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易寒川一钻进被窝,本能的凑近楚然儿,但是,楚然儿马上就躲开了。
“……”易寒川愣了两秒,用诙谐的语气说,“作为盟友,你有义务帮我解决问题,包括生理上的诉求。”
楚然儿莞尔一笑,“今天不方便。”
“……”易寒川松了一口气,他居然伸手去摸,确认后,在楚然儿的轻轻拍了一下,用撒娇的口吻说了一句,“讨厌!”
——是条件不允许,而不是她不愿意!
易寒川从楚然儿背后将她环绕,手掌覆在楚然儿小腹上,温柔询问,“冷不冷,会不会痛?”
“不冷,没事。”楚然儿的身体蠕动了几下,在易寒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躺着。
成为盟友后,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往亲近了许多。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协同合作,再也不用去审视对方待自已的心意究竟有几分真诚——当然,这是楚然儿以为的。
“睡吧!”在楚然儿的头发上亲了亲,易寒川闭上眼睛:只要人在怀里,他怎么都是安心的。
楚然儿也闭上了眼睛:岁月静好,夫复何求!
这一天,楚然儿回到她姐姐家时,陈六胜他们已经被卡塞尔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哈,你们连裤衩子都输掉了!”卡塞尔一边数钱,一边得瑟的手舞足蹈,毫无贵族形象,整一个地痞无赖!
“然然……”陈六胜眼巴巴的看楚然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愿赌服输呀!让你戒赌你不戒,狗改不了吃屎!楚然儿无语。
“他都这么有钱了,还在意我们这三瓜两枣,赢我们这点钱,还不够他吃顿早餐呢,他至于这么兴奋吗?”陈六胜哭丧着脸。
“……”楚然儿看他:人家在意的是输赢,不是赌注。
“他怎么这么厉害啊,感觉比然然你还厉害!”
“他从断奶那天起就被他爷爷抱上赌桌玩了,你和他赌,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啊?”陈六胜晕菜,“我还以为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呢!”本来想从地主家偷点余粮的,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子的祖父是赌徒?”叶建军也在,他可不碰赌,他憎恨一切不良嗜好——黄赌毒!
“是位数学家。”楚然儿微笑回答,“概率学专家!”吃饱了撑着的贵族们,其实人才辈出。
“还有谁,还有谁,不服来战!”卡塞尔数完钱了,连一个硬币都不放过——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是他的勋章。
“然然,你帮我把钱赢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赌了!”陈六胜每次都这样说。
楚然儿才不搭理他,“你就吃一个月土好了,又吃不死!”
“她没种!”卡塞尔挤眉弄眼的表情太欠揍了,“你看她身上的肉越堆越多,胆子却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一局定生死,输了你给我滚出去裸奔!”楚然儿将桌上的纸牌、筹码扫了一地——谁没种,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输了给我当一辈子奴仆,天天给我刷马桶!”卡塞尔兴致正浓!
“成交!”楚然儿一言九鼎。
只见这两人将桌子掀翻敲打了一遍,才又放正——确定桌子没有被做手脚。
“拿副新牌过来!”楚然儿喊道。
陈六胜眼疾手快,立刻给楚然儿送了过来,不忘嘱咐楚然儿一句,“然然,加油!帮我把钱赢回来,我请你吃串串!”
楚然儿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两人分别验过纸牌,所有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你来洗牌?”楚然儿看卡塞尔。
“女士优先!”卡塞尔摆手,尽显绅士风度。
“……”既然你这么有风度,我就却之不恭了!
将纸牌均匀拨开,它们按照出厂时的次序排列着。楚然儿示意卡塞尔确认,卡塞尔扬了扬眉,点头。
将纸牌摞起来,分为两半,楚然儿开始洗牌:每一张牌都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在楚然儿灵巧的指尖飞舞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自已新的位置。
易寒川知道:这考验的是双方的眼力,还有强大的数理计算知识。
牌洗好了,楚然儿将牌面倒扣,均匀的摊开在桌面上,示意卡塞尔:你可以取取牌了!
