生起来,这才烟多了些。”
妇人闻言,将信将疑地往院子里瞧了瞧,目光正好对上楚凌霄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怯,急忙收回目光,开口道:“没着火就好,我就住你隔壁,你可千万别引起火灾连累我们啊!”说着,又因为白悦脸上的黑灰,忍不住掩唇笑了笑。
“知道了,大姐,我会注意的。”白悦察觉到妇人的动作,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那大姐见确实无火灾隐患,便又叮嘱了白悦几句,转身欲走,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白悦那灰扑扑的小脸,摇了摇头。
白悦见妇人的动作,心中虽觉奇怪,却也只是目送她离开。随后转身进门,将门关好,转身见楚凌霄仍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她。
楚凌霄此时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与深情,他的目光缓缓地在白悦身上游走,似是要将她的每一处狼狈与可爱都刻入心底。
白悦对上楚凌霄那异样的目光,心中有尴尬,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想做顿饭,却没成想这火……?”
“过来。”楚凌霄并未理会她的话,只是声音轻柔地唤她到身前。
白悦闻言,却没走上前。
而楚凌霄见她不动,只能自已走至她身前,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黑灰。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这世间唯有白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