“女士优先!”卡塞尔依旧维持着自已的风度翩翩。
“……”谁跟你客套!楚然儿先用食指选了一张牌,平移到自已的身前,压根不用翻过来看——她知道自已拿的是哪一张牌,毫无悬念!
卡塞尔笑,同样选了一张牌。
到楚然儿了……
两边都选好了牌面,就等开奖了——激动人心的时刻!
“女士优先!”卡塞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然,他也的确有两把刷子,优秀之人,总是全方位优秀。
“……”楚然儿没有废话,将牌面翻过来。
“哇,你吓坏我了!”卡塞尔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又抑制不住的得瑟了起来,“不过,你还是比我差一点点!”他不可一世的翻转自已的牌面,仰天长啸,“哈哈哈,我从不虐待仆人!”
“你的祖父时常教导你,不要总是仰望星空,时不时也该低下头,学会诚实和谦卑!”楚然儿似笑非笑看他。
卡塞尔低头看,“啥……这不可能!”
楚然儿伸手去翻剩下的纸牌,一脸戏谑道,“你要的牌在这里,在这里,还有,这里!”
“你使诈,出老千!”卡塞尔不服!
“你瞎呀?我全程都把两只手放桌面上!”楚然儿瞪他,“给他一张报纸,你脱光了到外头跑一圈!”
“呵呵!”卡塞尔见大势已去,大丈夫能屈能伸,舔着脸对楚然儿微笑说,“别呀,天儿这么冷,我脱光了要冻死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呐,我把赢的钱还你们!”
“得嘞!”陈六胜喜上眉梢,乐呵呵的接了过去。
“……”楚然儿无语,看卡塞尔,“愿赌服输啊,想耍赖?!我告诉你,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输得起,输得起!”卡塞尔嬉皮笑脸说,“你喜欢看我光溜溜的样子,那我脱光了给你看嘛!”太不要脸了!
“呸!”
“等天气暖和了,暖和了我肯定脱!”卡塞尔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好冷,我带你去热闹点的地方玩吧,好不好,小公主?”
“不去,没意思!”楚然而不依不饶说道,“等天暖和了,你给我到SN河边裸奔,我要开全球直播收打赏!”
——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别介呀!你们家自已的场子,你玩腻了没意思,哥带你去个新鲜的地界嘛,走走走!”
……
卡塞尔将楚然儿拖走,带去了大店玩。这里是全京城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这栋摩天大楼,越往上、往高处,越难进去。卡塞尔却轻而易举的将楚然儿带上了顶层。
一进到里头,卡塞尔立刻变身王者,嗨翻了全场。旋律一响,彷佛将楚然儿带回了少年时期:那段美丽的、干净的、令人神往的爱情故事,历历在目……
在舞台上将自已弄得筋疲力尽的卡塞尔终于舍得下台来,在楚然儿身旁坐下,“你为什么不玩?你是结了婚,但你不是谁的囚徒,高兴一点!”
“……”我高兴你个头!楚然儿观察了很久,这个地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然而,也许这才是关键所在——藏得深!
卡塞尔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楚然儿的听力却突然失灵了,她什么都听不见,感觉周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紧接着,她的视野也跟着模糊起来。楚然儿尝试着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再睁眼,宽敞的大厅空无一人:灯光还在闪耀着,中央空调外露的红色丝带在暖风中飘摇……但是,人呢?那么多人都去哪里了?
一股巨大的孤寂感压迫着楚然儿,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卡塞尔!”她试图呼唤卡塞尔,可是,她居然发不出声音来——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
“啊!”楚然儿在万分惊惧中清醒过来!
“你干嘛?”卡塞尔一副好好笑的样子看她,“你刚刚自已掐自已的脖子,是要把自已掐死吗?这种死法,还蛮新颖的!”
“……”楚然儿惊魂未定,摸了一把额头,上面全是冷汗。
“你热啊?”卡塞尔递给她纸巾,“肾虚!”时刻不忘诋毁她!
“你认识这大店的主人?”楚然儿不安的问道。
“说得好像你不认识他似的!”卡塞尔搁下酒杯,起身汇入人潮,如泥牛入海,又不见了!
“……”楚然儿微微躬起身子:我认识这大店的主人?不,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